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知查着杜老爷子的阴寿少了很多,可是她也不知道原因。几个人只能静静坐在下面等着天黑。
孟珒一直有些坐立不安,他总是伸长脑袋想要去看白云知。
白云知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孟珒急迫地问:“你之前学过算命吗?”
“一点点。”
孟珒两眼发光,他一个箭步冲到白云知面前,想要伸手拉住她,被宁峥璇拴住后脖颈。
宁峥璇:“喂喂喂!你干什么?”
杨承坐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宁峥璇想说话,还没出声,就被齐殊炡扯住。
齐殊炡死死地拉着杨承,压着声音说:“你干嘛啊?上赶着去找死?”
这傻小子,真的一根筋。
杨承一脸倔强,“他凭什么那么扯我队长领子,你不要拉着我,我要过去和他理论理论。”
齐殊炡心想,这还能让你去?
人家大神互相斗嘴,你个小兵真就冲上去找死。之前找他当搭档的时候,还想着这人傻傻的没什么坏心思,也比较听取人的建议。
现在发现听是也听,一根筋也是一根筋啊。
孟珒被宁峥璇一个扯的差点呕出来,但他根本来不及在意自己的脖颈,而是期待地看着白云知,“白小姐,你有师父吗?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我们这个门派?”
白云知:“?”
宁峥璇:“?”
宁峥璇一个暴怒,他扯着孟珒的耳朵吼:“她是我小师妹!你问她有没有师父?你说她有没有?!”
孟珒捂着自己的耳朵狡辩,“那你们不是家族传承啊,你怎么还有师父?”
宁峥璇:“传承个屁!就我家那技术,我要在家里学,现在早就不干这一行了,太垃圾了。”
孟珒:“……你这么说你家里,他们知道吗?”
宁峥璇不是很在乎,“无所谓,他们在看不惯也没办法,最后有事还是要找我。不对不对,跑远了。”
他重新薅起来孟珒的脖颈,把他远离白云知,“收起你的心思,我们有师父。”
孟珒被他扯着回到沙发上,他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那你也不能掩盖白小姐的天赋啊,她就适合去算命,你非要让她学风水,你这不胡闹吗?”
白云知:“啊?”
她有些疑惑地想,我有算命的天赋吗?
宁峥璇冷哼一声,“那是我们小师妹是个天才,喂!”
他喊齐殊炡,“你们有没有什么能教的,你来一个。”
齐殊炡还在跟杨承做斗争,听见宁峥璇喊自己,他有些懵地抬头。等宁峥璇说完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前辈,我们是有正统的,不是本派人使不出来。”
孟珒好笑着晃他的脑子,“你这都忘了?别搞笑了,快把你小师妹给我们,不要浪费了天赋。”
宁峥璇这辈子,坚信不疑地只有两件事。
一件是师父和师兄的话一定要听,第二件就是小师妹是个天才。
他刚到门派的时候,白云知还没有被师父收成徒弟。那个时候他特别贫,谁也不服,对着门派挑三拣四。
然后就被师父和师兄结结实实地收拾了好几顿,他就消停了。
接着他就盯上了白云知,每天拉着她让她看自己今天学到的东西。
白云知还很小,不是很会系统的说话,只能对着他笑。宁峥璇给她表演一个,她就鼓掌后自己来一个。
宁峥璇:“!”
惊呆了。
他不死心地又来了一个特别难的,白云知还是乐呵呵地给他复制过来。
也就是从那次后,宁少爷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种人,名字叫做——
天才。
“打赌不?”宁峥璇似笑非笑地问。
孟珒来了兴趣,“赌什么?”
宁峥璇指着白云知说:“今天,我师妹要是复刻出来了,你就给我把你们组长用的那个毛笔拿过来给我看看。”
孟珒大惊失色,“你疯啦?”
宁峥璇激他,“不敢吗?你不是说绝对不可能吗?”
孟珒当然觉得不可能,你这又不是人家徒弟,人家祖师爷凭什么要借力量给你。
想到这,他狠心一点头,“行,我要是赢了,你们宁氏这一年,别跟我们作对。”
“成交。”宁峥璇答应的特别爽快。
作为打赌中心的白云知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宁峥璇推着上前了。
她有些担心,“师兄,不是说不是徒弟不行吗?”
宁峥璇信心慢慢,“师兄相信你,没关系,大胆去。”
既然宁峥璇这么说了,白云知也就放开了,其实她还蛮好奇什么东西要只有本派徒弟才能用。
不是所有的术法都是借助于天地灵气吗?怎么还有要问其他人借这一说?
齐殊炡承认刚刚白云知复刻孟珒时,他也被震惊到了。
可他们完全不一样,没有得到承认,根本使不出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算命一行分了那么多的门派,但他们只分了茅山一行的原因。
这次他们要翻车了。
齐殊炡对着白云知简单打过招呼后,从桌子上拿出一张卫生纸,“我们有一个很简单的术法,就是让符纸浮在半空中,被我们所用。但是这个也很基础,是我们入门必学。”
齐殊炡将食指和中指合上,置于额前,“急急如律令,起!”
在他指向符纸的瞬间,纸张直接飞起来,在空中稳稳保持住。
“卧槽!”
一直把自己缩在墙角,降低存在感的杜兴没忍住叫了一声。
宁峥璇之前帮他的时候,他都没有亲眼见到过。这次亲眼见识到这么反科学的现象,属实让他一个激灵。
叫完后,杜兴又往墙角缩了缩。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好在,现在大家都把视线注意在白云知和齐殊炡身上,对他也并没有很关注。
齐殊炡放下手指,纸张轻飘飘掉在地上,他伸出请的手势,“白小姐,你请。”
白云知捡起地上的那张纸张,转过头问:“这是怎么判断它成功还是失败呢?我要是把它停在半空中,算成功吗?”
“算的。”齐殊炡点头,“稳定地停在空中就好。”
白云知:“这样哦。”
她若有所思地把纸张拿在眼前打量,她刚刚看齐殊炡搞的时候,在他念完咒语后,纸张的下面便拖着一道灵力。
想清楚这一点,白云知便放开手。
孟珒有些好笑地说:“你这咒语都没念,怎么可能——”
孟珒一蹦而起,“卧槽!”
纸张稳稳当当地立在空中,白云知摊开手,无辜地看向齐殊炡。
“这样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