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让司机，给一个私人医院的女院长送去一条鱼？
刘佩怎么还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跟你说，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你以为这是网络上的段子吗？大半夜的就是送一条鱼去？”
“真的呀，我说的是实话，刘警官。”秃头胖子一脸认真摸了一把脸，“是一条三斤多重的大鲤鱼，还是活着的，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好像那条鲤鱼鱼嘴是被绳索封死的，马建军就让我把这条鱼送过去。”
“就这么简单？”刘佩也并不傻，一点收获都没有，最起码他知道了一家私人医院的女院长姓廖，半夜之间联系跟马建军应该关系很紧密才对。
“应该就这么简单吧，要是真的有东西可能也在鱼里边，那我就不知道了！那鱼可是活鱼。马老板住的是一栋小别墅，不过并不是在城市的闹市区，而是在城乡结合部，自己盖的二层小别墅，后面还有鱼食，养着鲤鱼，草鱼还有不少的锦鲤！”秃头胖子继续说着，“我知道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他平时也很少回去，就在阅方图书馆，有的时候干脆就住在图书馆了。”
刘佩快速地记录了一些主要的信息，乡间二层别墅养鱼池，住在图书馆，图书馆的名字叫阅方图书馆。
“刘警官，我可以走了吧！”
“你去哪？”刘佩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问的，收好了笔录本。
“我回家呀！我家就在海港市。”
“你喝了酒还想开车回去？”刘佩发问道，“你这是酒驾，抓着要被判刑的？”
“我……我当然不开车了，我坐高铁回去总行吧。”秃头胖子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绝对不做马建军的司机了。来警察局做笔录，肯定是马建军有问题，秃头汉子心知肚明，他就是小打小闹，最多违反一些治安处罚管理条例。
在海港市确实有很多有钱人开着豪车，住着豪宅，银行卡上也有不少钱，他们是哪里来的这些钱，确实也让人怀疑。
刘佩这么一说，秃头汉子也觉得马建军的起来南路有些不正了，如果是辛辛苦苦的生意人挣的钱，也不可能挥金如粪土，喝一瓶洋酒七八万，而且是自己掏腰包。
“你暂时还不能回去，去休息室，那里有警察看着你。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面包和矿泉水。”刘佩低着头说。
“真的呀！这么好……，我早就饿了！”这秃头汉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刘警官，我真的没犯什么事！你们警察不是都有案底能查吗？”
“我知道，等法医过来，你留下指纹和DNA样本就可以走了。”刘佩已经通知了法医周鹏飞，让他抓紧时间来古城警察局。
“没问题！指纹和DNA都可以留下，留下之后我就能走了。”秃头胖子是真不想跟马建军一起走。
“确定你能走。”刘佩在秃头胖子的身后推了他肩膀一下，“从审讯室出去右拐，一楼那个大屋子就是！告诉你别想跑，那看守的警察厉害着呢。”
“我不走，没命令，我绝对不走……”
刘佩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队长王源峰和值班的刑警正在审讯马建军，从王源峰脸上的表情刘佩就能看得出来，审讯应该是进行的异常艰难。
值班的刑警审讯笔录上，一共也没有写超过十个字，主要的内容就是马建军的，姓名，性别和年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刘佩跟值班民警使了一个眼色，值班民警立刻起身走开。
王源峰歪着头看了眼刘佩，“刘佩呀，你可真是立功了！看看你从酒吧都弄来了什么样的人？马建军什么都不说，还要去分管咱们的警察部门告咱们扰乱普通市民的生活。”
王源峰抱着胳膊，身体向后靠，身材发福了王源峰，肩宽体胖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刘佩？从那个胖子的口供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吗？”
这是警察最通用的一种审讯手段，分开审讯，逐个击破，利用信息差进行心理压力攻击，但凡是有一个心里绷不住，就会老实交代。
“当然有啦！”刘佩坐下来把审讯笔录故意打开，笔录上密密麻麻的记了有六七百字，刘佩这是故意让马建军看。
果不其然。
马建军表面上毫不在意，可是眼神还是在这审讯笔录上扫来扫去。
刘佩忽然间把，审讯笔录用另外一张纸盖好，打了一个哈欠，“马建军，性别男，五十三岁？”
刘佩看着之前值班民警写下的审讯笔录，“看来你是什么都没说呀？你的身份证信息都显示这些内容！我是不是应该叫你马建军图书馆馆长？”
“你看现在都后半夜了！大家都这么困，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跟我们说一说。要是说通了没什么事你就可以回家了，我们也回家睡觉呀！警察也是人也不是神，我没有妻儿老小，我们的身体也是肉做的，我们也需要休息。”
刘佩见马建军没有说话，微微一笑，“说不定哪一天我跟王队长去海港市，还去马总的城乡结合部别墅做客，听说你别墅后边还有鱼池，养着鲤鱼和锦鲤！”
“我还知道你跟一家私人医院的女院长好像是姓廖的，关系很不错，深更半夜的还卿卿我我的联系，古代人都讲究飞鸽传书，你也行啊！半夜送鱼。”
马建军终于绷不住了。
那个混蛋胖子司机，把仅有知道的一些事情全说了，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早知道就不用这样的人当司机了，真是没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是一名小市民，半夜谈情说爱，好像跟你的行踪也没关系吧？我从海港市开车到古城春江花月夜酒吧，来看美女蟒蛇的表演，这有错吗？？我又没搞其他的事情！”
马建军目光如炬，根本没有看刘佩，而是盯着王源峰，他知道王源峰是这里的队长，“是不是应该放我走了？”
“是吗？”王源峰微微一笑，“凭我将近二十年的从警经验，像你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到了警察局表现的这么反抗？还不是因为你心中有鬼！”
“我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都能实事求是的回答我，在我们的法医采集指纹和你的DNA样本之后，我保证你能离开。”
马建军咬了咬嘴唇，其他的事情他倒是不怕，留下指纹和DNA样本，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问吧？”
“好，我还以为你是哑巴不会说话，那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春江花月夜酒吧有美女和蟒蛇的表演，你来古城就是为了专程看这个？上一次来古城是什么时候？”
马建军从容不迫地说，“通过网络直播呀！有一个叫李玲的女网红，做鬼屋和凶宅直播，恰巧那天她直播了春江花月夜酒吧，我就看见了美女和蟒蛇的表演，实话实说，觉得挺刺激，我就来看了？我那古城就是为了这个，难道还有其他的事吗？我已经有半年没来古城了！”
“这个问题你说的还算清楚吧！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有豪车，在城乡结合部也有别墅，你就开了一个图书馆？哪里能有这么多钱！你那辆豪车也值个三五百万，我不相信一个开图书馆的能买得起！你还有其他的收入来源吗？”
“没有！你们可以调查我的出库单和财务支出及收入项目，你们就是红眼狗，看不惯有钱人。”
“注意你的言辞！”刘佩猛地站起来。
王源峰倒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行啊，马建军，我们会持续关注你的！敢跟我们警察这么说话，一般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你真的是没有问题，第二种你的问题非常大，死刑都不够。”
“我再问你第三个问题，你刚才说你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来过古城了？”王源峰从档案袋中，拿出一张监控摄像头拍摄的视频画面截屏照片。
这张照片，看样子是在一个学校的后门门口拍摄的。
“这个女学生你认识吗？！”王源峰同样拿着小梅半身照片。
“警官？”马建军嗤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把女初中生的肚子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