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补完】虽然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知道说它俩是贪吃蛇这句是玩笑话,但两条小蛇的‘战绩’实在是对得起这个名头。
不过比手指稍粗些许的两条小蛇,愣是给自己撑得足快有两根大号火腿肠那么粗。
之前准备出来的几十种食物的‘小样’,陆霄原本是准备分两天或者是三天让它俩慢慢试的。
结果它俩这一口气就吞了大半。
眼瞅着身子好像都透明了几分。
姐弟俩把自己撑成这样,陆霄心里看得也没底,中间反复问过几次,两个小家伙都说没问题可以继续吃。
本来的目标就是试探出它俩真正的食量和进食偏好,它俩不喊停,陆霄也只能由着它俩去。
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小身子已经撑得紧绷绷都没办法弯曲太大的弧度,一张嘴都能看到堵在嗓子眼的食物时,焰色小蛇姐弟俩终于喊了停:
-爹爹,爹爹,暂时吃饱了捏,歇会儿!
正准备把桌子收拾下去的陆霄眼角再一次微微抽搐起来。
不是‘吃饱了今天不吃了’,而是‘暂时吃饱了,歇会儿’。
咋着你俩歇会儿还能再继续炫……?
不过姐弟俩的声音确实听起来轻松又愉快,没有半点不适的迹象,陆霄便也就默许了它俩这个‘歇一会儿再吃’的说法,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一旁的边海宁看向聂诚:
“当初它俩刚孵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你说的鸡蛋管够?”
“……”
聂诚讪讪的笑了一声:
“那谁能想到它俩真这么能吃,还啥都吃啊……
不过连长,你看它俩这也不光吃鸡蛋,供不上的蛋,可用不着我补了吧……?”
“那不一定。”
边海宁乜了一眼聂诚,视线很微妙的向下扫了扫:
“它俩这不是吃肉吃得也挺开心的吗?”
聂诚莫名的感觉两腿之间一凉:
“那什么,连长,我忽然想起这两天都没喂鱼了,我去喂鱼。”
匆匆丢下这一句话,聂诚跑到仓库抓起铁锹和桶子,头也不回的就冲出了屋。
“一天到晚净吓唬小聂。”
陆霄在旁边支楞着耳朵听了个全程,忍不住笑道。
“说我?你有啥‘好事’可从来没落下过他。”
边海宁哼了一声。
“不过前两天小聂还真问我借了磨药粉的那个药臼。”
“他要这玩意儿干啥?”
“上次去核心区的时候不是给他整了一堆淫羊藿和黄精吗,拿回来晒干之后他就一直心痒痒,老问我怎么吃合适。
我寻思他可能心里不踏实,就跟认识的大夫打听了一下,给他配了点其他的药材磨粉配上蜂蜜搓蜜丸,隔几天吃一颗。”
“能行吗?他个大小伙子,吃这玩意儿不得补出毛病来?”
边海宁一愣。
“问题不大,我打听过了,这东西没什么问题的人吃最多也就上点火的,他想吃就吃吧,上点火总比担惊受怕的想出毛病来要好。”
“话是这么说,但我是真搞不懂他这个脑回路。”
边海宁摇了摇头:“你自己个儿看着这俩蛇吧,我去仓库盘一下库存。”
陆霄点了点头,拉了个椅子坐在餐桌边,安静的等着两条小蛇的下一次进食。
不同于之前在竹林那会儿吞了竹叶青和小鼠崽之后立马就睡觉消化食物的状态,这一次焰色小蛇姐弟俩尽管吃得身子都撑薄了,但看起来都非常的活泼有精神。
焰色小蛇甚至还颇为艰难的在桌上扭来扭去,趴在陆霄之前盛了一点点果酒的那个碟子上吐着信子舔来舔去:
-爹爹,这个好,这个多来点嘛!
“酒?咋,上次喝一回给你喝上瘾了?”
