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薇稳稳当当的把车,停在了饭店前面的停车场。
刚下了车,冯薇看着远处的一辆车牌号码,“这是赵可馨的车。赵可馨以前开的是个小轿车,怎么还换上了一个大越野?还是合资品牌的有钱了呀!”
梁毅特意看了这辆车,“你确定这车是赵可馨的?”
“绝对就是,赵可馨新买的车车不了,车牌号我记着呢!赵可馨不可能把自己的车牌号注销吧,看来她的瑜伽馆最近生意不错呀。”
“怎么,有点羡慕了?”梁毅指着那辆凯迪拉克大越野车,“这车不便宜,起码有五十万以上做瑜伽教练也挺挣钱的!干咱们这行可挣不上钱,风险还挺大,风餐露宿,加班也是家常便饭。”
“我就愿意做警察呀,我还愿意当刑警。”冯薇的脸上挂着无上的荣光,“梁毅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关于郝芳父母的事情,这毕竟是一个人的隐私嘛。”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瓜,我会通过一种很含蓄的方式去问。总之我觉得郝芳的问题可能没那么简单。”梁毅明显能察觉到郝芳一直在向韩楚峰靠拢,似乎是在找一种背景证明。
如果郝芳跟韩楚峰结婚,那事情的性质又不一样了,在案件调查以及等等罪名审查方面都要有所顾忌,毕竟郝芳的老公是韩楚峰。
不过!
即便是夹着尾巴做人,狐狸的尾巴永远也会露出来。
梁毅想不通的是郝芳为什么会杀人,这种因果关系没有想明白之前,根本不能定论。
“你们终于来啦。”韩楚峰笑脸相迎,迈着四方步,从饭店的雅间里走出来。
梁毅一看都是熟人郝芳,韩楚峰,赵可馨再加上他和冯薇就五个人。
“冯薇可算是见到你了。”郝芳一见到冯薇,激动的都不行,扑过去就给冯薇一个深情的拥抱。
赵可馨穿着打扮的更加漂亮,甚至是有些暴露,梁毅看着还有点不习惯,特别是赵可馨的嘴唇,口红的颜色实在是太重,就像是刚喝完的血。
“冯薇。”赵可馨也过来三个女孩围在一起有说有笑,赵可馨摸了摸冯薇的头发,“我跟郝芳基本上一每一周都会见一面,要不去喝咖啡,要不然就去逛街!就是见不到你呀。”
“是啊。”郝芳也化了妆,看上去更加精致漂亮,“要不你别做警察了,没有节假日有危险。”
“我做不做警察,得问我的头啊。”冯薇把视线转向梁毅。
“这我可管不了啊,你们可别冤枉我。”梁毅可不想来个舌战群儒,去对付郝芳和赵可馨。
“冯薇,我觉得你的皮肤没有原来好了,你看看你也不化化妆,这样皮肤会越来越干燥,很容易衰老。”赵可馨抓起冯薇的手来,再一看更心疼了,冯薇的一双手上次在古城郊区。盖着钢板的深坑下又是挖土又是推钢板,手上的皮肤破了很多,现在有些深浅不一的小伤疤看上去有点惨。
赵可馨攥着冯薇的一双手,都有些不敢相信,“冯薇,你看看你手上的伤,还哪像还有一个漂亮姑娘呀!要不你就跟着我的瑜伽馆随便干点啥!我每天管吃管住,想要工资也行。”
“我有什么工资呀!我当警察又不是为了赚钱,再说我也不缺钱,我爸妈给我很多钱,我都没时间花钱。”冯薇理直气壮,非常自豪的说,“姐们就想做刑警!还想做一名出色的女刑警。”
“行啦,你们三个好久没见别站着说了,咱们边坐下边吃边聊。”韩楚峰声音洪亮,伸手招呼服务生,“把菜单拿来。”
梁毅自从进了雅间,在门口又没有向屋里走,“你们三个美女点菜吧!我跟韩楚峰出去说点话,顺便抽根烟。”
韩楚峰,自然也是了解梁毅,他要是不把问题说清楚了,根本没心思吃饭。
“行吧!”郝芳特意看了梁毅一眼,“很长时间没见,怎么梁警官也能说这种俏皮话!”
