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神堂湾一别,满都尔泰与我之间就很少联系了,偶尔来个电话也不提曾经的那些事,他问的最多的就是爷爷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而我也只是淡淡的回他几句就挂掉,曾经的那种革命友谊似乎压根就不曾存在过,偶尔想起恍恍惚惚似是前尘往事。
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有些东西很微妙,说不上什么原因,感觉上就不是那个滋味了,本来坦坦荡荡毫无芥蒂,忽然的就立起了一堵墙,把通往心深处的那道门堵的死死的······
草原上的生意,我慢慢的在学习,里面的门道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就是缺少实战的经验,这个不急,等我经历过一个交易旺季就该懂了,这个我不愁,现在让我头痛的就是爷爷这个事情。
我一直用天眼观察爷爷,最近发觉到与之前有很大的变化,要知道,真正的植物人是大脑皮层功能受到损害,脑干功能得以保存。而爷爷这是要借尸还魂,他只是身体机能退化,思想意识等各项功能处于正常状态,他在寻找合适的载体来承载他的灵魂,这也是我带他离开那片磁场的主要原因。
别人看他濒临死亡,实际上他的大脑一点也不耽误干他自己的事,完全可以通过意识操控来完成一些指令,所以我要切断他与某种磁场之间的沟通,让他不能作妖。
这些日子我观察他大脑的一些活动,感觉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会发生什么变化,这让我的神经格外敏感,就连身边飞过个苍蝇去也神经兮兮的紧追不放······
转眼到了六月十九,观音菩萨成道日,我置办了一桌子素菜供养,然后又做了四荤五素供在了仙堂上。
最近没什么事情,全堂兵马也休养生息,有道是养兵一日用兵一时,平时的供奉是不能少的,何况今天这样的大日子。
盐泽骄龙虽然名字在堂单上,但是基本上是在东海,只有需要的时候她才来堂上,前段时间她一直跟师父在一起调教那些新人类,忙完那些事情后师父来我这里,她则回了趟东海,赶在今天这个日子也来到了草原,今晚的全堂盛宴,她自然也参加了。
我进入堂单与大家一起喝了个尽兴后飘飘悠悠的出来,与我一起的还有盐泽骄龙,她每次只要来堂上就会跟我一起形影不离,这次也不例外,她跟我一起来到了爷爷的床榻前看爷爷。
爷爷依然是植物人的状态,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我知道这几天就是他蜕变的关键时刻,他的新载体应该就在最近这几天会出现,只要那个与之相配的载体出现,两个大脑之间就会产生微波,这种微波同频共振,在最佳距离内他就会产生反应,他的神识会在刹那间脱壳而出进入新载体,神识一旦出窍,他这具肉身就彻底死去完成了使命。
我要做的,就是在神识出窍未进入新载体前的这一刹那间控制住它,只要控制住它,经过我的调整后再进入新载体,他的神识就会是我调整后的新状态,就会听命与我按我的意思去做,这就是我密切观察的目的,我必须成功做好这点才能对后边要做的事有充分的主动权。
我仔细观察着爷爷,嘴里对盐泽骄龙说:姑姑,今晚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去我卧室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爷爷。
盐泽骄龙也紧紧盯着爷爷,嘴里随口答应着我:好的,我先在这替你照看一会,你看看有什么未处理的事情去处理一下,等你回来我再去休息。
她这一说我感觉还真需要去上个厕所,于是就说了声有劳姑姑了。
等我急匆匆回来,盐泽骄龙对着我微微一笑:那我就去休息了,你也歇歇,别太累了,最近你神经一直绷得很紧,该歇歇了!
我冲她笑了笑目送她离开,看着她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才俯身去看爷爷,这一看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爷爷已经死了!
我把手指放在他鼻孔处,一点气息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