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队长，你还拿着个小木箱子，莫不是中午，想让我吃佛跳墙吧？”马建军，舔了舔嘴唇，“你们这群猪警察一个个都他妈是狗脑子！单单凭一条短信就能把我抓起来，我告诉你们。”
呸！
马建军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痰，“我告诉你们，老子要是从这里出去，你们一个个谁也活不了。”
“你们……”
马建军还想说什么，可当他看到梁毅手中透明塑料袋里的小玻璃盒子的时候，瞬间脸就变了。
“我们怎么样？”
梁毅分别把三个小盒子拿出来，“张雅馨，杜燕，还有这个里面还有带着血，几根脚趾头的应该就是李玲吧？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收藏家呀！幸亏你的收藏，这也是你的证据！”
王源峰刘佩，惊讶的看着梁毅，再看看玻璃小方盒子里面的东西瞬间都明白了，这是一个变.态。
周海洋只是说有重要的证据，并没有说证据是什么。
“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
梁毅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快速定义结果检测鉴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会出来！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如果你认罪伏法，或许你死后灵魂还能升上天堂，这不是你们北摩赛族人的信仰吗？？灵魂超脱肉体升到天堂！”
“你既然是个穷凶极恶的人，那你为什么还不承认呢？”
梁毅的话语特别的有跳跃性，在找到这三个透明的小玻璃瓶的瞬间，梁毅的脑子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浮现。
梁毅的头部遭受过重创，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功能，可能是看见三个透明的小玻璃房盒子这三样东西，激发了梁毅的记忆恢复，杨毅想起了，在人贩子团伙卧底期间，有一次把几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放在黑车上转移走，在一个昏暗的屋子角落，他看到了马建军对其中一个女孩当场的那种肮脏龌龊行为。
马建军正是这个人贩子团伙中的一员，当时的记忆犹新，梁毅记得非常清楚，马建军身边的一个打手，称呼马建军为屠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建军依旧是死不承认，反正他就是没杀人。
梁毅一脸严肃，绷着脸说，“你不要觉得你不承认就可以免受法律的制裁！我们已经采集了这三个小透明玻璃方盒，上面的指纹跟你的完全吻合，这些东西是在你的浴室侧面的墙壁中，发现的，你还用浴缸对他进行了掩饰。你怎么解释？”
“三个透明的小玻璃盒子，下面还贴着女孩的大头照片？你还真有意思。你是个脸盲！你有这方面的病症！我说的对不对啊？马建军。”
马建军有点忙，这完全是他的个人隐私问题，他只是在多年前去医院咨询了这样的病情，梁毅又是怎么知道的？
马建军自信心崩溃，像一个祈求施舍的乞丐看着梁毅。
当一个人完全被看穿，心理防线被击溃之后，就完全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梁毅……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马建军忏悔的低下了头，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的并不是这三个玻璃小瓶子里面的罪证，尽管这已经是可以让他定性死罪的关键证据，马建军脸盲被揭穿，让他的尊严扫地，无处遁形。
“走吧！”刘铭军跟周围的人说。
王源峰，刘佩，还有周海洋这些人都快速的离开周海洋，最后离开审讯室，把门用力关好。
这些人都在审讯室外面，通过监控视频和录音装置完全都能够看得见，听得着里面梁毅跟马建军之间的对话。
“把音频打开。”刘铭军单手托着下巴对操控监控设备得周海洋说。
“刘队长，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刘铭军担心，这一次马建军承认之后，可能什么话都不会说了，他想亲自听刘铭军说一说他妹妹刘淑玲的事。
这种穷凶极恶级别的变态杀人犯一旦承认了，自己杀人瞬间会陷入一种极度的心理挣扎，认罪之后，他们往往目光呆滞，往往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是话也不说，行动不便，甚至走路都需要人搀扶，苍老的也非常快，脑子中的这根弦一旦绷断，就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打开吧！”刘铭军坚持说。
周海洋把音频设备也打开。
除了刘铭军站着以外，其他的人都拿着椅子坐在监控台前。
电脑屏幕上实时显示的画面，梁毅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抽烟吗？” 梁毅平静地对马建军说，“你身上背着几条人的命啊？几年前几乎打垮了人贩子团伙，你是重要的组织人之一，你是漏网之鱼。”
“当然想抽烟了。”马建军的眼神嚣张跋扈的神态全无，反而跟梁毅一样平静，“你既然能看出来我有脸盲症？你知道我是怎么记住人的吗？我看所有的人都几乎是一个长相，我仅仅凭声音。我的生活非常痛苦！”
梁毅走过去，拿出手铐的钥匙咔嚓一声，把马建军的手铐解开。
马建军非常意外，杨毅会这么做！
审讯室外面看监控的人也都有些不理解，马建军是重刑犯，肯定是要被执行死刑的，按照审讯程序，绝对要戴手铐和脚镣。
梁毅从腰间拔出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手枪放在马建军对面的桌子上，“马建军！我把你的手解开，一是用来让你抽烟，二是让你能擦眼泪。如果你敢乱来，我立马用枪杀了你。”
“其实我知道你非常怕死，你就是个胆小鬼。”
马建军心理防线完全崩溃，梁毅说的非常对，他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他内心的罪恶，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没有骨气。
“你怎么知道我胆子小？”马建军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可能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抽烟了。
梁毅怒视着马建军，高声喊道，“因为你只敢欺负女人，因为你只有在女人死了的时候，才敢把她们身体的东西割下来！因为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你就是个懦夫……”
梁毅每喊出一句话，马建军身体吓得都一抖。
“别说了，不要说了！”马建军捶胸顿足，眼泪狂飙，“梁毅？你为什么不问？你为什么不问关于刘淑玲的事！”
“死者为大，人已经死了，无论善恶好坏，有句古话讲的叫盖棺定论。”
梁毅拿着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的卷宗，“说说吧，你是怎么杀了张雅馨的？”
“ 我没有杀张雅馨！”马建军说的非常平淡，听上去并不像是撒谎。
梁毅无奈的一笑，“那你的意思是说，杜燕也不是你杀的？”
“我也没有杀了杜燕！李玲是我杀的。”马建军还真的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你为什么要杀李玲？”
“我看网络直播，古城的春江花月夜酒吧有美女蟒蛇的表演，我想把蟒蛇买回我的家里，可是去了古城发现并没有！后来又被弄到了古城刑警队，我就非常生气！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没有真正的加入北摩赛族人，因为我没有杀人。”
“后来我就想，把李玲约出来，我去了他的直播间，用其他人的身份证注册了一个网名大胡子，通过打赏开通了私下跟李玲交流的权限，我把她约出来，当时我就想明白了，不就是杀人吗！”
“我把李玲弄上车，趁她不注意，从扶手箱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铁扳手！我用劲砸，狠狠的砸……”
“我把车一直开到了郊区，正好前面有一片湖，我的车里坐的心满意足，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姑娘还是个处.子之身，你不知道她身上那股香气有多迷人。我用尼龙绳还有十块跟她的尸体绑在一起扔进湖里！”
“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会找到我！”马建军也显得颇为平静，只是整个人好像是灵魂被抽干了，无精打采。
“仅仅是因为看了一个直播？让你来到春江花月夜酒吧，感觉不爽你就杀了李玲！”梁毅认为这个杀人动机太扯了。
“杀了她，我就能加入北摩赛族人了。我就能得到至高的荣耀！灵魂超脱肉体得到永生。”
马建军双手还做了一个奇怪的祭拜姿势，“老大说了，只有死才是真正的永生。”
梁毅继续追问，“张雅馨和杜燕不是你杀的？你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