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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坐棺夜行(1 / 1)


如果纪家两姐妹活着的话,纪妈应该不会是如今的这个样子。

当然,这件事其实柳小曼并没有错。

崔婆婆想了想之后,才作出一个决定,让柳小曼去纪家走一趟,算是了却了这桩因果。

“这两天你们也累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崔婆婆也看得出来我们几个人面色都不太好,也就没有多问。

这两天的确是累的够呛,今天就留在了柳家休息了一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把最近发生的一幕幕都思考了一下,慢慢的,意识就模糊了。

我坠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中,耳边鬼哭狼嚎。

不知道何时,我站在漆黑公路上,我以为自己陷入了梦里,在梦里我很害怕,诚惶诚恐地前后张望,没看出半点头绪,最后只能盲目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行。

耳边是寒风的尖啸,风中隐约夹杂着无数妇女,儿童的哭喊声,可周围除了我,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这路走的我提心吊胆,那风直刺魂儿,寒冻的我前摇后晃猛打摆子。

走了很久,远处的路面上,出现了个模糊的人影。

我立刻警觉起来,赶紧躲到树林子里,小心地张望,那是个穿黑衣裳的人,正蹲在公路上烧纸。

隔的太远,瞧不清它是男是女,纸烧了一半,那人渐渐化成团黑气,消散在了风中。

我又躲了会,确定它不会回来后,壮着胆子摸上前,走进一瞅,只见那小火堆烧的噼里啪啦响,旁边放了一厚沓黄裱纸。

我犹豫着蹲在地上,抓着几张纸,扔进火堆。

轰!

火光大盛,前方的时空开始扭曲变形,一幅阴森的画面,犹如从天而降的幕布般,呈现在我面前。

抬起头,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个岔路口,一条幽暗的小土路,向右边延伸,不知通往何处。

那就好像是在召唤我一样,我起身走到岔路口前,捡起地上的路牌,一看之下后,心里狠狠的跳动了下,只见上面写着:

“自来水供给七厂。”

看到那路牌的瞬间,我心脏像过电似的,后脑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自来水厂。

恐怖的白衣女工!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现在脑袋里很清楚,我是在睡觉后来到这种地方的,因此我心里知道多半是自己在做梦。

但是,我为什么会梦到这种地方。

黑漆漆的天空下,我独自一人,蹲在岔路口,直愣愣瞅那张路牌,心里的恐惧如野草般疯长,全身上下都毛烘烘的。

我很清楚自己是在梦境里,不停地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无论如何自己好像都没办法苏醒。

最后只能咬着牙站起身,我朝着水厂方向前行,边走,边小心低头张望四周,希望能让自己尽管清醒。

夜空中下起白色的纸灰,小的有指甲盖丁点,大的有巴掌宽,我错愕地注视着天空,伸手抓过一片纸灰,一看之后,吓得直接丢开。

那是一张我和家人的合影,不知被谁做成了黑白色的遗像,天地间,到处都是我们的遗像灰烬。

不详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到了极致。

我心狂跳着,已经预感到,即将发生很不好的事情,但我没有后退。

沿着路走了十来分钟,前方的树林子里,突然冲出两人,身穿黑衣,脸上都盖着湿漉漉的白布,看不清具体相貌。

我猛地停下脚步,戒备地注视那两人,情况只要不对,我立即就离开这里。

两个黑衣人抬着口大红棺材,砰地放在地上,其中一人冲我来了句。

“上来吧。”

我没敢轻举妄动,疑惑地问了句:“去哪?”

“你上不上?”那人语气不善道:“不上你就永远在这里,慢慢等死吧。”

说着,他把棺材盖丢到一旁,往棺材里指了指,示意我进去。

我的布包已经没有,手上戴着的戒指也消失了,犹豫着不敢上前,问他俩是谁,哪来的,想干啥?要带我去哪?

他俩一直摇头,不肯回答,有个人给我问不耐烦了,阴恻恻地回道:“她在等你,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来不来?”

她,应该就是白衣女工了。

反正该来的躲不掉,见一面也好,我俩当面把话说清楚,我没欠她的,以后别再缠着我。

我狠狠捏着拳头,壮着胆子上前,爬进棺材里。

两个黑衣汉子抬着我,沿着路疾行,棺材没盖,我盘着腿坐在里面,跟坐轿子一样,耳边风呼呼的。

没一会功夫,我就看到前方道路尽头,出现了水厂的轮廓,那是一座阴黑色的建筑,两层结构,特像以前的锅炉房。

整个水厂面积,有小型足球场大,外面围了圈铁丝网,除了主体结构以外,厂区里还有些铁皮房子,可能是办公室,也可能是职工宿舍。

我被他俩抬着进了厂区,只见道路两旁站了些工人,正冲我鼓掌,他们都穿着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那种老旧的工作服,隔老远都能闻到其中的浓烈灰尘味。

这座自来水厂,属于过去的时间线,几十年前它就被拆除,盖成了家属楼,而我现在看到的这些工人,都是当年淹死在里面的阴魂,后来盖小区时,被老道士用法术封印在九楼。

我和他们不在同一个时间维度,我还活着,他们早就死了。

当年闹鬼的水厂,在我的梦里完整重现,那一刻,我仿佛穿越到了过去,那个荒谬,野蛮,而充满水锈味的年代。

道路两旁的工人们,脸上也清一色蒙着湿漉漉的白布,水珠子不停往下滴答。

虽然看不到五官,但我却感觉他们拍手欢迎我时,并没有笑,而是在哭。

厂区里种着些叫不上名字的树,地上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工人们夹道欢迎着我,注视他们脸上的白布,我感到无比心悸。

真的要出大事。

我有什么可欢迎的?

到现在,我对这一切还都是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抬进了厂子里。

我心里特没底。

棺材停在其中一处铁皮屋子前,落下,我轻轻从里面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抬棺人冲铁皮屋子指了指,对我道。

“她在里面等你。”

我迷茫地看着周围那些工人,犹豫着来到铁皮屋子跟前,拉开门往里瞅。

屋里红扑扑的一片,上方挂着些白纸灯笼,里面往外冒红光,地上也摆满了红蜡,门旁边有张双人床,上面铺着红床单。

床单上绣了个白色的“囍”字。

“进去!”后面的黑衣人用力一推,野蛮地将我推进屋,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我惊悚地打量着屋里,里面也就十来平米,除了床以外,还有梳妆台,洗脸盆,缝纫机,都是上世纪的老家具。

地板上用红蜡烛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圆圈正中,放了个漆黑的大瓷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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