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警惕的望向白月华。
白月华依旧笑而不语,看的我顿时觉得有些手痒。
袁玲玲更是忍不住低声道:“林阴阴,你想不想再揍他一次。”
“想。”我果断的点头。
随后和袁玲玲试图靠近白月华,可这厮却颇有先见之明的望后退了一步。以至于让我们计划落空。
“阜财神殿内,还有一位文财神吧。”这个时候,师父突然开口道。
他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但……
我跟袁玲玲等人互看了一眼,随后低声道:“你们有听过这文财神吗?”
我想着估摸着是我来自乡野见识少,想来他们这种名门大派知道的自然比我多。
岂料,袁玲玲竟摇头如拨浪鼓:“不知道啊,我也从未听过。”
随后她目光一瞥,望向孟朗月和陈景浩。
两人见状也是立马摇头否认。
他们这得不到线索,我只能将目光投向师父和白月华。然而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他俩不说话,我们谁也不敢乱插言。
就在我以为会一直僵持下去的时候,不曾想师父却开口道:“走吧,以比干的聪明才智,我们在外面逗留太久也会被发现。”
“比干?”我震惊到几乎破音,好在袁玲玲及时上前捂住了我的嘴。
同时她自己也是一脸诧异:“林前辈,我们没听错吧,你说的是那颗拥有七窍玲珑心的比干?”
“没错,正是他。”师父面色从容的点了点头。
我们一众人却面如死灰,不为其他,因为比干身上实在有太多的……
传闻他在世的时候就是史上第一个以死谏君的忠臣,其耿直刚烈程度可想而知。也有传闻说他的那颗七窍玲珑心,可以看透世间万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无从藏匿。
可是……
“师父,传说比干不是封神了吗。好端端的他出现在这东岳庙干什么?而且他何时封的文财神我怎么不知道?”我试图做着催死挣扎。
“他何是封的文财神,为师也不知。但你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传闻。我们这隐身符怕是对比干无用。”师父如实的说道。
众人互看了一眼,陈景浩插言道:“那林前辈,这隐身符我们要摘下吗?我,听闻这武财神赵公明的功夫,可是十分了得。”
显然对于比干会出现在阜财神殿,我们都很意外。
相对来说,对于武财神赵公明我们倒是了解许多,但也正因为了解才明白,情况不容乐观。
“师父要不我们策反吧。”想了想我提出建议道。
既然打不过,隐身符也无用,那只能用非常之法了。
俗话说得好,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没水喝。
听到我这话众人纷纷点头,同时一致将目光投向白月华。毕竟这挑拨离间的事情,他是我们一行人中做的最到位的。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诸位真的想清楚了吗?”白月华双臂环抱,微微一笑道:“赵公明虽是武人心思,却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这样的一根筋没有策反的余地。至于比干嘛,文人心思多诡倒是符合策反的条件,但是……”
“但是什么?”袁玲玲插言道:“都这个时候了,白掌门你还卖什么关子。”
白月华像是已经习惯我们的言语不善了,所以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继续道:“但是比干还有一个外号,叫做恒古忠臣。所以诸位要觉得此法可行,我倒是不介意冒险一试。”
什么!
袁玲玲:“……”
我亦是。
这次我们还没来得及将目光投向师父,师父倒是率先给出了回应:“没错,想要策反比干没可能。”
“不知白掌门上次是怎么通过阜财神殿的?”师父再道。
师父这话宛若春风拂过,让我们顿时看到了希望。
是啊,我们怎么如此傻,竟然忘记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来此处,却不是白月华第一次来啊。
“对啊,白掌门,这比干如此厉害,你上次是如何过关的呢?”袁玲玲也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我虽然没问题,但也是眼巴巴的盯着白月华。
相比起眼前解决不了的困境,我们都顺理成章的以为,白月华的办法是值得借鉴的。
岂料,白月华竟道:“我上次来的时候阜财神殿关门了。我就很轻易就过了。”
啥?
闻言我和袁玲玲两人互看一眼,皆是将袖子撸了起来。
袁玲玲更是连人皮小鼓都拿了出来:“白掌门,你真以为我们忽悠是吗?”
