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芮的身体跟心理状态都不太好,术业有专攻,虽然在驱邪这方面我能帮上忙,但是在她自己身体健康方面,还是需要去医院看看。
接二连三精神上的折磨,加上又被鬼附身,就是正常人也会多少出现一些问题。
在去医院的路上,秦芮硬是塞给了我一叠钱,她说如果这件事能处理了,事后一定会重谢。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害怕我随时甩手不管,我本来想要拒绝,但想了想后收下了,可能这样她会心安的多。
到了医院,秦芮输液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经过一间病房时,忽然听到了旁边房间里传出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就顺势向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看得我呼吸急促。
在里面病房床上,一对陌生的男女正在做不堪入目事。
病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的,虽然因为躺在床上而看不到正脸,但是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最起码五六十岁了。
而一个女子双手攀附,留着齐肩短发,细皮嫩肉的,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
那女子不着丝褛,声音在痛楚里夹着一丝愉悦。
我脸颊一阵火辣,感到一阵羞耻,刚要收回目光,忽然眼尖看到了在病房的床柜上放着一个铜质的雕像。
那个雕像有点像是古埃及那种造型,但是十分的辣眼,隐私位显露无疑。
我皱起了眉头,一下子倒不是完全因为出厌恶,而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那雕像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浑身不舒服,胸口发闷的感觉。
我目光又重新放在床上的那女人身上,越看越觉得,她好像是那个雕像一样。
她嘴里发出的机械一样的声音,仿佛不属于她自己一样,那声音尖锐沙哑。
但是这种场面实在不堪入目,这时候我突然听到走廊另一头传出一阵脚步声。
看了一眼柜台上的女雕像,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害怕被路过的人看到,感觉跟做贼心虚一样,低下头匆匆就朝着。
在医院差不多整整两个时辰,我满脑子都是在那病房看到的场面。
现在很多喜欢在不同的场合玩刺激,倒不是我思想太污,而是我总觉得怪怪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有心想要问问封青冥,但似乎他现在并不在我身边,不过对他的神出鬼没,我已经习惯了。
跟秦芮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在进电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身后跟着有两个保镖,搀扶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
我扫视了一眼,虽然那女孩现在穿着学生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女孩就是刚开始在病房里跟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做那种事的正主。
我蹙起眉头看着她,察觉到我目光以后,她低垂的脑袋抬起来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敏锐的感觉到我目光里透露出的异常。
那女孩子脸色微微发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多看我一眼,低下头去。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恍惚,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拉着秦芮往旁边让开,穿着一身西装的男的出去的时候还瞥了我一眼。
那女孩子与其说是被两个保镖搀扶,倒不如说是被拽着出电梯的,我看到她脚步虚浮,整个人就跟没有精气一样,双目都透露出一种呆滞。
·
跟秦芮回到家后,此时天色还早,我担心今天晚上会出变故,没有封青冥在这里,那个东西要是今天晚上再过来的话,想要对付就不太容易。
昨天从那个丧葬铺淘来的惊堂木效果出乎我的意料,只不过那惊堂木已经龟裂,威力大打折扣的同时,怕也是用不了两次就会彻底报废。
我现在脑袋里想到了野郎中,他是真的有本事的,不过他那个人似乎十分害怕招惹因果,而且有一种金盆洗手的意思。
无论是当初我跟姜文茅登门拜访,还是前几天的林斌,他其实顶多也就给一些意见,并不会自己出手。
既然他心里已经不太想沾染世俗,也就没必要打搅。
另外一个,我就想到了殷老头,虽然感觉跟看起来,都不怎么靠谱,他既然是个渡魂人,应该是懂点道的。
现在虽然马上天就黑了,但是因为有林菲在,而且我在说了自己出去需要准备东西后,尽管秦芮依旧很害怕,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打车到了殷老头的铺子门口,这会儿他正拿着把蒲扇悠闲自在的躺在门口摇椅背上,嘴里哼着小曲儿。
我走到旁边假模假式的咳了两声,殷老头坐起来看我两眼一转悠,指着我怪叫,“你这是咋了?脸色比鬼还难看呢。你这是摊上大事了!”
我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刚进看守所待了一个星期,又不长记性,这又开始扮上了还。
这老头一辈子没结过婚,我现在看出来了,他除了守着这间破旧的祖传铺子,平时就喜欢给人算命坑点生活来源维持生计。
我说,“现在神棍也要与时俱进,每次开场白都是你摊上大事了,除了这个你就没别的新词了?”
殷老头虽然长的和蔼可亲的,但可能是当神棍忽悠人多了,看起来就鬼精鬼精的,听到我话后嘿嘿一笑。
他招了招手,说,“你跟我来。”
跟着殷老头进铺子以后,发现这才两天没来,本来我在的时候收拾的还挺好,这折腾的跟个狗窝一样。
殷老头进屋子捣鼓了个东西,出来的时候,我打趣道,“昨天晚上铺子来贼了?”
殷老头提这个还挺来气的,嘴里说了句,“前几天报警让我进看守所那个混球又来闹了,非要让我退钱。”
我忍不住笑了。
殷老头说,“嘿嘿,破财免灾,本来老头子我心善,拿他那点钱是打算接了他那点因果,那小子不信老头子话,看吧,过吧不了两天他就得倒大霉。”
这老头我看不透,有时候觉得就是个神棍,事实上也是,但有时候又觉得他挺深藏不露的。
老头给我倒了一杯水,从屋子里拿出来的一个罐里捏了一点黑灰出来,放在了茶杯里。
殷老头看着我说,“你喝下去。”
“你这盒子里不会是骨灰吧?”我看着水茶水都变色了,走到害怕。
殷老头吹胡子瞪眼,“小丫头,你是真觉得老头子是神棍啊。”
我心说,你不是神棍,你要不是神棍,那天被封青冥随便在眼前一抹,会倒在地上直抽抽?
当然这话也没说出来,犹豫了下,我还是忍着怪味把茶杯里的水喝了。
“你说说,这水什么味?”殷老头立即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