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强忍着笑意,故意逗师父:“现在想想师父,你好像除了长得好看也没什么优点嘛。而且这好看还不稳定,最重要的是你之前喜欢的可是那个叫明月的人。保不齐我也就是个替……”
“身”这个字,我还没说出口。
就觉得一道强劲的风带着师父身上,特有的清冽的冷香从我面庞刮过。随后我身躯一僵整个人便无法动弹。
倒不是被施法或是贴了定身咒,而是师父竟直接冲上前将我紧紧抱住。
当然与其说他这是抱,我倒觉得用围或者捆更为贴切。
师父修长的手臂,此刻宛若钢筋水泥般,紧紧的捆着我。不过奇怪的是即便如此,我却不觉得疼,只是……
“师父。”看着不远处渐渐靠近的身影,我忍不住开口喊道。
可惜师父却以为我还想要挣脱,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阴阴,你从来就不是谁的替身。”
“我知道,可是师父……”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绝不是因为你跟谁像。而是因为是你,从始到终我喜欢都只是你。”师父打断我的话,认真而着急地说道。
听到师父这话我闭嘴不说了。不光是我,连带着刚刚走到我面前的孟清风和袁玲玲,也吓得脚步顿足。
孟朗月更是耳根泛红,咳嗽了一声道:“林,林前辈。”
师父听到孟朗月的声音,一张如冰似雪的俊美脸庞,瞬间裂了。随后他更是立马松开了手,而终于恢复自由身的话,看着气氛如此尴尬,只能挥了挥手试图打破尴尬:“呵呵,袁掌门,孟道长,你们来了?”
话说他们怎么来了呢?
孟朗月似乎被刚才的一幕给震住了,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倒是袁玲玲此刻已经全然反应过来了,一双眸子乌溜溜的在我师父,和我身上来回转悠:“林阴阴,你们这……什么情况?”
“玲玲,不可胡言。”说着孟朗月拉着袁玲玲的手,就欲离开。
孟朗月是正人君子,他肯定是以为自己和袁玲玲,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为了顾及我和师父的颜面想要先行离开。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显然不是。
故而我抬头看了一眼师父,得到了他的点头后,才朗声道:“孟道长,袁掌门,请留步。”
袁玲玲本来就不想走,听到这话立马转身回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林阴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
“我们听着呢。”
即便是做好了准备,但看着袁玲玲这样一张宛若笑开花的脸,我还是莫名的觉得有些脸颊发红。
而袁玲玲见我这样笑容越发肆意,随后她更是拉着孟朗月往前走了几步:“林阴阴,原来你也会脸红啊。”
见她越说越没谱,我顿时不好意思了,人也想要往师父身后躲。
然下一刻师父却突然握住我的手,大大方方的亮了出来:“如二位所见,我们在一起了。不过小徒脸皮薄,还望袁掌门嘴下留情。”
说这话的时候,师父带着几分不威自怒的架势,吓的袁玲玲当即不敢再放肆笑我。
可孟朗月却是一脸愕然:“林前辈,你跟林姑娘,这……”
孟朗月可比袁玲玲好对付多了,所以瞧着他这结舌半响也没把话说完。我有些忍俊不禁道:“不可以嘛。是有谁规定师徒不能在一起吗?”
孟朗月连连摇头,“没,没有。”
“那我和师父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犯法了吗?”
“不,不会。”孟朗月再度摇头。
“好了,朗哥哥他们二人本就该是一对,现在终成眷属,我们难道不该祝福吗?”袁玲玲实在看不下去自家男友,如此呆楞的样子最终插了嘴。
听到她这话,孟朗月才宛若醍醐灌顶,当即笑着拱手道:“林前辈,林姑娘,祝福你们。”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林姑娘,我真替你感到高兴。”
“多谢孟道长,也祝你和袁掌门早成好事。”我笑盈盈的回应道,心情大好。
袁玲玲听到我这打趣的话,终于脸红了一回。
而孟朗月则是低头看着她,一脸傻笑。
此刻师父也在笑,不过瞧着他笑的如此开心,我还是忍不住无声的问了句:“师父你笑什么?”
