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端坐在奇门遁甲八卦门中间。
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这是一门道家玄学。
老胡一直在修炼,却不得效果。
古时候的人有人能把奇门遁甲修炼到特殊的境界,甚至能羽化飞仙,老胡从一本泛黄的古书中得到了奇门遁甲之术,每天日夜练习。
这奇门遁甲之术,后半部分全部是木雕术。
所谓的木雕术指的是各式各样的纯木人偶。
这种木头一般用桃木或者是雷击木。
如果是雷击木,那效果就更好!
老胡根本做不到西门遁甲之中的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倒是他用桃木雕刻的那些小木偶,惟妙惟肖。
不少木偶冬用人血喂养。
老胡总觉得这些木偶少一些东西。
按照奇门遁甲之术所说的木偶,木偶脑袋是灵活的。能够随时转动在木偶的脑子中还有机关能发出婴儿般的笑声和啼哭声。
老胡一直想把这些木偶弄好自己的伴侣,可毕竟这都是木头,根本不像人一样能够说话,还有灵性。
“燃!”
老胡单手比划出一个二指禅的姿势,空中用力一指。
腾的一声!
一张漂浮在空中黄色道家符箓真的瞬间燃烧起来。
这一招数,奇门遁甲的名号叫隔空起火。
其实用的就是,红磷和白磷混合之后的物质再加上特殊的催化剂。
这种道家符箓,在空中暴露达到一定的时间就会燃烧起来,老胡几乎已经把这招练的出神入化。
道家符咒已从他的长袍中甩出去。
在空中暴露的时间刚刚好腾空燃烧。
老胡布满阴霾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这还是骗人的把戏。”
一个扎着双马尾辫子,穿着红皮鞋黑丝袜,眼睛画着蓝色的眼影,红红的嘴唇,像刚喝完血一样的女孩子走进了老胡的屋里。
“桃木人偶练的怎么样了?”女孩子的眼神有着跟她年龄不相符的感性和妩媚看上去并不像是个十多岁的中学生,反而像是二十多岁混迹于社会底层的失足少女。
“小梅,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打扰我修炼!”老胡很不爽的,看了一眼小梅,这个女孩,自从她母亲死了之后,完全像是个疯子的小姑娘,穿着越来越大胆暴露。
小梅就有一个母亲。
冯潮海夫妇劫持了小梅和她的母亲做人质,小梅的母亲死了之后,小梅也就成了一个大龄的孤儿。经常来城隍庙找老胡聊天儿,老胡也没办法,经常帮助小梅给她一点吃的。
老胡修炼奇门遁甲之术,佛学和道家玄术作为一名方丈主持,这倒是也无可厚非。
老胡也没有故意遮掩,不让小梅知道。
老胡雕刻了很多人有木偶,马小梅也清楚。
“马小梅,我知道你无父无母也挺惨的,刚才我已经领悟了玄学之术,你忽然间出现,打断了我……”生气之余的老胡,我就喊出了马小梅的全名,算是一种抗.议。
“就你这个瘸子糟老头子还能练出,什么奇门秘术,你当心点,别把屋子给点着了!你这肯定是用的磷粉骗人的把戏!”
马小梅嘴里叼着棒棒糖,轻巧的把棒棒糖从嘴里取出来,伸出湿漉漉修长的舌头,在棒棒糖上舔来舔去。
老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马小梅你能不能去好好的读书,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穿成这样,在城隍庙里晃来晃去,我这个,城隍庙主持都没办法说你!这里是寺庙,就应该有个寺庙的样子!要不然你就跟我出家,要不然你就去上学。”
“你看看你这个动作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老胡是过来人,对男女的事情自然清楚,马小梅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这有什么,男人和女人不就对应阴阳吗?这跟人世间的善恶不都是一样的关系吗。有多少男人就有多少女人,这人世间有多善良就有多罪恶!你说是不是呀?老胡?你跟冯潮海演的苦肉计还真像!冯潮海夫妇死了,警方已为北摩赛族人,这个组织已经彻底瓦解,其实,完全不是!”
“你。”
马小梅修长的手指,指着老胡布满抬头纹的额头,“老胡!你就是北摩赛族人的巫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冯昌海一枪打在你腿上,完全就是苦肉计!这一招数骗得了警察能骗得了我吗?”
