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些层面来说,赵银迪是信任韩沐泽的,而且,她也很想找回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就当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她也要将这些事情给弄清楚。
“谢谢你愿意帮忙,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尤其要小心一些,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情。”
韩沐泽特地的嘱咐道,赵银迪身边的人是很复杂的,找赵银迪帮忙,的确是无奈之举,因为留给他和梁斯吟的时间并不多,如果他独自一人去调查的话,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而且没有办法去接触到那些核心的人和事情,所以,他只能选择冒险一次。
“我明白了,你不用打你性能,我之前本来也有自己在偷偷的调查,就算是被他们发现了,我只说是我自己好奇就行了,他们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去的。”
韩沐泽离开了之后,就去那个地址,想要去找找看,到底梁斯吟留给自己的那个地址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韩沐泽还没有来得及赶到那个地方去,高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了?是局里有什么情况么?”
“你快回来吧,梁斯吟她要被送走了,你现在赶紧回来,或许还能在她离开之前远远的看她一眼。”高甜大概是偷偷的在打这个电话的,把声音压得很低的在和她说。
“我马上回去。”
梁斯吟的案子很大,是势必要移交到上一层去处理的,只不过韩沐泽没想到这么快,梁斯吟在这边的时候,已经是层层封锁,要见到她都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被带走了之后,韩沐泽就更没有可能见到她了。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
韩沐泽匆匆赶回去的时候,连歇口气的时间都还没有,就看到梁斯吟被人给带了出来,她的手上带着手铐,前后左右都是有人的,而她神色淡漠的往前走,目不斜视的,一点都没有嫌疑人的狼狈,彷佛外面的所有人的目光和议论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在做她计划当中的事情,然后一往无前。
韩沐泽看着梁斯吟,虽然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可是他们没有办法说一句话,他真的很想上前去问问她,那个晚上对他说的话有几分真,为什么给了他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却又匆匆的毁掉了他的希望,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一头雾水。
梁斯吟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从人群中掠过,在从韩沐泽的身上扫过的时候,似乎有那么短暂的停留,韩沐泽只懒得记捕捉那片刻,看着她的眼睛,只可惜,那短暂的对视,梁斯吟无法告诉他什么,他也没有办法从中找到任何答案,她只是匆匆的就走了,而韩沐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梁斯吟上了车,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韩沐泽是彻底的看不到她了,他们的距离开始越来越远,以后,还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么?会的,一定会的,他一定会查清楚真相,绝对不会让这些事情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过去了,定然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到时候,总还是会有机会见面的,只是,希望到时候,梁斯吟不会让他失望。
“她走了。”
车子已经走远了,大家也都散开了,只有韩沐泽像是完全呆住了一样,还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高甜拉了拉韩沐泽的衣角提醒他。
“我知道。”韩沐泽垂下了眸子,转过身往回走。
“你的心里,还是愿意相信她是无辜的,我们也都这么希望。但是,这一次,似乎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了。”虽然上面一阵子没有透露消息,可是他们还是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风声,从中猜到事情的苗头,大家都觉得梁斯吟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这几乎是心照不宣的一件事情。
“事情没有到一锤定音之前,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论断。我要请个假,有些事情需要做。”
“你又要去哪里啊?”高甜觉得,自从梁斯吟出事了之后,韩沐泽整个人都变得心事重重的,现在又不知道整日里都投身于什么事情中,看起来如此的忙碌,可是高甜却忍不住的觉得担心,她怕韩沐泽会误入歧途,他对梁斯吟的喜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梁斯吟出事,只怕韩沐泽会因为梁斯吟的事情做出什么不好的选择来,毕竟他还是太年轻了。
“我有事情要办。”
“你……”高甜你不放心的还想要说什么。
“私事,但是合法。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去劫狱什么的,我是什么样的身份,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我还是很清楚的。”韩沐泽的话,倒是把高甜也噎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韩沐泽就这么离开了,因为梁斯吟被带走,让他越发的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在梁斯吟被定罪之前,他一定要尽快的把所有的事情给梳理清楚。
韩沐泽来到了那个地址,这个地方和他想象的倒是完全不同,一点都没有那种隐蔽而荒凉的感觉,反而是在市中心的商品房的顶楼,不过地方不是很好找,他绕来绕去的,好不容易才找到。
敲开门的时候,韩沐泽还是很警惕的,他默默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然而,当门打开,看到对方的时候,韩沐泽明显的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怎么是你?”经纪人看到了韩沐泽,眉头簇了蹙,语气有些不耐烦,看着韩沐泽的眼神里也是满满的嫌弃。
“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
“我准备辞职了,赵银迪的事情现在不归我管,你走吧,要找找别人去。”经纪人说着,就准备关门。
韩沐泽连忙抵住了门,说道:“等一下,你叫丁云儿么?”
经纪人听了这个名字蹙了蹙眉头,“谁叫你来找丁云儿?”
“我从一个人那里找到了一个地址,那是她离开之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想,她大概是有什么话无法跟我说,所以,只能借用这样的方式,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我要救她,所以,我必须来找你,你明白么?现在,只有我,只能你,才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