他好像自从袁玲玲他们来过了以后,笑容便一直在线。
“你开心,为师便开心。”师父同样也无声回了句。
听到这话,我彻底舒展了眉头,一双手更是紧紧的挽住了师父修长的手臂。仿佛刚才跟孟清风不愉快的一幕,都不曾发生过。
而离奇男孩的糟心事,也渐渐远离我们。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异常的骨感。最终我和师父还是重新回到了众人面前。用师父的话是,就算不为了人龙脉,离奇男孩的事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因为如果真的不管,损害的绝不是一两个镇,极有可能是我们这一大片区的人。
想到那些老街坊和无辜人的性命,我最终妥协。
可我妥协了,茅山的那帮人却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跟师父,起初的时候我并不想要搭理他们。
直到……
子衡上前问道:“林前辈,林姑娘你们这是?”
有些话跟袁玲玲和孟朗月说,那是喜悦分享,但跟他们说则是浪费表情。
所以我毫不客气的三连怼:“我跟我师父在一起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不可以吗?这不是你们茅山的事吧,我没必要跟你们汇报吧?”
子衡到底还是太年轻,面对我的三连怼,整个人接连退后了好几步才连连摆手:“没,没,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最好,不过你们有意见也没有。”说完我目光冷冷的扫射了一遍众人。
没错,我就是不服气当年,师父受这些自诩正派人士的冤枉还少了吗。
现在有我在,没人可以再冤枉师父。
“既是如此,老夫恭喜二位。”让我没想到的是,孟清风非但没有义正言辞的批判什么,反倒说出了恭喜的话。
但转念一想,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批判。
我便和师父异口同声的道了句:“多谢,孟掌门。”
随后孟清风上前了几步,目光丝毫都没有分给我,而是全部看向我师父:“林先生,你如约而来是否会继续协助老夫,解决离奇男孩的事情?”
“是。”孟清风直接,师父也坦白。
“好。”孟清风欣然点头:“既是如此,关于人龙脉的事情,待一切处理好以后,老夫也会一五一十的尽数告知。”
还真是个老狐狸,要师父先帮忙,他才告诉人龙脉的事情。
不过事已至此,师父都没说什么,我也只能隐忍不发。随后师父跟孟清风他们开始讨论正事。
本以为此事我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不是和袁玲玲时不时的来个眼神交流,就是低头玩地上的小石子。
不想,突然师父却道:“阴阴,你记不记得为师,曾说过除了旱魃以外。还有一种情况也会出现赤地。”
啊?
被师父突然点名,我愣了愣才道:“师父,你说葬经术中的以四象之凶,方式下葬的人所带来的后果?”
“没错。”师父颔了颔首。
袁玲玲率先问道:“四象之凶是个什么情况?林前辈,你的意思说,我们有可能面对不是旱魃,而是凶尸?”
这两者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袁玲玲问完这话后,其他人也纷纷朝我投来了目光。
见此我只能出言解释道:“四象之凶与四象之吉是相反的,若是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伏则为四象之吉。形势反此法当破死。故虎蹲谓之街尸,龙锯谓之嫉主,玄武不垂者拒尸,朱雀不舞者腾去,便成为四象之凶。”
随后师父接过我的话:“而四象之凶埋葬的尸体,不是穷凶便是极恶,自然也有赤地千里可能。不过无论是四象之凶还是四象之吉,都不是一般人一般地势可以造就出来的下葬之地。所以,对此孟掌门你怎么看?”
孟清风闻言,深思熟虑了片刻才道:“对于葬术一事老夫懂得不多。但凶尸固然可怕,可于旱魃相比较,实在是简单太多了。所以老夫觉得我们应该尽快确认,这次的大旱到底是因为人为的凶尸而起,还是因为旱魃。”
“嗯。”师父对此表示赞同。
随后看了看我道:“孟掌门,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催促越王勾践剑、曾侯乙编钟;一路去找寻四象之凶。毕竟阴龙的事情也不能再耽搁了,若是让这两个东西搅合在一块,那对我们只能百害而无一利。”
对啊,经过师父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大人物答应给我们的越王勾践剑、曾侯乙编钟都还没到。
这两个东西没到,我们就暂时对付不了阴龙。
“催促越王勾践剑、曾侯乙编钟的事情就交给老夫吧。至于寻找四象之凶,就交给林先生你可好?”孟清风态度温和的询问道。
他态度如此之好,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仿佛之前那个跟师父剑拔弩张的人,根本就不是眼前的孟清风。
“好。”师父再度点头。
孟清风,随之又道:“催促的事情无需多少人。倒是寻找四象之凶,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所以袁掌门此事便由你协助林先生。至于我茅山也会派出朗月,带领大部分弟子相助。林先生对此安排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