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王昊!”而我被师父捆住了手脚,无法逃走,只能嘴上不断的呼喊。
孟朗月快速的来到了师父的身边,与他一同施法镇压,蠢蠢欲动的漆黑棺材。袁玲玲则是看了我一眼,当我正要向袁玲玲求助的时候。
不想迎接我的却是一张定身符篆。
“啪嗒”一下,被符篆定住身形的我,终于逃脱了师父的钳制。
可现在的我比被师父钳制更为糟糕,因为我半点也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昊被孟清风带到远处。
“阴阴,你冷静点,王昊不会出事的。”师父,看出我的着急出言保证。
但即便如此他手上的施法却半点没停,也是这时我才发现,这看似漆黑无比的棺材实则大有玄机。
先不说它这黑色要比寻常的颜色,看起来黑的多,就说它棺材四周的图案也很是奇怪。
由于我无法动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面。
所以不大能全面了解,但就我这个面而言,这图案画的栩栩如生,宛若一只振翅飞翔的……
“朱雀!”
我费劲将图案看清楚了,忍不住朗声喊道:“师父,这棺材正对着我们这面,绘制的是一张朱雀的图像,那其他三面呢?”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才是完整四大神兽。
而此处又正好是四象之凶的葬穴,棺材这面出现的朱雀,该不会仅仅只是巧合那么简单吧。
“阴阴,此事师父自会处理,你别管。”谁曾想我着急忙慌的告诉师父,师父却一副不愿意让我掺和的样子。
这让我很是生气,竟直呼师父明辉:“林玄!”
师父一愣,似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叫他。
我却继续不管不顾道:“朱雀翔舞视为吉,不舞视为凶。这四象之凶对应的朱雀本是不舞的,可这棺材上的朱雀却是展翅翱翔。这一凶一吉如此相冲想煞,难道只是巧合吗?”
“事已至此你还不放开我,去看看其他三面吗?”
“还有王昊是怎样的性子,你不清楚吗。把他交给孟清风,你是真想要害死他不成?”
我承认对于王昊的事我是有气的。
毕竟孟清风私下是个怎样的人,我们在场的几人当中,除了师父怕是无人更清楚了。
“阴阴,我……”师父见此欲言又止,似想要解释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倒是袁玲玲插言道:“林阴阴,我来说吧。并非林前辈想要将王昊交给孟清风,而是这棺材你也看到了,一旦没我们施法镇压,立马就会四分五裂。至于裂出来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都不敢保证。”
“不过你说那什么青龙白虎的,你要是愿意我立马解开定身符篆。你想怎么看都成,但前提是你不能去找孟清风,也不能给我们这添乱。否则施法一旦停下,你师父和我们都会遭到反噬。”
“师父,袁玲玲说是真的吗?我若是强行打断,你们都会遭到反噬?”我带着些不确定问道。
事实上我并不会真的打断他们,不过袁玲玲一旦给我解开了定身符篆。我会立马朝着孟清风的方向跑去,去解救王昊。
可我若是这样做了,其他人或许还好,但师父肯定会第一个赶过来。
毕竟他是绝对不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孟清风的身边。
那如此一来自然也就变成了,我变相打断他们施法。
“当然会。”这次依旧还是袁玲玲回应的,她像是害怕我不信,竟十分着急道:“你师父的身体情况你不知道吗,本来阴龙都是用他的精气镇压封印的。若是再加上这个,到时候就算我们熬得过去,你师父可就未必了。”
提及此事我才想起,是啊,师父之前为了镇压阴龙可是耗费了不少精气。
“袁玲玲你放开我,我保证不添乱,也不会去找王昊。”想到此,我终是服软。
“当真?”事关重大,袁玲玲依旧有所犹豫。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才道:“袁玲玲,你觉得我会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吗。”
实则我是想要说师父的,但话到嘴边却赌气换个说辞。
听到我这话,袁玲玲了然一笑,当即收了定身符篆。而恢复自由的我,的确信守承诺没有朝王昊那边跑去。
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但因为孟清风走的实在太远。所以我连个影子也没看着,这才兴恹恹的回头。
朝着黑色棺材的另外三面走去,走了一圈后,我神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师父见状问道:“阴阴,如何了?”
