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夫与我神似?”片刻后,师父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
见他神色比刚才好了许多,眼底对我也少了些厌恶,我赶忙点头:“是的,不过细看下还是不同的。想来是因为我与他初见的时候,他也是穿的一身白衣,才让我一时看花了眼。”
听到我这番解释后,师父的脸色越发好了些。语气也放软了些:“既是如此,那藏月姑娘请,我带你熟悉下诸葛门。”
“多谢,玄凌师兄。”有了之前的经历,我现在不得不隐去对师父的所有情绪,显得既客气又疏离。
“不必客气。”师父点了点头,又跟惠普大师行了一礼,才朝前走去。
我随之上前,在跟惠普大师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低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玄凌的心魔既是因你而起,也该由你去解。”
说完惠普大师,见我似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又轻声道了句:“去吧。”
我这才如大梦初醒般,朝着他重重点了点头,跟上了师父的脚步。
师父对我的态度虽然有所好转,但依旧很是清冷。
一路上他都没有多说其他,只是按部就班的跟我介绍诸葛门的一花一木。
我脑海中不断重复惠普大师给说的那句话,但实际却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毕竟师父的性格我可太了解。
也正是因为了解,我才知道不好办。
岂料,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新的麻烦竟然来了。
“玄凌兄,你怎么在这。这位是?”一道如同朗月清风的声音传来。
随后一抹青白交替的道破印入我的眼帘,而这原本听起来该十分悦耳的声音,在我听来却不吝于鬼怪的索命铃。
“孟师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茅山吗?”师父闻言回头,一脸笑容道。
看着也随之露出笑容的孟清风,我心里不免更冷了几分。
因为他这一笑,我便可以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孟清风,而是白月华。
毕竟孟清风的笑容是温和,且不带任何杀伤力的。至少在我们揭穿他伪善的面具前,都是如此。
可白月华却是素来笑里藏刀。
而他笑容越深,对方也就越惨。
“茅山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师父怕你们大婚的时候会出岔子。所以派我带了些茅山弟子过来,协助你们。”白月华笑容依旧道。
随后他佯装疑惑的看了看我:“玄凌兄,你还没告诉我这位是谁?我怎么不记得诸葛门有女弟子?”
“哦,她不是我门中的人,而是遇山派掌门的高徒,名叫藏月。也是来参加大婚的。”师父并未察觉出不对,而是出言介绍道。
白月华看着我笑了笑:“藏月,还特别的名字。你好,我是茅山派的孟清风。”
“你好,孟师兄,久仰大名。”心中了然是一回事,但当着师父的面,我还是不得不做个样子。
只是我的手刚碰到白月华的手,突然就听到一声密语传来:“月丫头,好久不见啊。藏月这名字是你想的吗,亏你想得出来。只可惜诸葛玄凌他不懂你其中的深意。”
藏月这名字还真不是我想的,而是惠普大师。
至于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阴时藏月,破开云雾才能真相大白。惠普大师无疑是想要告诉师父,我才是真正的明月。
而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师父的心魔所扭曲的迷境罢了。
起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他,毕竟在这迷境中,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法子能不能管用。
但没想到的是,随着我心念一动。
我的声音也变成了密语:“白月华,你还真是贼心不死。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就不怕我师父,再将你跟那妖族打伤一次?”
我这是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
可人某些时候一旦开始威胁对方,就代表是自己底气不足。
我现在就是如此。
同时我又寄希望白月华不能识破我的心思。
但白月华真不能吗?
显然是能的。
因为他很快就用密语回了句:“是吗?可月丫头你怕不是没照镜子。你现在可是顶着紫妩的脸。若是诸葛玄凌真要动手,也是将你再打伤。跟我和紫妩可没关系。”
“你……”我气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师父的声音传了过来:“孟师兄,藏月姑娘,你俩认识?”
听到师父的声音,我才发现,我跟白月华已经握了许久的手。
这在正常人眼里,不管怎么看都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