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麻子脸从最开始带着我们进村就一直没安好心,骗了姜文茅不少钱,另外在树林里,要不是最后他阻拦。
可能我们俩就能脱身了。
这时候姜文茅气不打一处来,
转过身狠狠地就踹在了麻子脸的身上。
顿时,气的他嘴里大声咒骂。
“好,都别活了!我先弄死你个崽子,然后当着你的面,慢慢收拾美妮子,哈哈哈!”在极端环境下,人性的丑恶展露无疑,麻子脸嘴里疯笑着,朝姜文茅挥舞双拳。
他太小瞧姜文茅了,当初进村的时候单打独斗,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现在就算姜文茅受伤了。
不过这个麻子脸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我在一旁为姜文茅照明,其实心里也知道,麻子脸不是他的对手,没帮忙的必要。
在麻子脸扑过去的瞬间,姜文茅侧身避开,反手就是一记重拳,结结实实砸在麻子脸下巴上。
他身体摇晃了下,居然还没倒,姜文茅左右开弓,冲上去一顿组合拳,刚才被村民暴揍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麻子脸身上!
麻子脸还挺有打架经验,低着头用天灵盖顶,姜文茅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往他鼻梁上就一顿猛砸,几个回合下来,瘪犊子就撑不住了,重重摔倒在地。
姜文茅喘着粗气,从墙角摸了半块砖,骑到麻子脸身上,麻子脸被打的满脸血,哭喊着求饶。
“哥你别打了,你听我说。”
姜文茅举起砖正要往下砸,我突然嘘了声:“听!里面有脚步声!”
这窑洞也就五平米大,洞口给砖封死了,对面是一道土墙,我竖着耳朵听,听到土墙后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可能是幸存的老人,土墙后面应该有类似走廊的空间,老人们在里面遛弯!?
姜文茅丢开麻子脸,来到墙边敲了敲,感觉挺薄,后退几步,一脚猛踹上去!
土墙被踹了个洞,里面黑漆漆的,吹进来刺骨的寒风。
我们俩一起使劲,把墙踹倒后,走进去一瞅,只见里面是一处宽广的空间,黑漆漆的走廊里,游荡着一些老人。
本来我还以为,窑洞被封死了,谁知道墙后面还别有洞天。
借助手机,我四处打量,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有点类似于医院大厅,走廊非常宽敞,两边都是大大小小的窑洞。
但很快,我就瞧出了不对。
走廊里游荡的老人们,都没穿衣服,他们走路姿势特别古怪,关节似乎生锈了似的,每走一步,身体里都会传来轻微的骨折声。
零下二三十度的极寒环境,普通人光身子,一分钟都坚持不住。
只能说明一点,这些老人已经是尸体了。
“僵尸!”我看着那些老人,惊恐地后退:“这些东西都是僵尸!”
说起这个,我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悄悄退回到窑洞里。
低头寻思了下,姜文茅一把扯住麻子脸的头发,将他拽起来,恶狠狠道:“你在前面带路。”
当时姜文茅拽着麻子脸的头发,把他往外拉,几分钟前,这老小子才给村民一顿胖揍,关进窑洞后,他以为我们好欺负,想拿我们撒气呢。
结果又让姜文茅按在地上一顿乱拳,麻子脸那张脸肿成了猪头,鼻血不停往下淌,被拽出窑洞后,他看到走廊里游荡的那些老人,吓得裤裆都尿湿了。
“不……不行,哥你饶了我,那些鬼吃人的!”
我有些惊恐地看了看前方,咬着牙道:“这里尸气好重,是大凶之地,不如就把这畜生推过去,送给僵尸吃,咱们趁机通过去。”
麻子脸听到我说出来这种歹毒的话以后,整个脸都成了苦瓜色。
他顿了两秒钟以后,立即抱着脑袋说道,“别,别让我过去,我知道怎么出去,我知道,别杀我!”
姜文茅一脚将他踢开,低头瞧了眼自己拳头,肿的像个面包。
“快说!”
麻子脸背靠着墙,擦脸上的血,喘息了会,答应道:“我带路,等我先爬起来。”
我警觉地后退一步,早就瞧这篮子不对劲了,尽管周围黑惨惨的,可我还是注意到了,他起身时,手里抓了个东西。
我碰了碰姜文茅,示意他要小心。
站起身后,麻子脸左手朝远处一指:“你们看……”
我假装要回头,麻子脸还真以为我们上当了,右手抡起半块砖,往姜文茅脑袋上砸。
但是姜文茅看准时机,一把按住他胳膊,抢过砖,朝他脸上就是两下。
这下,麻子脸给拍晕乎了,扶着墙直抽抽,这人虽然蠢,心却坏到了家。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出路,故意骗我们,只是想借机偷袭。
要不是我眼睛尖,还真就着了他的道。
“在前面带路。”
姜文茅用脚踹着麻子脸,把他往前面赶,这篮子还想挣扎,死活不肯动弹,姜文茅卯足了劲,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刚才被拍了两砖,估计麻子脸脑袋还晕着呢,他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地上有层冰,他没站稳,一跟头摔倒,滑出去好几米。
刚好,滑到了那些老人中间。
接下来,最血腥的一幕发生了。
老人们慢悠悠围了上去,喉咙里发出车轱辘生锈的声音,其中有个老太太,弯下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麻子脸的面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洞,吸引来更多老人,他们歪斜着身子,咿咿呀呀地靠了过去,开始享受大餐。
十几秒功夫不到,麻子脸就断气了,整个脖颈都给咬穿了,我强忍住干呕,冲姜文茅招手。
“趁现在,走!”
我俩小心地摸上前,绕过那些老人,路过时,我仔细打量着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老头老太太,皮肤呈现恶心的死灰色,表皮下布满了漆黑色的血管。
全身上下,都覆盖着细密的白毛,跟刷子似的,五官已经扭曲到无法辨认,双眼翻白,瞳孔早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他们的双耳显得很诡异,像被水泡过似的,又大又肿。
这些白毛僵尸,基本都是瞎子,感受不到光亮,手机光照过去,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和那些阴魂不同的是,老人们都具备完整的肉身,属于实体类型的鬼物。
生前,他们被家人抓进窑洞,活活饿死在其中,带着极大的怨气,死后,又受到此地风水结构,以及阴气,死气的腐蚀后,日子一长,尸体发生变异,成了可怕的僵尸。
僵尸,又名喜神,但这种东西却和喜庆毫无关联,属于大凶之物。
在奶奶那本书上,我看到过一些关于克制尸体的办法,在湘西一个家族,精通控尸手法,每当夜幕来临,赶尸者头戴斗笠,身穿道袍,手持神幡或者引魂铃,带领僵尸出没于深山老林间。
这种场景,活人很难看到,首先,赶尸匠只走夜路,而且队伍行进时,如果察觉到附近有活物的气息,赶尸匠会扯着嗓子大声警告:
“生人勿近!莫要冲了喜神,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