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站起身后,沉思了一下之后,按照碑文上的藏文,大致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和见解。
按照他的推断和碑文注明的信息,封山村早在宋时期就存在了。
但古时候封山村的村民并不是现在这帮村民的先祖。
原本宋朝是有住在封山村的村民,因为后来出于男不婚女不嫁的习俗而绝户了。
后来村子空置着,之后又有一部分古代的村民移居到封山村,住了下来。
这群后来人才是现在封门村村民的先人。
因为碑文上说这些人是在明朝初时为了逃避战乱而来到这里。
封山村这里有类似于聚阴池的东西,这是人为设计的一个局,好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达到某种效果。
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些让白渊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村里修建的三座庙,这种三才四象困阴锁龙局的风水,可以看出来。
修建三座庙的人不是不懂风水,相反,这个人是一个在风水造诣这门手艺上的奇人。
如果整个村是在宋朝就是这种格局,那就说明让封山村死尸佩戴面具的是两个人。
但是他的目的却让人想不通。
在就是,在这个村子里,阴阳走向完全是反的,应该是有人故意改的。
但改变阴阳是逆天行为,要折寿,所以推测这里应该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改阴阳这件事,也不知是古人还是明朝后来搬进来的村民干的,但是来封山村设下聚阴池,和改变阴阳给死尸佩戴面具。
应该是两拨人,只是两者的目的让人匪夷所思。
那青山道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封山村,故意弄出来官偶阴身来害死村民。
这其中肯定有其他原因,但是这其中的说法太多,不知道他最终目的,不过这种心术不正的人。
多数是以尸修行,以鬼修道。
恐怕,让村民供奉两位官偶,是为了达到一些目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后来过了那么多年,那个青山道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按照白渊的推测,当初那青山道人让村民供奉官偶香火,等到时机成熟就会回来收取官偶。
或许是因为在离开后那青山道人出了什么事,才会让两个官偶变成如今的模样。
不过,事情到了如今,这里面来龙去脉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尽管这里面可能跟我们了解的有一些出入,但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白渊想不明白,因为昨天晚上我们俩入梦后,他也是亲眼看到过封青冥提着阴灯送魂的场景。
就是因为,将那些冤魂送入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因此如今的封山村一片清明。
当然,关于封青冥我并没有跟白渊提及。
“既然已经化解了这个地方的怨气,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白渊露出微笑,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
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平息这个地方的怨气。
不过,笼罩在心里的阴云,就好像拨开云雾见青天,心里豁然开朗。
在庙门口,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正庙上的两个布满尘土的官偶,转身走出了庙门。
走在村道上的时候,白渊低声对我说,“那盏阴灯,不去看看吗?”
我一笑,“不用了!”
白渊怔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说话。
我们俩出了村,在河岸口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那个开船的老伯依旧没有来。
我苦笑道,“看来,那个老伯不会来了。”
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意外,进来的时候在河上发生了那种恐怖的事情。
这人都害怕死亡,就算是给双倍的价钱,那老伯一个人估计也不敢来这里。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是看着广袤无垠的河面,我内心还是沉到了谷底。
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心里正着急的时候,白渊抬起头看向河面,凝眉的说道,“船来了!”
我抬头一看的确就看到河面上有一艘船,但是离我们有些距离,我赶紧挥手。
那船上的人应该是看到我们俩了,朝着我们俩的方向驶了过来。
随着越来越近,那船烧的柴油,发出轰轰轰的响声,到了近前,船上坐了四个壮年汉子,看样子应该都是河边那个村的渔民。
不过靠近后,他们看我们俩的目光有些恐惧。
白渊上前跟他们聊了几句,不过并没有说来这里是干什么,只说是来探险的。
那几个渔民脸色稍微缓和了,看我们打扮并没有奇怪,让我们上了船,对我们这种来这地方探险的,这些人好像有些司空见惯,甚至眼神里还带着嘲讽。
可能是觉得,我们这种人放着外面安稳的日子不过,开这种地方受罪,他们都难以理解。
“你们俩是去封山村探险的吧?”
坐在船舱上的一个年纪稍大,皮肤蜡黄的干瘦村民回头扫视了我们俩一眼问了一句。
白渊点头,说我们俩从省城来的,本来是探险,但是村子里雾气太大,而且迷了路,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来。
那干瘦村民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就说,“你们俩外乡人可算命大,之前好几波人进去了可就没再出来过,你们这种年轻人我见得多了,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村子邪门的很,没丢了命都是好的了。”
白渊应付了几句,可能是出于好奇,干瘦村民就问我们俩是怎么进来的,因为这个季节可没船开进来,毕竟七月半刚过,阴气太重,容易出事。
这件事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我们把怎么来到封山村,关于开船那个老伯的特征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船上几个渔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掌舵的一个渔民转头,似乎不确定,面色难看的对我们说,“你说的那个老伯是不是额头上有一到浅浅的疤痕?”
当初我上船的时候曾经注意过,老伯的额头上的确有一道疤痕,像是摔倒磕到尖锐的物品上划出来的。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点头。
船上几个村民对视一眼,嘴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掠过恐惧,都不在一句话。
看出他们眼底掠过的恐惧,我自然看出了问题所在,就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多问了一嘴,旁敲侧击的说,“前几天我们俩还跟那老伯说好了的,让他今天来接我们俩的,没想到却被他放了鸽子。”
那最开始说话的干瘦村民叹了口气,“你们俩也不要抱怨了,不是他不来接你们俩,而是他永远也来不了了。”
我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那村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三个字。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