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做了烟魂堂堂主以来,就没有过爷爷他们以前的那种聚会,因为我只是老猫口头任命,到现在我也没有抓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因为烟魂堂的很多事情跟生意挂钩,比如南宫广宇的父亲就是修烟魂的,牲口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
我对草原上的生意没有接触,都是爷爷哥哥在做,也没有烟魂堂的人找我,我只是老猫那么随口一说,但是,你也别小看这一说,修行的人起心动念皆有灵气,天地鬼神苍天可鉴。这世间万物,不管是什么精灵,你供它,它接受了你的供奉,你们之间就达成了一种交易,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规矩!
我空顶着烟魂总堂主的名号多年,以前也没考虑过这些事情,今天是小年,我想到了多年前在易家见到的那场盛会,由此联想到了阴山教,突然意识到了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不,它不单单是一个名号,它是一支部队,它是一股力量,要把这股力量为我所用才是正道。
以前,我只知道以聚缘宫弟马的名号在外边行走,是我太幼稚了,以后,我不单单是聚缘宫宫主,还是烟魂堂总堂主,能在六界有自由行走特权的玄翼飞!
今天小年夜,父亲跟尚阳在忙碌,其实家里是有秘密部队在干活的,就是那支抽离生魂的魂魄队伍,但是,该人干的活还得人干,它们的行动是有所限制的。
我看着爷爷躺在那里,心里并不疼他,因为我已经知道他这是在蜕变,想化茧成蝶,想玩金蝉脱壳。
这个时候也是他最无能最脆弱的时候,是他在成为新的身份之前最关键的一步,在这一步,随便一个小小的伤害他都抵挡不住,甚至一个两岁的娃娃就能要了他的命,所以,我不担心他作妖,反而担心他受到伤害,在我没想好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决不允许他出现任何意外!
我考虑了一下,动手给爷爷结了个界以保证他的安全,然后,我向父亲要来灶王爷画像,把上边那匹马剪下来,用打好的纸钱包了,到院子里当年易爷爷烧纸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把纸钱点燃,嘴里大声的念出当年易爷爷的那套话:灶王爷是家之主,开锅饭您先吃,有了事您先急,今骑马子上西天,玉帝面前多美言。
用棍子挑动着把纸钱燃尽,磕了头转身回屋,我自己动手把屋里摆上供桌摆上祭品,依照记忆里的情景还原了现场,然后,我把自己的一张大素描挂在了当年挂烟魂娘娘画像的地方,我自己学着当年易爷爷的样子坐在了供桌前那把椅子上,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威严有力的念出一套我自己的说辞:烟魂总堂令在先,玄翼飞话说在前,我的规矩就是天,所到之处执行严,烟魂令出山海关,一呼百应到天边!
虽然没有当年那个气派,但是我知道,剩下的事就看我怎么操作了,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这次阴山教之行让我成长了很多,我也明白了师父说过的那句话:很多东西,靠你自己去悟,我提前告诉你是害你,因为你会失去悟的那种悲喜交集,会被我的思想限制住了悟的宽广度,因为每个人的资质不同悟到的东西也不一样,也许师父的层次只能悟到第三层,但是徒弟的资质有可能会悟到第十层甚至更高的境界······
以前师父说这些时我是真不理解,由此还嫌过师父抠门,今天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对师父的感激与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真的,有很多的事,缘分不到,就不会有如此透彻心扉的领悟,只有经历过,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