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廖永强厉声说道。
言罢,他就跟着郭建德往外走。
“永强,你不能打这个赌啊!我根本选不上村长的!”廖永强急切地说道。
要不是他坐在轮椅上站不起来,他真的很想起来把廖永强拉回来。
“永强,听你爸的,这个赌咱们不能打!”李玉琴也劝道。
“爸,妈,二位放心,我心里有底。”廖永强笑了笑,依旧不顾父母二老的劝说,坚持跟郭建德来到了村委会。
这个时代每个村里都安装了大喇叭,各个村口都有,有什么事直接用大喇叭通知一声,全村人都能听到。
到了村委会,郭建德对着大喇叭就开始广播了。
“各位村民,全村的老少爷们儿,说个事啊,老廖家的廖永强回来了!廖永强什么样大家也都清楚,就会喝酒赌博,这回他准备赌个大的,就赌一年之后的村委会改选了!”
“廖永强要让他爹廖卫国竞选村长,他已经跟我打赌了,如果他爹廖卫国选上村长,那我郭建德认栽,我带着家里人离开榆树村,永不踏入这里半步!”
“如果廖卫国输了,没选上村长,那廖家就离开榆树村,并且还要把欠我的一万块钱还上!”
“今天广播这件事,就是让全村的老少爷们做个见证,到时候不管谁输了,都愿赌服输,别赖账就行!”
郭建德继续说道:“我郭建德当了十年村长了,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我什么事不是想着大家呀?搞奶牛养殖,带动大家致富!至于那个廖卫国,以前是在村里当过会计,但现在他已经是个残疾人了,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廖永强在旁边听这个郭建德说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连忙抢过话筒,说道:“乡亲们,我是廖永强,我澄清一件事情,我们家不欠郭村长的钱,但我跟他这个赌是打定了,如果我爹选不上村长,我们就搬出榆树村,白给郭村长一万块钱,愿赌服输!”
他特意强调了“白给”两个字,就好像“扶贫”似的,令一旁的郭建德听着十分别扭。
廖永强没有跟郭建德逞一时口舌之快。
他相信只要自己的计划实施成功,能够真正地带领村民们致富,到时候父亲廖卫国就有希望选上村长。
他离开村委会之后,返回到自己家里。
就看到廖卫国和李玉琴坐在屋子里,不住地唉声叹气,脸上都是愁云密布。
很显然,父母也听到了刚才大喇叭广播的内容,都觉得廖永强这个赌打得也太没谱了!
廖永强明知故问似的笑道:“爸,妈,你俩这是咋了?”
“还能咋的?都说了别让你打这个赌,你偏不听!到时候肯定白白输给郭建德一万块钱!”廖卫国瞪着廖永强,没好气地说道。
“爸,您要对您自己有信心啊,您受伤之前不是一直想竞选村长吗?其实你在村里还是有一定威望的,这些年你当村里的会计,就没有多拿过公家一分钱,村里的老少爷们心里都有数,还有那个发展奶牛产业的规划,也是你最先提出来的,是郭建德趁着你受伤那段时间,把你的成果据为己有了,真是无耻!”廖永强说道。
“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怎么竞选村长啊?”廖卫国无奈地说道。
廖永强正色说道:“爸,大夫都说了,您站起来的希望很大!况且,老百姓选的是村里的带头人,能带领大家致富,跟人是否有残疾没多大关系,那个郭建德是外来人,原来他并不是咱们村的人!这些年搞奶牛养殖,你是知道的,咱们村的奶都由他收购,他的收购价明显压得很低,总拿咱们村地理环境不好,奶质一般做幌子,但他骗不了我!咱们村正好处在北纬49度的黄金奶源带上,怎么可能奶质不高呢?”
“唉,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郭建德当了三任村长,手底下也有一把子人的,在镇上也有一定的人脉关系,不好对付的!况且,带动村民致富,要拿出真金白银的投入啊,你有那么多钱吗?”廖卫国说道。
廖永强笑着说道:“爸,您放心,我的快餐店现在每月盈利好几万,我还要承包一个大型写字楼的食堂,赚的钱就更多了,再给我半年时间,我就能在村里投资建一个奶牛养殖场了!”
“建奶牛养殖场?那没个十万八万的,根本建不起来啊!”廖卫国吃惊地说道。
“是的,我有这个计划,爸,您就别操心了,您现在就是养好身子,按照林大夫给你制定的康复方案,天天坚持练习,我相信您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的!”廖永强笑着说道。
“唉,好吧!”廖卫国叹了口气。
尽管廖永强说得自信满满,廖卫国却总觉得儿子的规划,好像天方夜谭似的。
这孩子,最近虽然不酗酒不赌博了,但咋患上了爱说大话的毛病了呢?
廖永强不能在家里呆太久,他在城里还有生意,晚上秋梦惜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他也不太放心。
于是,在家里吃完中午饭之后,廖永强下午就坐车返回到市内。
他先去金龙大厦,看了看食堂改造情况。
按照目前的进度,再有十天就能开始营业了。
大展宏图的时候,就要到了!
晚上,廖永强买了排骨和鲤鱼,回家做了糖醋排骨和红烧鲤鱼。
吃饭的时候,秋梦惜一直没怎么说话。
廖永强就觉得她好像有心事似的。
他太了解她了,只要秋梦惜心里有事,脸上准得表现出来。
廖永强给秋梦惜夹了一块排骨,笑着说道:“老婆,你吃这块,这是猪身上最好的精肋排,肉又嫩又饱满,口感也好。”
“啊,谢谢。”秋梦惜咬了一口,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廖永强连忙问道:“老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秋梦惜点头说道:“是啊,老公,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