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海浪翻涌下到处潜藏暗礁的海域,一艘挂着黑帆的大船行驶进去。
天空乌云密布下是急风骤雨,一道雷电闪过照亮整片黑夜。
海水是黑色的。
任何船只在这样的暴风雨夜晚,都很难安全通过,更何况这里是传说中的死亡之海。
船只早就偏离方向,被狂风大浪送入了死亡的前夜。
他们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前不久洗劫商船掠夺了财富和女人,还没来得及享用战利品就遇上极端恶劣天气。
遥远空灵的歌声婉转道来,引诱着大船上的水手纷纷落入水中,任由船长如何制止,最后一名船员还是跳了下去。
不一会,海面上露出异色的浮块。
雷电闪过,照亮那些缺失了身体某些部分的尸块。
船长面目狰狞在船上奔跑,他大笑着失心疯了。
船只不幸的撞上某处暗礁,倾斜起来。
失重让失心疯的船长摔到船杆上,他的身后,海藻一样卷曲密布的蓝发延展开,铺满整个甲板。
美丽的海妖挖出他的内脏,放入嘴里。
船舱内被捆绑的俘虏也都被挖走其中一部分,死状惊悚。
海妖还没满意,食欲完全没有得到缓解,空洞无机质的眼睛盯着陆地看了一会。
美丽的尾巴上是蓝色发光的鳞片,长而坚硬的拍打着海浪,游近岸边。
潜伏在海浪下的美丽海妖,看到一个娇小的人类少女。
作为食物也实在太小了,或许能再养一养,胖一点再吃。
少女惊恐的看向身后追来的魔物。
一个巨浪,她被海浪卷走了,立刻沉入水底,海藻般的蓝色长发缠上来。
好软,小小的,触感好奇怪,想吃,海妖把少女勒住,触摸她身上每一个地方。
明明没有进食,心里却被抚慰胀满。
这不仅是食欲。
少女的生命在流逝,她被海浪拍回岸边。
岸上虎视眈眈的魔物冲入水里想分食少女。
魔物们被撕裂,海妖吃了一部分就不满的扔掉。
雷光闪动。
庞大身躯缓慢的浮上岸边,带着咏唱般动情婉转的歌声。
粗长尾巴变成人类的双腿,无性别的海妖分化成男性。
深夜,弥塞听见窗外沙沙作响的风声,手心又有些汗湿。
是起风了吗?
目光看向对面床上熟睡的人,匿名信上的图案是一个门的法阵,现在她们算是交换了秘密的同盟关系。
耳边呼啸着铁制框架被拍打的声音,隔着墙壁闷闷的,就像有魔鬼在窥伺,反复试探性想要进入里面。
她坐起来抱着柔软的棉被,走到涅喏的床边,睡到她身边重新盖好被子。
在传来轻柔的鼾声后,涅喏睁开了深蓝的眼睛。
她翻过身支着优美的下颚,看着旁边终于入睡的少女。
把脸贴在少女柔嫩的脖颈,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今天弥塞照常去上课。
午间,课程突然有所变动,理由是老师们也要忙于春季公演。
到了晚上,麦缇娜夫人下达学院临时宵禁的通知。
弥塞猜测,他们可能是发现了那名可怜受害者的尸体。
“听说了吗?”
“有人失踪了。”
半夜,弥塞被噩梦惊醒。
眼前是一只金色的蝴蝶,停在她的唇边。
她用手驱赶,蝴蝶振翼绕着她脸庞飞起来,最后停留在她指尖上拖着闪烁金粉的柔光,是魔法传信。
在床上坐起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涅喏的床铺是空的,她不在房间里。
弥塞披上一件外套,跟随着蝴蝶的指引,来到学院外面的树林。
“有什么事吗,安亚。”
手握权杖的青年身着主教圣袍,唇角挂着温柔的笑走向她。
安亚轻轻摘下她的项链,少女的容貌又变回原先的样子。
他俯下身,额头抵在弥塞的头上。
他们脸贴的那么近,鼻尖轻触。
弥塞的脸在月光下泛着红晕,青年紧搂着她的身体,微微用力到手指变形。
“我不能出来太久。”弥塞有些心虚的说道。
“别让我等太久,玩够了就尽早回来。”
热息拂着她圆润露出的肩头,却没有预想中密集的吻落上来。
安亚亲吻了她的眼睛、耳朵、鼻尖和唇,仿佛在亲吻一座神像,虔诚而不夹带欲望。颤抖的身体揭露他藏匿起来的小心翼翼。
“嗯,不会很久。”弥塞看着月光下洒着柔和银辉圣洁的男人。
临走前,她把在学院里遇到的怪物告诉了安亚。
青年轻抚着她的头发,拿出身上的一枚银色花纹的硬币放入她手心里。
“带上它,那些邪恶魔物将无法伤害到你。”
因为宵禁,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其他人,原本还会有深夜约会的情侣,或者去自习室呆到早上的学生。
弥塞走回寝室,涅喏不知何时已经回来,背对着她的床,看起来已经睡下了。
她握紧手中的硬币,也回到自己的床铺上睡觉。
很快倦意袭来,伴着窗户外春日虫鸣声进入梦乡。
涅喏无声的靠了过来,手指在她柔软的嘴里轻轻搅动。
“你去哪了,我的小珍珠。”
没有任何表情的苍白脸庞看着她,无机质的蓝色瞳孔变得更深。
少女被轻松抱起,悠扬古老的歌谣在涅喏唇间婉转轻吟,让人想沉浸在美梦里。
唱诗般动人歌声经过走廊,涅喏径直走向蓄满水的泳池,苍白的皮肤比里面流动的水更加冰冷,密长纤细的发丝浸泡在水中。
还有一部分交缠着如海藻浮动在水面,阻挡少女没入水里。
没有光亮的黑暗水底中,长而粗壮的蛇状物舒缓延展开,纤薄的鱼尾摇晃着水面。
少女的新睡裙和柔黑长发早就浸泡湿透。
将熟睡的少女捆缚在中间,怪物苍白的鳞皮上是淡到透明的乳白色,因为过于亢奋而变得红粉。
腰身以下是美丽又可怖的,蓝色如墨的粗长腰尾,微光鳞片吐露着黏滑胶液。
“你的身上有男人的味道。”婉转的吟唱停顿了一下。
“我只是...也想标记你,你会同意的,对不对?”
紧缚着逐渐失温的身体,极力控制着力道还是在雪白娇嫩的背后留下血痕。
“别怕...不会痛醒的,我很快...很快就好。”
坚韧的细长发丝从水里伸延出来,交织到一起,覆在她闭合的双眸。
比海水更冰冷的身体紧贴着她,尖利的指甲扣入她小巧的肩骨流出潮红血液,像钉死的无法挣动的猎物。
微光发亮薄鳍擦过她的侧脸绕到脆弱后颈,尖牙刺入她的肌肤。
鱼尾如蛇般绞紧她的身体,水面夹杂着暧昧的声响不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