马小梅其实他的真名可以叫赵小梅,也可以叫李小梅。
自从小梅的母亲死后。
马小梅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一匹白颜色的马,那匹白颜色的骏马在草原上奔驰,跑着跑着,白色的翅膀伸展开来是一匹天马。
小梅索性也无所谓了,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就叫马小梅,反正现在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马小梅,你没有心思读书,每天就在家睡懒觉,闲暇时光来城隍庙蹭吃蹭喝,因为马小梅家里的特殊情况,能领连续三年的抚恤金和生活补助困难款,直到三年以后马小梅年满十八岁。
虽然马小梅只有十五岁,个子就一点也不矮,将近有一米六,穿上高跟鞋也快有一米七了。以前的马小梅穿着朴素,经常穿校服和运动衣,现在完全不同,远远的看上去真跟失足少女差不多。
马小梅走到街上,总能吸引无数男人的目光,她的穿着,游离在和走光的边缘,朦朦胧胧遮遮掩掩,让不少男人都直咽口水。
“你不要谎话连篇,把我拖下水!我也是北摩赛族人组织的受害者。”老胡有些心虚了,难道马小梅发现了什么,这个女孩古灵精怪的挺聪明,眼珠子滴溜溜转的飞快,母亲死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就从悲痛中苏醒过来。
马小梅的沈太言行举止似乎还得到了一种解脱。
“我看人不会看错的,我还不了解你。”马小梅跟着老胡,挤眉弄眼,“嗯,你是不是用人血养你那些木偶??昨天晚上我发现你,晚上八点多就离开了城隍庙,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七点多才出现,你这一晚上的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没想到你这个瘸子, 开起车的速度还挺快,我也不会开车追不上你,你去古城城南干什么了??城南护城河那一具无头女尸就是你干的吧?”
马小梅幸灾乐祸的说,“我还在你休息的卧室里看到了一把用于铡草的大铡刀!就是那种一米多长,下面放上农作物的秸秆,用力向下一压,就会齐刷刷的切下去!”
“这是你的作案工具吧?我如果猜的没错,这无头女尸体就是你抛尸,这个才是女孩的脑袋,是不是被你泡到了玻璃缸子里!?”
“不过吗,我现在还没找到,那玻璃缸子在哪。”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还想不想吃中午饭了?”?老胡觉得马小梅已经彻底变了,这个孩子思想非常危险,随时有崩溃的可能。
“我是城隍庙的主持,当了大半辈子捞尸人老胡,我回去杀人了?简直是笑话。虽然说我不能救人于性命,我一直也是念佛诵经,超出了很多亡灵,让他们安息,怎么还说我杀人!”
呵呵呵……
“你看看,你看看,你急了吧。”马小梅小心的说,“那个梁毅警官从海港市警察局调到古城了!好像还升了官。你可要小心点,我觉得他肯定会来见你!”
“闭上你那个乌鸦嘴别乱说!你别瞎编故事,梁毅可是个敏感的人,让他知道了,要是我这里有麻烦你别想到这里来蹭饭吃!”老胡拉着个驴腰子脸一点都不高兴。
“胡叔叔,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啊?”马小梅绕着坐在地上了,老胡转了半圈,双手忽然间摁在老胡的肩膀。
老胡突如其来的浑身酸麻一阵阵颤。
马小梅轻轻的按摩着老胡的肩膀,手顺着老胡的肩膀又向下摸到了胸膛。
“胡叔叔……你说女人和女孩到底有什么区别?”
“马小梅,你是不是疯了呀。”老胡心惊肉跳,脸红脖子粗,这个十五岁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绝对不能再让马小梅留在城隍庙。
马小梅眼神玩味阴惨惨的说,“其实我觉得我妈妈死的真好,以前每天让我学习写字儿,看书到吃饭的时间去吃饭,到睡觉的时间睡觉,我就像是一个活着的机器。现在我自由了。”
古城警察局会议室。
古城警察局局长亲自主持梁毅的上任仪式。
张勇说道:“关于梁毅同志的情况,我大体介绍了,在座的诸位也都比较熟悉,今天晚上我还有事,你们去外面吃饭,算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