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但脑袋里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那种灵光一闪但却又抓不住的感觉,让我几乎抓狂。
“先别想这么多了,现在还是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吧,那些村民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姜文茅在旁边说道。
我们俩继续绕着树林走了一段路,我感觉有些内急,坚持的又走了一阵后,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我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的,对他说道。
他微微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就只是对我点了点头,让我小心。
都是因为这一路火急火燎地逃窜的缘故,我急急忙忙地扎进了小树林,还是稍微走远一点好,这种事情还怪尴尬的。
不过这种氛围让我不停的脑补出了各种恐怖的事,越是提醒自己不要想,就越是会想。
我走到书桌后面找了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刚准备蹲下来的时候,突然耳边传出来一阵呜呜的声音。
这是哭声?
不是不是,是风声,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顺着传来的声音往树林里面看过去,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我尿完之后那声音依旧存在,只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有些诡异。
而且那个声音传出的方向,好像就是姜文茅左占的位置。
我靠着走了几步,声音好像突然变了,等到我走到树林边上时,面前只有一条小溪从山上流下来。
难道刚刚是我自己幻听了,把流水声听成了女人在哭?
算了,刚好有水,可以洗个手,在我洗手的时候,忽然身后传出来一个诡异的声音。
我猛的回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像是风声。
我不敢继续多待下去,匆匆的洗了个手,然后赶紧就往回走。
背后总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仿佛随时就有什么东西从背后窜出来,我就忍不住越走越快。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是我!”姜文茅出现在我面前。
我脸色一惊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看你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心里就有些担心,而且刚刚在的时候,我心里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姜文茅见我没事,心里松懈了一口气,说道,“还有刚刚我看到那些村民已经离开了,时间不多,我们现在是赶紧进村。”
我问道,“先等一下,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动静,比如女人的哭声?”
他摇了摇头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见他回答的很果断,但是自己就有些犹豫起来。
“我觉得这个树林里面有点奇怪。”我低声地说。
他皱起了眉头,低声的问:“你确定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说的对,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如果是我听错了,那就误了大事了。
哪怕没有听错,真有哭声,可是应该跟我们目前的事情没有关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个声音出现了好几次,我觉得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想到自己在宗祠里面看到的那个血脚印。
当初也就是那只血脚印给我留下的线索,说不定这个时候也是有什么蛛丝马迹。
我对姜文茅说,“我们去看一眼,如果真的没有什么的话就立即进村。”
他没有犹豫,立即开口,“行,我跟你一起去。”
姜文茅很信任我,并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
我们俩往山里走了几分钟,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当我们走出这片小树林后,来到了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
我用手机的手电扫了一圈,稀疏的灌木丛里,零零碎碎的露了一些墓碑。
我们小心的从这些坟墓旁边走过,风吹的附近的树林哗哗作响,坟旁的杂草被吹得到处摇晃,时不时的把墓碑遮盖住。
我往前继续走了两步,透过手机的光线扫射了一圈,便忍不住的推测道,“这些看起来都是比较新的坟墓,应该都是这几年过世的,看这样子足足有十几二十个人。”
我想到了宗祠时候听到的那些话,看着面前的坟墓,心里有些醒悟,“他们认为第一个男青年死后没有结亲,影响了村子的运势,才会陆陆续续死这么多人。”
但是我很明白在这场阴婚的背后,还有一件事影响了整个村庄的隐秘,这件事应该是把我们卷进这场阴婚的起因。
我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姜琳之后,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阵风,从山谷里头吹过,发出呼呼的响声,像是黑夜里在哭泣呜咽。在风里还夹着一些灰尘,落在了身上。
我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收回手的时候,看了一下,还有一些白灰才能在手上,这不是灰尘,这像是纸张燃烧后的灰烬。
我举着手机抬头用手电照了一下天空,漫天的灰烬,在茂林的树林里弥散。
这个时候我又听到了哭声,这回是听得真真切切。
“你听到了吗?”我斩钉截铁的问。
姜文茅肯定的点头,“我听到了,就在前面。”
我们俩加快速度,往前面走了一段,居然来到了那个女孩的墓前。
这个地方很熟悉,因为当初小男孩带我们来过。
在墓碑前只有一团渐渐熄灭的火焰,着火的纸片被风卷到空中,然后碎成一片片灰烬。
我往墓碑的四周扫视了一圈,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烧纸的人去哪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姜文茅警惕的朝着周围看了几眼,突然地声的对我说,“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我悄悄的问,“你感觉到了什么?”
姜文茅低声说,“就在我们来的那条路上,有个黑影像是一直在跟着我们。”
我把手电往来时的路照过去,却像是给黑夜吸收了一样,远处模糊一片很难看清。
在一片模模糊糊中树林的样子都变得扭曲,狰狞。
看不清的黑暗中总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未知永远是最大的恐惧。
我们俩往前面走了两步,想要看清楚一点。
可四周随着距离的变化都渐渐的清晰了起来,那些古怪扭曲的树字都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但是栖息在树上的乌鸦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就在我仔细的想要查看的时候,姜文茅突然走上来,把我手上的手电给遮住了。
“不要这样直射他们的眼睛,你这样拿着手电直接照它们,会把它们惊醒的。”
他压低声音的对我说。
听了他的话后,我果断的把手电模式关了,往后退了几步,打开了摄像模式,所幸今天的月光很亮。
我对着面前的树林扫射了一圈,乌鸦一排排的站在树上,把树都染成了黑色。
它们遍布四周,全部面朝着那座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