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头，我说了不要试图套我的话。”白月华轻笑了声道：“你那点套话的本事不还是我教的吗。”
说完，白月华闭口不言不再理会我。
赤练原本惨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聪明如他定然已经想到了些什么。
现在看来当初我真不该隐瞒赤练，或许让他早点知道。白月华的身份不止是魔君九宸，未必是一件坏事。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殿内也从严刑拷打变成屠杀。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地上流淌，渐渐的从几小股汇聚成了汪洋血海。
可这些人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而师父也没有半点出来的意思。
如果不是知道白月华早就将此处布下了天罗地网，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趁机逃走了。
而我渐渐发现，随着这些玄门掌门，手中沾染的血腥越多。
他们眼中的杀欲和煞气就越多，最初紫妩根本不插手他们的事。可后来紫妩却直接站到了他们中间。
与其说是玄门掌门，在下令逼杀自己的弟子。
倒不如说他们是在听紫妩的命令，她浅葱如玉的手指，指向谁那些玄门掌门就杀谁。
“是杀戮和怨气。”孟玄朗咳着血道：“白月华，你根本就没办法彻底控制玄门百家。唯有当杀戮和怨气达到了一直限额，你才可以借此操控玄门。”
“你根本就没有自己吹嘘的那般天下无敌！”
是这样吗？
真是吗？
我当即抬头望向白月华，他并未否认，而是轻蔑一笑：“孟玄朗你还真是天资不错。这么会功夫就看出了破绽。”
孟玄朗则是一脸懊悔：“原来，经书上说的没错，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如果不是我们玄门百家，心有贪恋想要借助白帝的力量，荣登仙途。凭借玄门百家的积累，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你们一群妖魔给迷了心智。造孽，真是造孽啊。”
“呵，不错，还懂得举一反三了。”白月华笑容更加讽刺道：“那不知孟掌门，可否解了眼前这困局呢？”
这话虽然是白月华问出来的，可事实上我也很是渴望得到答案。
孟玄朗并没有回应白月华，他只是看着我摇了摇头，随后闭上眼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白月华见此冷哼一声：“无有相生，难易难成，份与物忘，同乎混涅。”
这是清心咒。
我听清白月华的话，有些愕然的望向他。
不明白他这个时候念清心咒干什么，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孟玄朗身上我才明白了过来。不是他念，而是孟玄朗此刻闭眼念的正是清心咒。
只是孟玄朗这个时候念清心咒干什么？
白月华更是不屑道：“临时抱佛脚，你以为真有用？”
随后白月华也不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大殿。玄门百家和妖族的人合起来有几百人之多。
虽然折损伤了一些，但大部分人都在。
而看到这一幕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不到万般不得已的情况下，白月华是不可能真的将他们都杀死的。
“现在都已经是晌午了，入夜后怨气大增，灵气稀薄。想来白帝，你的那些天族人怕是维持不了多久原型了吧。”我抬头懒懒散散的看了一眼天色。
正常来说夜晚对鬼怪最为友善，可白月华为了维持白帝的形象。耗费了太多的法力，所以夜晚对他来说，便成了最青黄不接的时候。
他若是法力不济，那以紫妩为首的妖族人必受影响。
如果妖族人都显出了原型，或者能激发他们灵台，让他们恢复清醒也说不定。
“白帝，我早说过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这个女人来逼诸葛玄凌出现。”不知何时紫妩突然从殿内走到高位上，一双眸子带着几分怨毒的看着我。
白月华对此充耳不闻。
紫妩又道：“白帝，这样杀下去，我们就算到了昆仑墟也是元气大伤，我们……”
“够了！”白月华愤怒的打断他的话：“本帝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
见紫妩脸色明显不好，且有极力压制的意思。
最终白月华松了口，缓了缓道：“诸葛玄凌没了之前的记忆，性格也大变。他不会因为月丫头而出现，你的提议除了让月丫头死的更快以外，本帝看不出有任何意义。”
本来我以为事情到这就算结束，没曾想紫妩却突然拿出一颗红色的内丹。
我见过很多丹药，却没见过眼前这样的。
这丹药红的离谱，像是有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