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知停在原地,听见那个算命摊上的老爷爷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脸高深地问:“你想要算什么?一卦一百。”
白云知:“???”
一百?这么敢要?
她往后退几步,站在摊子面前,看着那个老爷爷让男人伸出手看手相。
白云知眯起眼睛看着男子的手相,看起来倒算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不过感情线比较坎坷,有二婚,但是等后面老年的时候也算是子孙满堂。
“你这手相……看起来不太好啊。”
白云知抬头看向那个老爷爷,此刻他正一脸严肃,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中年男子明显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师,你这话怎么说?”
“你是不是最近十分疲惫,常常晚上的时候感觉睡眠质量不好,早上经常腰酸背痛。”老爷爷叹了一口气,“这是因为你命格不行啊,你看看你这线,明显是命魂不稳的原因。”
白云知这才确信,这算命的老爷爷是个骗子。
谁家看命魂不稳看手相?这两者都不是一块的啊!
但是男子明显信了,他有些激动地说:“对对对,我就是最近感觉身体特别的疲惫。大师,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那老爷爷从自己随身带着的箱子里,拿出一张破破旧旧的黄符,“这是我的独门秘方,你带上它,就能保你命魂稳当。”
男人正要伸手接的时候,老爷爷手一收,露出泛黄的牙龈,“一千,现金还是微信?”
白云知憋不出了,她出声问:“你这什么符咒,还能保命魂稳当?”
老爷爷不悦地看向白云知,“小孩,你要算命吗?不算的话,不要打扰我的生意。”
白云知还是站在原地,她慢条斯理地说:“你做生意我没意见,但是骗人就不对了。”
男人有些不高兴,“这怎么叫骗人?那大师说的我可都有啊。”
白云知无语,她心想你这一脸的黑眼圈,瞎子才看不出你睡的不行。但是这种人吧,和纪父还有些像,单纯的劝是肯定劝不住的。
白云知干脆蹲下来,对着老爷爷说:“这样吧,你也会算命,我也会算命,要不我们比一比?”
老爷爷有些忌惮地斜了她一眼,“我这每天算命都是有数的,你这不是教唆我泄露天机吗?不算了不算了。”
说完他就一骨碌站起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推着自己的车子就离开了。
白云知朝着他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徐岫铖问他们管不管行骗的骗子后收起手机。
中年男人明显带着一些火气,看见白云知是个小姑娘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白云知喊住他,“叔叔,你不是要算命吗?我给你算一卦。”
“算了,我……”
白云知截住他的话,“你有一个过世的前妻,应该是车祸去世。”
男人停住脚步,怀疑地打量着白云知,“你认识我?”
白云知笑着摇头,“我不认识你,但我会算命。现在……要不要算算?”
男人提起了一些兴趣,刚刚那个所谓的大师只是说了一个他睡眠不稳,他就深信不疑。白云知现在算出来他有一个趋势的妻子,他更要跟着去看看。
白云知问:“你想要算什么?算吉凶吗?”
男人点点头,“我就是最近总是感觉身体有些疲惫,心神也有一些不宁,所以想来看看大师。”
白云知点点头,她思索片刻说:“说一个字吧,你现在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字是什么,说出来就好。”
男人没有思索,立刻脱口而出,“返,返回的返。”
男人话说完后,白云知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她刚刚让男子说字,是用一字测吉凶的方法。这个算法在算命中也算是盛行,因为其简单的方法和算简单的算法,在玄门中比较收欢迎。
但男子说的这个字,非常的不妙。
毕竟反旁无一好,十个十重灾。
在结合男子这一身的鬼气,白云知怀疑他可能都活不过今晚。
男人看着白云知紧皱的眉头,他的心脏一下子就提起来,“大,大师,这……这怎么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白云知不确定现在告诉他,他有杀身之祸他现在的心情会不会高度紧张。就怕他一个高度紧张,身上阳气更加稀薄,后面死的更快。
“你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画一个东西。”
白云知伸出手指,在他手掌上面约十厘米的地方,画了一个符咒。
男人只感到手心有些烫烫的,几乎是瞬间,他便觉得自己一直不安生的心脏瞬间稳定下来。
他佩服地看着白云知,他自己本身就比较信这个东西,不然也不可能去花一百算卦。此时这么明显的症状,让他更加确信白云知是个大师。
他感恩地看向白云知,拿出钱夹就要给她掏钱。
白云知急忙制止,并告诉他明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她还会再来,有事的话可以来找自己。
男人听后立刻感恩涕零地要跟她道谢,说她才是真大师。
白云知有些尴尬,她拉拉自己的围巾,避免四周来来往往好奇的人群看见自己的脸。
毫不容易劝好了男人,白云知看着他离开后,才深深呼出一口气,继续往约定的饭店走。
群里叶逊已经在问她了,问怎么还没来。
白云知回了一个马上后,徐岫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白云知接起来,加快脚步往饭店走,嘴巴对着手机说:“喂。”
徐岫铖:“你遇见骗子了吗?没有正面和他起冲突吧?”
白云知:“哪呢,他那么大的年纪,我就怕他突然躺下来讹我。我就是想要和他比划比划,他自己可能心虚,然后就走了。”
徐岫铖的话语带着些许的笑意,“你这么厉害呀?”
“一点一点。”白云知谦虚地说:“主要是运气好。”
徐岫铖低笑一声,接着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等查到后会口头教育一下。后面会有人盯着他,要是再行骗的话,我们会用自己的手段。”
“好的,那我先挂啦?我还有些事情。”
白云知推开饭店的门,对着叶逊他们招招手,等徐岫铖那边同意后,白云知立刻挂断电话快步走到他们跟前。
此时另一边,徐岫铖看着手机挂断的信息久久都没有动静。
他沉思着,直到天都完全变黑了,他还没有什么头绪。
孟珒推门,“老大,我们——”
徐岫铖:“滚。”
孟珒丝滑地换了一个方向,重新关上门,“好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