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我真的懂，又或者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值得可解释的。
所以师父盯着我看了片刻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就算是妖王也不曾同时拥有这两种力量。所以耿善跟妖族长公主两人，必然有一个人在说谎。但现在看来是他俩都在说谎。”
“嗯，没错，他们还真是设计了好大一出戏。”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时发自内心道：“不过还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们再厉害也逃不过白帝的火眼金睛。”
只怕现在耿善还在暗自高兴，觉得传闻中高不可测的白帝也不过如此。仅仅被他全力发挥就打的重伤垂死。
紫灵也在想，所谓的上古神五帝更是不堪一击。还需要靠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才能挽回性命。
而我们这群蠢蛋正朝着他们计划好的圈套一步一步往下钻。
可事实上呢？
“那黑帝呢？他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知晓大概，但有些细节我还是想要弄清楚的。
而且我相信师父没有那么严重，那汁光纪必然也不可能是真的死里逃生。
果不然听到我这话，灵威仰轻咳了下以掩饰尴尬。
师父更是试图转过脸去逃避我的视线。
对于他俩的举动，我尽收眼底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同时，我也没有逼问师父。
因为逼问实在太没意思了，何况很多时候我逼问，他也未必说真话。
既然如此我何必呢。
只是当我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师父却主动开口：“汁光纪的伤势的确没那么严重，确切的说是半真半假。其实……在将落霖藏起来的时候。对于妖族长公主姐弟俩，汁光纪心中便产生了怀疑，尤其是夜飞凌。”
很好，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
其实有些话到这本来就可以适可而止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所以呢？除此之外，白帝你就再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若是这次他真不说，我也不会多问。
确切的说是我以后都不会问，一个字一句话我都不会再问。
因为信任这个东西积累起来很难，可一旦失去了，却很快。宛若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落霖其实也没有怀孕，那孩子也是假的。”犹豫了片刻后，师父开口道。
而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认真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灵威仰的表情。
没有惊讶，灵威仰一丝一毫的惊讶都没有。
也就是说此事，的确只有我不知道。
上古神五帝，仅剩下的三位，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许多。
“嗯，明白了。”想明白了这点，我颔了颔首：“不错，上古神帝们还真是名不虚传。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不管是什么地藏一脉也好，什么所谓的人类始祖真神一脉也罢了。想来他们都是斗不过你们的。”
“你们一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嗯，很好。
这样真好。
“小月。”师父再度开口。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甚至连眼中的温暖和爱意都没有变。
但我却觉得有些东西真的变了，所以纠结犹豫片刻后，我还是问了句：“师父，你们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是因为不信任我？还是想要利用我和紫灵的关系，来让紫灵更加相信你们设的这个局呢？”
这话问的真蠢，所以问完后我自己就后悔了。
因为不管是哪种结果，似乎都不是我想要的。
好在我笨，师父和灵威仰都不笨，两人互看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丝异样。
但最终两人都默契的谁也没说话。
倒是我最后忍不住自己将自己逗笑了，“当我没问过。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去圣地里面休息了。白帝，青帝你们慢慢讨论吧。”
他们的宏伟大计，我既然一开始就是个工具人，是个摆设。
那现在进行到一半了，我自然该将工具人这个角色好好继续下去。
不然因为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影响了大局，这可就不好了。
“小月，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从没想过瞒着你。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要告诉你。可是你跟妖族长公主走的实在太近了。而她的厉害之处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破解。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而且小月无论如何我都要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师父看着我一字一顿严肃无比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他半响都没有说话。
不是无语，而是他说的确实没错。
但我们之间或许最大的问题也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