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的详细解释,我明白了爷爷的病情,他这是脑出血导致的重度昏迷,从昏迷后就没醒过来,目前来看,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
我茫然的站在走廊里,隔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爷爷,真想把他薅起来问问他:我娘到底是怎么走的?
我后悔自己没早查明这件事,爷爷如果就此走了,那这件事情也就成了谜,我想我会很难查明真相,这件事如果查不明白,我这辈子心里不会踏实。
我总以为来日方长,我会在恰当的时候慢慢让爷爷说出实情,没想到时不我待,爷爷竟然想当逃兵了,他要在这个空间里消失,他要玩金蝉脱壳了,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口说话?
我没有开口问师父,修行路上,该自己经历的事情要自己去面对,不亲自经历,怎么能得到成长?
该仙家干的事自然由仙家去干,该弟马去干的事自然得弟子去干,各自都有自己的关口磨难要去历劫,很多时候,彼此之间爱莫能助······
在医院呆了几天,爷爷就那么不死不活的躺着,这种事情急也没办法,既然摊上了,只能慢慢的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满都尔泰打来了电话:翼飞,请假过来一趟,我这边有个事情需要你过来看看。
我说:我爷爷在医院躺着呢,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阴山法教,你听说过吗?
我猛然一惊:你招惹了阴山派?那个教派不是很隐匿吗?你是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那边满都尔泰沉默了一会说:说来话长,电话里说不清,你能过来一趟就赶紧,我觉得,你,或许能从这里查到娘走的真相!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紧紧地攥住手里的大哥大,手心里的汗已经把大哥大电话攥湿了······
一九九四年的冬天特别冷,元旦那天的一场雪,覆盖了整个天下,江山一片肃穆,让人心情沉重。
我的爷爷还在昏迷中,医生说这种情况很难说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种状态或许会维持好几年,就看他的造化了。
我又请了长假,每天陪在医院里,父亲请了护工照顾爷爷,我无所事事,心里牵挂着满都尔泰说的那件事,想起他说我或许能从那里查到娘走的真相,就如百爪挠心般的坐卧不宁,最后,我决定,飞过去!
这次我定了飞机票,直达满都尔泰所在的城市,早上起飞,中午已经坐在他热乎乎的的宿舍里了。
他早已经请了假专门等我,在机场接了我要直接到饭店吃饭,我让他买了回宿舍里吃。
泡了热茶,斟满烈酒,我们边吃边打开了话匣子,他看着我探询的眼神,说起了一件事情:
那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办理完了入职的所有手续,我到了我所在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里就一位四十多岁的前辈,他是王主任,我的顶头上司,这个部门是专门研究土壤修复工程的,偌大的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
他对我的到来并不热情,只是礼节性的说了几句话就低头忙自己的事,我看了看,他在对着一堆土做一些检测工作,我没在意他的态度,倒是对他的形象感觉很不舒服,四十多岁的油腻也是正常,但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阴冷,秃头,矮胖,扁平的脸上一个鹰钩鼻子显得很突兀,一双眼白多的三角眼看起来不像人类,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气息不像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