-这个是很好喝没错啦,不过现在要这个是因为别的暂时吃不下了,但我觉得还能喝一点。
焰色小蛇啪啪的甩着尾巴尖儿,一脸期待的看着陆霄。
……懂了,喝点儿饺子汤溜缝是吧。
真是拿它俩一点招都没有。
陆霄摇了摇头,笑着叹了口气:
“知道了,你俩等会,我去给你们打一小碗。”
说罢,便起身去仓库给这两条贪吃蛇打酒去了。
不过陆霄前脚刚离开餐厅,后脚另一个敏捷毛绒的小身影就悄咪咪的顺着桌子腿儿爬了上来。
是小鼯鼠。
陆霄准备给它‘装修’的那个新的豪华别墅,连打磨带粘原石,晾漆风干还要一阵子,所以这几天小家伙一直在据点内外上蹿下跳的熟悉环境。
因为它身上带着陆霄的气味,家里的毛茸茸们就算没见过它的,也都知道这是不能吃的,最多伸出爪子扒拉它两下跟它玩玩,小鼯鼠倒也没受过什么刁难。
这会儿它原本是想找陆霄问问什么时候才有新的玻璃扣,结果刚下来就被餐厅这边的气味吸引了。
鼯鼠的食性很广,野外碰到的植物、野果、坚果、昆虫,都是吃的。
偶尔要是能碰到肉也可以蹭着尝上几口。
所以闻到这么多新鲜的食物气味,自然会好奇也想来尝尝。
结果刚爬上桌,就和焰色小蛇姐弟俩对上了眼。
一同在陆霄的卧室里生活了几天,小鼯鼠和小蛇姐弟俩自然是打过照面的。
但是……
看着面前两根儿撑得笔直滚圆的‘火腿肠’,小鼯鼠第一次对自己精妙的视觉记忆能力产生了怀疑。
不是,这玩意,是之前它见过的、装在盒子里的那两个东西吗?
它甚至顾不上去碟子里偷偷尝几口吃的,一脸好奇的凑到了小蛇姐弟身边。
然后伸出细长的小爪,摸了摸它俩撑得异常饱满的身子。
感觉得到小鼯鼠的好奇,焰色小蛇是很想扭扭身子把它绕起来回应一下的,奈何实在挪不动。
思考了一秒钟之后,焰色小蛇决定换一种方法表达一下自己的友好。
它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小鼯鼠蓬松的大尾巴。
因为没有牙齿,这样的啃咬自然不会对小鼯鼠造成什么实质性损伤。
小家伙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扭过头颇为新鲜地摸了摸焰色小蛇的脑袋。
一旁的小白蛇见状,也扭着身子凑了过来。
尾巴被姐姐抢了先,它想了想,用头拱了拱小鼯鼠的肚皮,等它趴下来翻滚的时候,再顺势咬住它的小脚表达亲昵。
姐弟俩并没有用力,这种冰冰凉凉滑滑溜溜的触感也确实新奇,小鼯鼠在桌上翻来滚去的玩得很开心。
但是这一幕看在打酒回来的陆霄眼里,却无异于地狱绘图。
“卧槽,这个不是吃的啊!!”
这可是家里的财神爷呀!
陆霄吓得手里的碗差点扔出去,一个健步就冲到桌边,伸手就要把两条小蛇和小鼯鼠分开。
但是他刚放下碗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听到小鼯鼠吱吱叫起来,笑声清脆又欢快:
-好好玩!
好玩儿?
陆霄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无论是焰色小蛇还是小白蛇,都只是用‘含着’的方式轻轻咬住小鼯鼠的尾巴和脚脚,并没有进食时那种用力吞咽的样子。
松了口气的陆霄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姐弟俩鼓鼓囊囊的身子,果不其然听到了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不满的斥责:
-爹!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俩傻呀!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我们还能分不清吗!
“……是,爹不好,爹误会你们了。”
陆霄默默的擦了擦额头上刚刚下出来的那层薄汗,憋在嗓子眼里的后半句到底没说出口:
那当初你吃同事的时候不也吃得挺香的……
-好香。
躺在桌上和两条小蛇玩在一处的小鼯鼠抽了抽鼻子,眨了眨亮晶晶的小眼睛,一骨碌爬的起来,顺着味儿一路爬到刚刚陆霄打回来的那碗果酒边。
之前跟着野马们去摘回来的那两大筐山茄子,除去熬果酱的部分之外,剩下的那些,一小半儿陆霄拿来泡酒,另外一大半用来酿酒了。
毕竟加冰糖纯酿出来的山茄子酒比泡出来的口感滋味都要好太多。
刚刚打来的这一碗,正是酿出来的那一罐里的。
因为量不多,陆霄他们自己也很少喝,只在给冉唯和林鹤祥接风的时候拿出来分享了一点。
小鼯鼠伸出爪子试探性的在碗里蘸了蘸,陆霄还没来得及拦,它就已经把爪子送到嘴边舔了舔。
漂亮的小眼睛瞬间爆发出惊喜的精光:
-这个好吃,我也要!
你不会舍得不给我吧?
陆霄:坏了。
这家怎么一个两个都成酒鬼了??
但焰色小蛇可不管那么多,听到小鼯鼠对于果酒的称赞,它俩用尽全力扭到了装着酒的小碗边,抬起身子把头搭了上去,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很好,有眼光,以后你也是我弟弟了!
