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悄悄的离开了窑洞,重新回到了走廊里面,开始在黑暗中寻找出路。
在漆黑的长廊里面,那些白毛僵尸的数量多到竟然我粗略的看了一眼,恐怕不下二十只。
这些产生异变的僵尸,应该都是村子里的那些老人。
他们一些穿着寿衣,另外还有一些穿着村子里老人的服饰,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腐朽和难闻的恶臭味道。
在这种自死窑里,老人濒临死亡时候产生的怨念,加上其中的阴气,让死在里面的人僵而不腐。
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不过因为身上有符纸的缘故,就算是偶尔发出轻微的声响,
好像也能够隔绝,不会引来他们的注意。
现在我们俩在这些死物的面前,几乎相当于隐身。
不过就算如此走在这个阴森的通道里,在这些嗜血僵尸群里面,还是吓得我有些头皮发麻,耳边嗡嗡作响。
害怕是人的本能,而且第一次我离恐惧如此的接近。
甚至我都可以想象,如果一旦被僵尸察觉到,我们两个恐怕在短短的几分钟就会被撕成粉碎。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种行走在阴间的错觉,假如阴间真的存在里面,恐怖的程度和这里相比,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们俩沿着漆黑的长廊里一间间的穿过了窑洞口,想要找出出口就必须不停的寻找,在这些窑洞里。
我看出来了,大多都是些老人生前使用过的杂物,破鞋子,还有一些碗筷之类的,空气中有一种悲凉的岁月气息。
所过之处满目疮痍,甚至在一间窑洞口里,我看到了几张破碎的画。
趁着手机上发出来的微弱光线我看到了冰凉的墙壁上触目惊心的红色抓痕。
在那墙壁上,用鲜血歪歪扭扭地写着一段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话。
“我不想死……我好饿……我要出去。”
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上透露出不甘的怨恨,字里行间的绝望仿佛成了永不甘心的咒怨。
没有亲眼所见眼前的场景你是,永远感受不到那种让人心里发寒的惧意。
我们一间间的查看窑洞,不过这些窑洞的口都已经封死了,甚至我们还推开了其中的几间,不过都纹丝未动,完全被封死,根本就没办法走出去。
我们俩继续朝着走廊里面走,但依旧一无所获,再过了大概十多分钟之后,我们差不多把所有的窑洞都查了一个遍。
而且在这个窑洞里我们俩必须小心翼翼,因为我发现在这个窑洞,其中不仅是只有一个地方有白毛僵尸。
而此刻就在我们面前大概十米左右远的地方,长廊其中一间窑洞的门口,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不过,从她一身寿衣和脖子上的生长一寸有余的白毛来看,很显然这老太婆成了一个白毛僵尸。
我们俩如果想要继续往前面查看,就必须要经过这个已经变成了白毛僵尸的老太婆。
我朝着姜文茅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我踮着脚尖走在了前面,在这里气温阴冷无比,地上随处可见滑溜溜的冰面。
甚至在洞壁上都能够清晰的看到水痕。
我们两个屏住呼吸,慢慢地贴着墙壁,想要从那个白毛僵尸老太太的前面绕过去,不过就在走到一半的时候。
姜文茅一个不留神,忽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他摔倒在地上发出来的声响在这个空旷的长廊里回荡,我顿时感觉不妙,吓得浑身一哆嗦。
此刻再想要做什么,但已经迟了。
就在我们俩面前的那个白毛僵尸老太,猛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阴毒的眼神,嘴里嘶吼着就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眼疾手快抬起脚直接踹了上去,然后招呼姜文茅就朝着另一头跑。
这时候那些僵尸听到了活物的响声,顿时就炸开了锅,齐刷刷地靠了过来。
在这个漆黑的长廊里,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眼睛视物,而在奔跑当中加上这个地方丝滑的缘故我们速度并不快。
很快那些白毛僵尸就追了过来,一下子把我们围到了中间。
当时我整个人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紧紧的贴着墙壁。
几只僵尸的姿态诡异直挺挺的弯着腰,用黑漆漆的鼻孔,在我们的头顶上不停的闻着。
与此同时七八只手臂缓缓地伸了过来,我后脑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第1次感受到死亡离我如此的接近。
那七八只朝着我们俩延伸过来的手臂,指甲都巨长无比。
在伸出手朝着我们俩抓牢的时候,我微微的朝着后面侧移了一下,虽然躲过去了。
但是如今这些村民都已经变成了僵尸,指甲都巨长无比,并且很锋利,瞬间就把衣服划破了。
好在我穿的比较厚,并没有伤及到皮肤。
我咬着牙尽量让自己放缓呼吸。
旁边姜文茅的处境明显比我还要不如,他给那些僵尸抓来抓去,整个脸上红白交替,表情看上去难受极了。
很快,越来越多的僵尸慢慢的靠拢了过来,一张张形态各异,灰白色藏青色的紫黑脸。
在我们的面前晃来晃去,这些东西喉咙里就像是被卡住了什么一样,不停的发出古怪的嘶吼声。
而且从身上皮肤里长出来的那些细密的白毛,在阴冷的长廊里被阴风一吹,微微的摇摆,那种阴森的场面,简直让人寒毛卓竖。
我们两个蜷缩在角落里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而且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符纸,在进来的时候我背的布包里,原本血木剑对付僵尸是利器。
但是布包被罗村长没收了,现在我们俩算得上都手无寸铁。
先前那个身材内有肿胀的老太太伸长着脖子把头探了过来,鼻子都快贴到我的脸上了。
而且从他的鼻孔里居然出现了一种让人恶心到想吐的怪味,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其实每个人都有承受恐惧的极限,突破了那个点人就被封,当时我就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可能其中并不是完全因为恐惧,而是要面对这些鬼东西。
脑子里会浮现出自己变成他们的模样。
这些僵尸的手就跟钳子一样,爆发出阵阵的怪力。
不过他们的手因为不会打弯的缘故,我们俩蹲在角落里,他们只是在我们俩的头顶墙壁上抓挠着。
而且我跟姜文茅两个人的身上都还有一张符咒。那是野郎中留下来的。
我虽然也会画符,但是那符文有些歪歪扭扭,而且颜料很普通的并不一下,像是混杂了一些动物的鲜血画成的。
我虽然不太懂,但是送给我们俩的符咒似乎能够隔绝洋气,我寻思着这些僵尸摸我们。可能跟摸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种死物,基本上都是没有灵智,完全靠本能,虽然可能察觉到了我们俩的存在,但摸索了半天,并没有伤到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