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再次提及汁光纪的事，师父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没了。
神色也严肃了不少，连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犹豫。
“师父，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事情到现在与其说我是单纯的好奇，不如说我是更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毕竟之前那些事，师父若是不说的话，我估摸着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
“不是不能说，只是小月。汁光纪对落霖的感情不亚于我对你。所以你即便知晓真相，也绝不可能透露一分一毫给落霖，甚至是任何人知道吗？”师父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也没想到汁光纪竟对落霖喜欢到这个程度。微微愣了愣才点头：“嗯，师父，我会的，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见我点头答应了，师父这才道：“除了之前说的问天石、血统、地位外，更为重要的是上古神五帝血统强悍，而落霖跟汁光纪本就相差甚远。若是他俩强行结合，落霖必会修为尽费沦为凡人，如若有了子嗣落霖更会生死损命。”
即便是做了些心理准备，真相也比我想象中更为残酷。
听的我捂嘴惊叹道：“那他俩在一起，岂不是比神魔更惨。”
神魔相恋天地不容，但只要一方愿意为宁愿一方舍弃修为，沦为凡人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可汁光纪跟落霖，前者是天生神抵舍了修为也改变不了血统。后者本就血统不纯舍了修为，只会当场殒命连为人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师父点了点头，“所以，小月此事万万不可泄露。”
“嗯，我会的，师父我肯定不说，那……”想了想我有些犹豫的望向师父。
“没有其他办法。”师父看出我的心思，直接说道：“之前为了此事，我跟汁光纪都费了不少心思。包括藏书阁我们都查阅过都无用。”
“斗姆元君呢？”我认真的思索了片刻问道。
除了轩辕帝外，斗姆元君也是我们神族的老祖宗。只可惜她老人家不问世事，隐居天外天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可此事兹事体大，就算不容易见也该试试吧。
谁曾想师父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求过，汁光纪亲自去求的，叩了三天三夜的首，才见到了斗姆元君。”
“那元君怎么说？”我一双眸子亮了亮，赶忙问道。
和我的高兴不同，师父摇了摇头：“斗姆元君也说没办法，而且她还说此事不可逆天。”
听到这话我彻底没了言语，好半响我才低声说了句：“那还真是该求的都求过了。”
“睡吧。”师父将我重新抱上床，轻拍着我的脊背低声道。
熟悉的檀香味扑鼻而来，加之师父温暖的怀抱，让我眼皮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师父，若我跟落霖身份互换，那你该会怎么做？”
“不会有如果。”师父轻声的说道。
我实在是困的没办法了，原本还想要问句为什么。可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了，只是在我朦朦胧胧的时候，好似听到师父说了句：“如果真是那样，我愿赌上一切只求与你一线机会。”
而我卡在喉间的那句傻瓜，最终，还是说了出口。
只是师父的回应是什么，我当真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了。
……
翌日一早，待我醒来的时候。
师父已经没了踪影，但我房内却多了两个天族婢女。
“白后娘娘，白帝去巡视结界了，稍后就回来。我们先伺候你梳洗更衣吧。”其中一名婢女上前道。
“好。”我轻点了点头。
而我吃完早饭后，没多久，竟然看到霍妄也来了。
他就算是养好了伤不也该帮着师父巡视结界，和加固上古之地的防卫吗？
见他突然出现，我有些疑惑道：“霍掌门，你怎么来了？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多谢白后关心，我的伤已经好多了。不过前面有孟掌门帮忙，所以我便负责白后的安全。”霍妄笑了笑出言道。
“负责我的安全？”我抬头一笑，指了指这里里外外的不知加固了多少层的结界：“霍掌门，这在同我开玩笑？”
霍妄在人间都打不过我，何况现在还是在上古之地。
而且师父人虽然走了，可满屋满院子的结界也不是摆设，只怕没有师父给的同行令他连进入都难。
“白后，实不相瞒其实是黑帝让我来的。他说是怕有人再来打扰白后清净。”最终，霍妄说出了实话。
而我也当即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