我还在同他置气,故意不理睬他。
孟朗月见此轻咳了下,袁玲玲的声音随之响起:“林阴阴,到底什么情况你快说啊。我们这样一直施法也不是个办法。”
说完她见我还是沉默,又补了句:“我和朗哥哥可真快要支撑不住了,到时候剩下林前辈一人。这事恐怕就……”
我实在不忍继续停下去了,直接打断袁玲玲的话道:“另外三面的确绘有青龙、白虎、还有玄武的图案。而且,青龙是婉转卧躺,白虎是被驯伏状态,玄武也是低垂着头。”
“这代表是什么?是吉是凶啊?”袁玲玲赶忙追问道。
我则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师父,才道:“是吉,这三尊神兽跟之前的朱雀一样,代表的都是吉。却恰恰跟四象之凶成为反比,因为四象之凶的四兽,应该是青龙雄锯,白虎衔尸,朱雀不舞,玄武不垂。”
“这是什么意思?会怎样?”袁玲玲再度追问。
这次我却如实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吉大凶相冲相煞,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你想要知道更多应该问他才对。”
说着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师父。
虽然王昊的事情不能全怪师父,但对于师父的做法我就是很生气,所以短期内都不打算理睬他。
袁玲玲却是一拍脑门,顿时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忘了林前辈呢。”
说着袁玲玲眼巴巴的将目光投向了我师父:“林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棺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袁玲玲问的也是我想要知道的,所以即便故意不答话,但我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师父。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要不就是一具千年古尸。要不就是一个人为造出来,兴风作浪的东西。而且我们来这也是对方计划中的一部分。”师父神色凝重的说道。
他这话让我和袁玲玲,包括孟朗月都大吃一惊。
我们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计划中的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而后袁玲玲更是直言道:“难不成,如果我们不来,这棺材无法现世?”
虽然这个答案都不是我想要的,但从师父的话中听起来,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
“是。”果不然,师父竟点了点头:“四象之凶的葬穴,虽是大凶之地。可却下葬的深浅却格外讲究,这种人为造就的凶地,棺材必须要深埋地下。绝非一般人力可以撬出,而我们几人都是玄门中人。加之王昊又有心将我们引入血煞阵中,这才因启动了阵法,将棺材给震了出来。”
对于此阵法我不了解,孟朗月却反应颇大:“血煞阵?林前辈,你说可是失传已久的十大邪阵之一的血煞阵?”
“没错。”师父毫不犹豫的点头:“这就是令当年茅山七子折损过半的血煞阵。”
听到这话我和袁玲玲,原本还有一肚子的疑问都咽了下去。
因为哪怕不是玄门中人都知道,当年茅山最为出名的七子,就是因为一场大战而损失殆尽。而也正是因为此战让茅山差点,就从玄门正宗之首跌落。幸亏后来孟清风力挽狂澜,才保住了茅山的地位,但茅山也因为闭山谢客三年整。
只是我俩显然没想到,他们经历的竟然是血煞阵。
“可这血煞阵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啊。”忍了忍,我还是没忍不住,不过却故意不叫师父的名讳。
好在师父并未与我置气,而是颇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道:“那是因为这阵法的厉害之处,都给了棺内的东西。”
“那这棺内甭管是不是千年古尸,只要他出来都是我们对付不了的东西呗?”袁玲玲顺着我师父的话,有些担忧的问道。
“也未必如果不是千年古尸,我们可以用道家真火,将其连着棺材直接焚烧。”师父如实的说道。
“那如果是呢?”我追问道。
“如果是的话,就万万不可烧,因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千年古尸距离妖化,就差这最后一口道家真火。如果我们烧了等同于帮了他。”师父神色肃然的解释。
听到这话,我们众人神色皆是一变。
与此同时,“吱嘎”的一声什么东西欲裂开的声音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我率先问出了口。
袁玲玲也是立马惊恐的朝四周打量,这声音对我们而言都太熟悉了,但很显然我们都不希望,现实是我们想的那样。
跟我和袁玲玲的四处张望不同,师父和孟朗月只是微微怔了怔,随后两人便不约而同的朝着棺身望去……
见此情况,我和袁玲玲也顺着他们的目光而去,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登时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