郝芳口中的俏皮话自然是梁毅管,她们三个女孩叫美女。
“适者生存嘛,是吧……”梁毅脸上露出轻松自然的微笑。
韩楚峰拉了拉梁毅的胳膊,两个人肩并肩的从包间里走出去。
走出雅间到了楼下大厅有一片吸烟区。
韩楚峰递给梁毅一根香烟。
梁毅却没有接过来,“我戒烟了!”
韩楚峰像傻子一样愣了足足有五秒钟的时间,“哥们,你逗我的吧?你戒烟了,你要是戒烟,我把饭戒了吧!抓紧抽上,别让我这么拿着。”
“戒烟,多长时间了?”
“从今天早晨到现在差不多有五个小时吧!”梁毅很不好意思的说。
“兄弟,你这也叫戒烟呀?我太了解你了,你是没时间抽烟吧!我怎么觉得你跟冯薇你们俩有些怪怪的,上一次去古城那么长时间,孤男寡女的,你不是没忍住,把人家冯薇给欺负了吧?”
没等梁毅说什么话,韩楚峰又有滋有味的说,“冯薇才二十多岁,我比较好欺负好骗少女心懵懂!再加上你又是他的直系领导,是不是威逼利诱啊?”
“你说什么呢!?没有事啊!”
梁毅别太轻松的表情,从脸上瞬间消失,换来的是一股冷峻,“冯薇还是个小女孩呢,不要乱说。”
韩楚峰按了一下打火机的开关,幽蓝色的火苗跳动,给梁毅点烟,“看你那样就觉得有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就连我这个大咧咧的人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郝芳人家可是医生,患者群体是精神病,赵可馨那情商太高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又是个做生意的,你认为他们俩看不出来?”
“兄弟其实挺支持你的!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吧。”韩楚峰倒是希望梁毅真的跟冯薇会发生一些美好的事情,那样一来梁毅,就会从丧妻的痛苦中清醒不少。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梁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五个小时没有吸烟,再抽上两口,才觉得香烟是这么美好,“你跟郝芳走到哪一步了?”
韩楚峰还很得意,幸福的不行,“我们订婚了,随时可以结婚,不过你也知道海港市的高档酒店不容易订,订不上酒店办不了酒店。这婚暂时也结不了。我跟郝芳已经准备要小孩了,我们两个想着结婚的时候郝芳就怀孕,举行婚礼我跟郝芳还有郝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台上见证我们一家人的幸福,这是不是挺好!”
发展到这个程度,也完全在梁毅的意料之中。
“那你家叔叔阿姨对郝芳也挺满意的?”
“当然满意了!就是郝芳的父母,到现在也没见着,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事,按道理说郝芳的父母没见着,还有长辈啊?郝芳的长辈,我跟郝芳相处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很少有亲属给郝芳打电话,有的时候郝芳接电话还神神秘秘的。”
韩楚峰的话,解开了梁毅心中的疑虑,“楚峰,咱们可是将近十年的兄弟朋友关系!我可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你千万不要怪我,难道你不觉得郝芳有点问题?哲学有几个最基本的问题,只要能回答这几个最基本的问题。也就算是哲学入门了。”
“什么哲学问题?”韩楚峰对于郝芳的家庭关系确实也忧虑,甚至是怀疑郝芳有些不清不楚的身份。
“什么是人?什么是社会?人为什么是人?这就是最基本的哲学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什么是人,人是建立在血缘伦理关系上的一种高级动物!郝芳的身边没有任何亲人?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爷爷奶奶姑姑,姨姨舅舅,七大姑八大姨?总应该有吧!就孤身一人?”
韩楚峰叹了一口气,“我利用咱们警察的人口档案系统,还查了查,最近几个省份叫郝芳的人,特别是咱们省,都跟郝芳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而且……”韩楚峰欲言又止。
梁毅追问,“而且什么?”
韩楚峰淡淡地说,“我发现郝芳,很可能做过大面积的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