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之前就称呼我为白后，这没什么。
但之前师父是尚未恢复记忆，也因为白月华的陷害连身份都没有恢复。
可现在他已恢复神力，身份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难道他的记忆还是缺失的吗？
想到此，我开口试探道：“师父，你之前的记忆还没……”
然而我还没说出口，师父就直言道：“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本就简单的一句话，被师父说的更是直白无比。
可如此简要明了却愣是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愣愣的望着师父。
心想着他难道不该给我一个然后么？
师父见我不语，大步一迈欲朝前走去，起初我还是有些懵。可看他当真越走越远，我不得不再度追赶上前：“师父，你等等我。”
师父闻言回身停住脚步，望向我一脸赤诚：“白后，可还有事？”
“我……”师父若是有隐瞒，或是眼神闪躲，我还好说可现在他眸色清冷透彻。既不复当初的赤眸，也没有未成白帝前的深情。
以至于半天我都开不了口，最终还是师父顿悟道：“白后，是想要问我既已恢复记忆，为何还对你态度如此冷淡是吗？”
“嗯，是的。”此刻我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直接承认道。
且不说师父以前对我的态度，和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有多天差地别。就单说他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难道就不该给我个热情的拥抱吗？
至少我们也算是久别重逢，同生共死吧。
“白后，有一点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但恢复之前与你那段记忆，也恢复了这数千万年来的所有记忆。”师父看着神色认真且严肃的说道。
“所以呢？”我有些不明就里。
我和师父之前是恋人，在千万年前的不也是吗。
这根本没有冲突啊，而且他是白帝，我还是白后呢。
“是没冲突，但比起天族的未来，比起一触即发的神魔大战，比起众生三界的安危。白后觉得我身为白帝，应该更在乎自己的一己私情，还是该以天下苍生为重呢？”师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不答反问道。
我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半响，才声音涩然道：“师父，的确该以天下为重。”
但我就不重要了吗？
这话我最终也不敢宣之于口。
“既是如此，那白后可还有疑惑？”师父看着我继续说道。
“没有了。”我摇了摇头。
“那本帝先行一步，白后也注意休息。明日一早记得出发。”说完这话，师父没有再多言，而是转身就走。
独留下一脸呆楞的我，在风中凌乱。
“明月。”就在我还愣在原地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随之传来。
“赤练，你还在啊。”回头看见是他，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不知他在这多久了，也不知道我刚刚跟师父的对话。他是否全部都听到。
“天族天生喜静爱宁，修的也是无情大道。白帝虽沾染红尘，却也不似传闻那般与白后情意绵绵。所以……“赤练看出我的失落，直言安慰道。
“那白帝和白后其实两人感情并不好，或者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吗？”听着赤练的话，我既担心又紧张的问道。
这世间不乏怨偶，更不缺少为了大局而被迫联姻的两人。
我很害怕白帝跟白后便是如此。
“这倒不至于。”赤练看我如此紧张，笑了笑以示安慰：“以白帝的身份，若是他不喜欢白后，这婚事必然不会成。只是他到底不是诸葛玄凌。或者说他不仅仅是诸葛玄凌，明月我如此说你明白吗？”
他这话咋听之下，好似很绕。
其实道理却十分浅显易懂，所以我了然一笑：“明白，就好比你也不仅仅是王昊对吗？”
“没错，你也不仅仅是明月，或许等你恢复白后的记忆，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赤练继续耐心的问道。
会吗？
我不知道，但如果恢复记忆后。
是将炙热的感情变淡，那我觉得不恢复记忆也很好。
如是的想着，不知为何我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句：“那白月华呢？他是不是也恢复了千万年来所有的记忆。”
赤练目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旋即点头：“应该是，而且他恢复的更早。否则联络妖王，暗害白帝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也不可能布局的如此早。不过……”
“不过什么？”看着赤练欲言又止，我忍不住出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