“袁掌门,废什么话,既然有人不能好好沟通,那我们就继续采用武力镇压。”我一脸的愤怒道。
白月华倒是不惧怕,他只是笑吟吟的站在原地:“二位考虑清楚了,不偷袭你们可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动静闹大了,恐怕这阜财神殿咱们也不用过了。”
“不过就不过,反正我们又没有门人要送走。”我很是不客气地说道。
袁玲玲也道:“没错,我还不信了,这东岳庙只有一条路。”
孟朗月看了看我,又瞧了瞧袁玲玲原本想要阻拦,但最终碍于我俩凶神恶煞的眼神,还是退了回去。
师父亦未曾反对。
见状我和袁玲玲真痛下决心,要准备动手的时候。
却突然听到白月华说出了一句,而因他这句话,袁玲玲别说动手了。她惊的差点将人皮小鼓也砸了下来。
若非孟朗月手疾眼快,只怕那“咚”的一声落地响,必会引来不小的动静。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寻找人龙脉和灵枯草?”我咬牙切齿道。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白月华外面长得清隽无双,看起来像是个翩翩公子。实则就是一条毒蛇,还是那种极为会隐藏的毒蛇,他总是会在你最不注意,最放松的时候给你狠狠的来上一口。
“诸葛掌门,觉得我是何时知道的呢?”白月华不答反问,将问题抛给了师父。
师父面无波澜:“天坑既是拘尸门的老巢,那白掌门可以洞悉一切自然不足为奇。只是,白掌门总是带着面具示人不累吗?”
啊?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诧异道。
袁玲玲也是立马抬头望向白月华。
孟朗月和陈景浩则是直接将佩剑都拔了出来,俨然一副严正以待的架势。
“诸葛掌门,不愧是诸葛掌门。”白月华笑眯眯的环顾了一遍,我们众人才不疾不徐道:“敢问,诸葛掌门是在何时猜出我的伪装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马上就要见比干了。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还请白掌门以真面目示人。”师父神色清冷道。
“好。”白月华也不再挣扎,而是点了点头,下一刻一道金光闪过。
他的脸顷刻间变得跟往昔不同。
我并非惊讶他竟然会对脸施法,我惊讶的是——
“这……”
“林阴阴,你快跟我说,不是我一个人眼花。”
我和袁玲玲两人率先开了口,可我俩都是一脸的宛若被雷劈了。
孟朗月、陈景浩和几名崂山弟子则是震惊到失语。
“诸位,我这张脸有那么吓人吗?诸位之前又不是没见过。”白月华笑着说道。
见我们依旧没有回应,白月华竟再度开口:“林姐,孟哥,你们这是神游太虚了吗?”
“你别这么叫我!”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我立马回神同时厌恶无比。
谁能想到眼前的白月华,竟然就是我们的导游小金。
那个善良活泼,且热情的本地小伙,竟然是白月华伪装的。
想到此,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孟朗月更是一脸恶心:“白掌门,你为了骗我们入局,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不是么,要是没有小金的带路恐怕我们也不会来到这个天坑,更加不会被卷入这一切的是是非非中。
“孟道长,旁人说这话就算了,你也这么说就有些不地道了吧。毕竟我这可是帮你,难道你不希望快点找到灵枯草?”白月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方圆百里,除了东岳庙想来其他地方,也不可能有灵枯草的存在。咱们这也算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跟无耻的人永远没办法讲道理,所以孟朗月不再理睬他。
我却忍不住追问道:“那四阳之人的命格,你也造假了?”
“不然呢。”白月华笑笑道:“林姑娘,我若是真有这样的天佑之命,还会居于这方寸之地?还会打不过诸葛掌门嘛。”
他如此说倒是也有道理,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只是当我还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
袁玲玲却道:“那天坑内留下照顾你的崂山弟子,你……”
“放心,小袁掌门我可并非不知好歹的人,那小弟子照顾我尽心尽力我又岂会伤害他。不过是用了一张睡符让他好好做个美梦而已。”白月华笑着解释道。
而我要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也不好再继续。
故而我只能将目光投向师父:“那这阜财神殿,咱们到底是进还是不进?白月华说的话能信吗?”
我已经不记得白月华是第几次骗我们了。
所以他刚才说的上次路过阜财神殿正好关门的事,我真是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