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白云知只要没课就往徐岫铖那边跑。
倒也不是因为她闲着没事干,主要是这几天他们抓了很多像冯绮那样的游魂,白云知过去要一个一个清除他们脑海里面的晶体。
每一个游魂都是被可以见到家人的谎话骗走,有一些没来得及杀人,有一些甚至已经杀害了他们最亲的人。
等后面来的越来越多,白云知自己已经熟练地可以进行剥除晶体,不用再由徐岫铖帮忙。
那些游魂里没有害人的还好,害了人的等清醒后更加生不如死。白云知看的难受,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徐岫铖之前还怕自己会又去给地府求情,一直注意着自己。
白云知知道这个消息后感到有些好笑,自己又不是圣母,看见什么都要管。之前给地府求情也是因为那些全部都是受害者,他们没有选择。但是这次又不一样,他们是有选择的,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应该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可是却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希望。
她总不能这个都管吧?
徐岫铖听见她说的笑了一下,赞叹她很有自己的主见。
今天白云知照常过去清理掉了一批刚刚被带回来的游魂,弄好后离开的时候白云知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声。
她有些疑惑地指着里面问:“怎么回事?”
带那个游魂回来的男生叹了一口气,“她是一个妈妈,当时是因为难产去世。后来被植入晶体后第一个看的就是她女儿,但是就是看见女儿不吃饭,觉的她不乖,就在晚上的时候把女儿掐死了。我们去的时候她老公都疯了,一直跪在地上求警察查明真相。这我们也不敢说的太清楚,就是伪造的一个人说凶手找到了,会执行死刑,她老公才冷静下来。”
白云知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非要去看她的孩子,能成游魂说明也没有执念,让活着的人好好生活不好吗?”
一定要去打扰吗?
男生甩甩自己的小辫,“这肯定想看呀,白小姐你说你要是有能力去看已故的亲人,你会不想去看吗?他们也一样嘛,都是人之常情。”
他后面说的话,白云知已经听不太清楚,她只听到了要是有能力去看已故的亲人……
她神情恍惚地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捏住自己的衣角。男生说了半天没有听到回话,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被白云知恍惚的表情吓死。
他有些试探地小声问:“白小姐?你怎么了?”
白云知猛地回过神,她有些牵强地对着男生笑了一下说:“我不会去看已故的亲人。”
男生:“啊?”
他看着白云知在说完后,低着头快步离开,有些不明所以地挠挠自己的脑袋。
怎么感觉,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我不会说错话了吧?
白云知在快步离开后,就径直走到了卫生间,等到关门的那一霎那,她才让积攒在眼眶中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样流出来。
我不会去打破这世间的平衡,去看已故的亲人。
可是……
你怎么就不愿意来看我呢?就算是入梦,这么多年除了离开云山前,我不愿意拿你的罗盘你过来训我外,怎么就不来看看我呢?
白云知怕自己发出声音来,用力捂住的自己的嘴巴,靠着卫生间的门蹲在了地上。
是不是你也在怪我,怪我没有去看你?
徐岫铖从办公室走出来后发现白云知没有在外面,外面只蹲着一个扎着小辫的男生。
“宋松?云知去哪了?”
宋松立刻站了起来,他有些紧张地拉着自己的小辫,正要问徐岫铖是不是自己说错话的时候,白云知从后面拍了一下徐岫铖。
她脸上又挂上了笑意,“你找我干什么?”
徐岫铖:“没事,就是看你没在外面以为你回去了。”
“没有啦,我去上了一个厕所。”白云知指了一下他的办公室,“我有事跟你说。”
徐岫铖跟在她的身后过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宋松,发现他还是一脸的自责。
徐岫铖的直觉告诉自己,白云知不是去上厕所那么简单。不过白云知这么跟他说,应该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一会去问一下他。
打算好后,徐岫铖才收回视线关上了门。
“我想要现在开始给他们进行对于灵力的控制。”白云知说道。
徐岫铖没有任何意见,叮嘱了一句注意休息后就批准了,搞的白云知准备了一肚子的稿子都没有用。
白云知:“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就直接同意了?”
徐岫铖笑道:“问你干什么,你都是为了他们好,况且我也相信你。”
白云知心想幸好我没有什么坏心思,不然按徐岫铖对自己的态度,她能背地里把他家偷完,徐岫铖可能都不知道。
“欸,对了。我最近怎么没有见武正,我还打算第一个让他试一下。”
徐岫铖面不改色道:“他去出差了,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
白云质点点头,静静地思索要用谁先开始。她还是比较偏向于第一个用自己认识的,毕竟她也没什么把握。
要不就用吕博?
白云知感觉他对于灵气的控制也很弱,而且吕博很信任他,实施起来也会比较简单。
决定好后,白云知就开始构思她的训练计划。徐岫铖看她想的很认真,也没有打扰她。拿出手机给宋松发了一条消息后,就静静地等待回复。
此时,另一边。
“赵永谟被徐岫铖抓住了。”
男人喝水的动作一停,他问道:“他会供出我们吗?”
“应该不会,他对我们信的很深。”说话的男人带着一副笨重的黑色眼眶,他笑嘻嘻地看向男人,“A先生,你要是怕的话,我去把他弄死就行,省的夜长梦多。”
A先生喝水的动作这次没有停下来,他淡淡地说:“怕什么?只要他敢说,他的灵魂就会魂飞魄散。令安,你告诉下面的游魂的这个渠道停止,先避一下风头。
令安应了一声,从座位上面站起来,他转转自己手上的戒指问:"A先生,你应该不怕徐岫铖吧?你要是也怕他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A先生眯起眼睛,语气变的阴森起来,“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少来打听我。我和徐岫铖的事情,轮不到你说话,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令安举起手来,以示自己的忠心,“知道啦,不问就不问。”
A先生看着他离开,才重新靠在椅子上。
令安用不了太久,他本心并不服管教,而且格外的嗜血。可是他这把刀用起来着实也顺手,要想一个办法,让他可以乖乖听话。
乖乖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