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拿出来的是一个棕色的瓶子,还隐隐约约的能够闻到一些味道,里面还有一些不明的液体,这就是他刚刚所说的从长沙好的柜子里发现的,如果这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乌头碱的话,那么,这将充分成为证明,陈少华是杀害梁文超的凶手的关键性证据。
这也是他们之前一直在怀疑的,只是,没有证据可以去证明,陈少华曾经这么做过,然而现在陈少华的儿子却为了钱,亲自将证据送上门来,那个时候的陈少华,如此的信誓旦旦,他怎么不会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吧,说来,他的一生也是悲哀,这个儿子从来只看重钱,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当初就连陈少华是在生病的时候没有人照顾他的儿子也丝毫没有在乎过,甚至在他住院的那么长时间里面都没有出现过一次,这样的一个儿子,甚至比不上顾青青那样一个陌生人。
“这个东西我们会拿回去做鉴定,如果确定了确实是乌头碱的话,那么,你父亲将会被作为本案的主要嫌疑人,你再把这个占据送过来的时候,内心可曾有过一丝的犹豫?”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我把证据提交给警察,我是个良好的公民,我做的难道不对吗?虽然他是我的父亲,但是我不仅仅是他的儿子,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牺牲了这个小家赢得的是一个大家,你应该看到的是我高尚的情操,我做的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你难道有什么意见吗?”
陈煦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是为了钱,反而将这样的行为装饰的非常的伟大似的,完全陷入了自我陶醉当中,而且还在不断地要求别人认可他的观点,韩沐泽看着他这个样子,完全不想说话。
是这个样子的,明明做着最卑鄙的事情,却还总是渴望别人的认同,他自己明明知道这是羞耻的,你才会这样拼命的希望看法,希望别人和他想的是一样的,似乎只有这样,自己做的事情就没有那么羞耻了,韩沐泽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人,却从来没有一个像是他这样的恬不知耻,已经做到了极限的地步。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你作为一个警察,难道不知道舍弃小我为了大我的精神吗?你们知不知道我给你们送来的这个证据有多么的重要?甚至可以改变整个案件的调查进度,你知道吗?我为你们省了多少事情,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就算是要看不起,也应该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调查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是要靠我?”
“你开心就好。”韩沐泽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说了,有些人是怎么都叫不醒的,你对他的劝说,他会觉得是对他的嫉妒和陷害,他始终以自我为中心,认为只有自己是对的。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看不起我,觉得我为了得到金钱不择手段,甚至达到了卖夫求荣的地步,但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不爱钱呢?都是为了生活而已,我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就算你们心里再怎么嘀咕,破这个案子还是我给你们提供的重要的证据,你们还是要在报纸上公开,在媒体上表扬我,你们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指责我,看不起我。”
陈煦冷笑着说道,他的脸上丝毫不掩饰得意的笑容,仿佛做了天大的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韩沐泽虽然还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赵然听不下去了,这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这种人做了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自己很光荣一样,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们什么话都还没说呢,你自己倒是嘀咕了一大堆,现在这个证据到底能不能够证实还是个未知数,一切都要经过法医的鉴定才可以做书,你现在未免太激动了一些。虽然你父亲房间里面藏了毒药是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能够完全证明你父亲有什么罪行,除非经过法医的鉴定,这种毒药的成分跟梁文超致死的成分一样。”
“我知道啊,你们尽管可以去鉴定,我很确信我没有搞错,我父亲前一段时间就变得很奇怪,特别是在梁文超死了之后,他的脾气就变得很怪,整天疑神疑鬼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完全让人搞不懂他的心思。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很怀疑了,有一次只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他是不是心虚,结果他立即就炸毛了,好像我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真是奇怪。他以前不会这么容易生气的,就算我说再过分的话他也能够容忍。所以我就越发的觉得奇怪了,他对那件事情的反应那么大会不会就是因为心虚呢。
后来你们不是也调查过好几次,所以我就长了个心眼,才发现他那段时间好像经常偷偷摸摸的在打电话,也不知道在打给什么人,我觉得很奇怪,你们说他是不是在跟什么人联系?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陈煦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他提供的这些信息确是非常的重要的,如果真的存在这种情况的话,那么,梁文超的情绪变化并不是无迹可寻的,到底是什么人在引导着他?
“你说那段时间你父亲一直在跟其他的人有联系,你知不知道他在联系什么人?”韩沐泽追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敢靠的太近,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而且当时我只是猜测,又不是完全确定,怎么敢随随便便偷听他的电话?万一被他发现了,我不是倒霉了吗?”
“除了这些之外,你父亲还有什么奇怪的,反常的地方吗?”
“其他的应该没有了吧?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毕竟我也不是时时刻刻的都在家里看着他呀。”
这瓶毒药的成分最终被确定了,和梁文华体中的毒性成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