…这怎么还没喝高呢就开始乱认亲戚了,还有人家长得小了点但是比你可大多了啊!
考虑到在野外,鼯鼠也有概率能够获取到发酵的野果摄入少量酒精,陆霄虽然有点担心,但也还是没舍得拒绝,小小的让它喝了几口。
小白蛇的酒量看起来不怎么样,浅浅的喝了几口之后便一头栽在旁边呼呼开睡。
反倒是上次醉得满盒子乱爬还呜呜哭着说醉话的焰色小蛇,喝掉了大半碗之后仍旧保持清醒不说还显得很兴奋,甚至消化掉一点肚子里的食物之后还能满地乱窜。
这不免让陆霄感觉有点惊讶。
上次焰色小蛇喝的果味啤酒酒精度是很低的,大约只有几度,它就醉成那个样子。
而这一次自酿的果酒因为中间有充分的糖分补充,酒精度至少在十几度左右,绝对是比上次它喝的要高不少。
而这中间只不过隔了短短几天而已。
难道它有类似于能够快速适应吞吃过的食物的特性?
想来想去,陆霄觉得也只有这一个说法能解释了。
等待焰色小蛇姐弟俩消食的这段时间里,小狐狸出去捕猎,带回来了两只嫩嫩的小野鸡。
-这种,它能吃吗?
把两只小野鸡搁在陆霄脚底下,小狐狸嘤嘤问道。
“能,我去处理一下剁成肉泥就行。”
陆霄点了点头。
-那你去喂它。
“你不去看看它吗?”
-……我还没想好。
小狐狸垂下眼,丢下这一句话就往外走。
虽然想清楚了,但还是还有点小别扭呢。
陆霄笑了笑,倒也没多劝什么。
毕竟小狐狸能把这两只小野鸡抓回来,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把那两只小野鸡拔了毛剃了骨,剁成碎碎的肉糜再加上些保护肠胃的药粉,拌好了之后陆霄这才端去给白金狐。
使用了抗敏治疗后的白金狐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只是仍然没精打采的。
陆霄把饭盆放在它面前,它也只是抬眼瞟了一眼,便把头扭到了一边,安静的盯着诊疗室的窗外。
“还是吃一点嘛,你都饿了两天了,这样下去很难好起来的。”
陆霄坐在一旁,开口说道。
白金狐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你的漂亮大狐狐特意抓回来,让我拿给你吃的。”
这话一说出口,陆霄看到白金狐漂亮的耳朵猛的一动。
它回过头,盯着陆霄的双眼看了许久,最后还是重新转开视线:
-你骗我,她生气了。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闻闻嘛。”
陆霄从兜里摸出一把鸡毛,放在白金狐面前。
小狐狸往回叼猎物习惯咬脖子,一路奔波回来,鸡脖子附近的毛都被口水沾湿。
早知道白金狐不会信,他特意薅了一把鸡毛留作‘证物’。
白金狐凑近了那把鸡毛,仔细的闻了许久,眼神闪烁不定,半晌才再次低声叫了起来。
但是问出的问题却出乎陆霄的意料。
-她的腿,是你给弄好的?
……
另一边,属于白狼夫妻俩,但是已经被小雪豹们霸占了有一段时间的小屋,最近也重新迎回了它原本的主人。
目前所做的一切治疗也只是尽可能维持雌狼生命体征的平稳,减轻它的痛苦,尽量延缓恶化的速度。
但这个过程已经不可逆了。
考虑到目前对于雌狼来说最有效的舒缓症状的治疗是陆霄配置的香药,和冉唯商量过后,陆霄决定还是让雌狼搬回小屋。
尽可能的多给它一些和白狼、小狼崽子相处的时间。
小小的房间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暖暖的照进来。
香药的烟雾缭绕,雌狼安静的靠在白狼的怀里,偶尔轻轻哼一声。
-你有听那些小家伙们说起吗?
-什么?
白狼低下头,轻轻的咬了咬妻子的耳朵。
-小狐狸最近和她的那个小白丈夫,在闹别扭呢。
雌狼微微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它们那么年轻,闹别扭不是很正常吗。
-说得好像我们有多老了一样。
略显费力的挪动了一下头,雌狼贴着白狼的下巴轻轻磨蹭了两下:
-以前我也总是跟你别扭呢,那时候你好生气的。
-……
白狼顿了顿,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
-年轻的时候总是不懂事的……如果你能好起来就好了。你能好起来的话,我情愿你跟我别扭一辈子。
……
本章已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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