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你放心,秦教授我都听你的安排。”
何彪面色紧张,他非常惧怕梁毅,“秦教授,我事事都听你的,那我的事情,你看是不是?”
“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你不要忘了,我曾经是一名数学家,还是省厅重案组的特邀专家,我会帮你处理干净。”
“那,多谢秦老师了。”何彪还是显得很拘束。
秦鹏站在客厅角落,借助窗帘的遮掩,看着梁毅和冯薇离开了小区大门。
“何彪,你喜不喜欢那个警察小妞?”秦鹏刚才脸上和颜悦色的表情消失不见,换来的是像蟒蛇一样冰冷无情的嗜血眼神。
“冯薇啊。”何彪目露贪婪之色,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当然了,一想到她穿着警服被我用绳子捆绑,我就兴奋。嘿嘿。”
“很好,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就能得到冯薇。”
秦鹏轻轻的拉了拉遮阳窗帘,照进客厅内的阳光被遮住。
窗帘正好挡住了秦鹏的一半脸,他处于黑暗中的半张脸,满是戾气,“何彪,你放心,我保证你能享受到冯薇,而且我还要陷害是梁毅强.暴了她。”
秦鹏猥.亵的狞笑,“梁毅,你把我害得这副德行,我要十倍奉还,让你也感受下,被人诬陷坐牢的滋味。”
何彪想起来能凌。辱,那个小警花冯薇,更是干劲十足。
他输入密码,打开冷冻冰柜,看着里面的血肉模糊的东西,“秦教授,这些……”
“我不再是教授了,以后你们都叫我秦叔。”
秦鹏打断了何彪的话,轻轻一咧嘴,“我老了,只能让你们去办事。”
回去警局的路上。
冯薇开车,梁毅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坐在副驾驶吗?”梁毅单手住着下巴,摇开车窗,向外看,自从当上刑警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有逛过街,也没有陪着死去怀孕的妻子过任何一个生日。
“不知道。”冯薇大眼睛忽闪忽闪。
梁毅歪头看了眼冯薇,“你,怎么看都像是白雪公主,不像是逞凶的猎人。坐在副驾驶,视野好,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
冯薇见梁毅话说的很随意,她也开起了玩笑,“我是拿着猎枪的白雪公主。”
“梁头,秦鹏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家里干净的不像话,厨房有一个长度在一米八以上,差不多两米的冷冻冰柜,里面还有尸臭气和血腥味。卧室,书房,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冯薇其实在秦鹏的书房,枣红色的木质大书架上,还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冯薇想起来在昨天电闪雷鸣的雨夜,一棵老槐树下,她借助闪电一瞬间的光亮,看到了一个戴着,身披红袍的男人身影。
视线朦胧,大雨磅礴,冯薇觉得很可能是自己因为光线,情绪紧张等情况下,看错了。索性也就没有跟梁毅说。
“我试着推开冰柜的盖子,打不开,是密码锁。”
“你确定是尸臭?你怀疑一个长两米左右的冷冻冰柜里,冷冻着一个人的完整尸体?”梁毅才不相信冯薇说的话,冷冻冰柜怎么会有尸臭,尸臭发生的前提是骨肉溃烂变质,而溃烂腐.败的前提是温度足够高,低温能抑制绝大多数的厌氧菌活动。
梁毅觉得冯薇是有些太紧张,这跟他刚当刑警的时候差不多,看什么也感觉古怪,看谁都像凶手,而且会有轻微的臆想症,总是自己脑补一些东西。
“有可能!秦鹏要是在家里分尸,在抛尸到第二个抛尸地点桥下涵洞,而且,他家的厨房后窗户,能一眼看到案发桥下,我还在他书房发现了一个高倍数的望远镜架子。”
“没准,他还拿着望远镜,在暗处暗中看着我们在案发现场忙碌,他享受这种逍遥法外的感觉,他是……”
“冯薇。”
梁毅很诚恳的说道:“他是秦鹏,大学教授,数学逻辑学专家,省厅重案组特邀疑案逻辑分析师,他刚提前释放不到一年,他要是真的杀人,绝对不会直接参与,而且,他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你认为他会犯傻吗?有几个分尸凶手,会选择在闹市区自己的家中?”
“说的也是。”冯薇眼睛干涩,又累又困。
“跟我去见那个自首的凶手。”梁毅看了眼手表,时间足够,“中午应该就能完事,你下午不用来了,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
冯薇轻轻点头,她确实有点紧张过度,她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克服不了。
“别多想,谁一开始都是这么过来的。”梁毅鼓励的眼神,看着冯薇一双会说话的娃娃眼睛。
“梁头,你好像觉得这个自首的凶手。”冯薇没有说下去。
“多半是个神经病。”梁毅拍了拍肩膀,“我干了这么多年,就没遇到一个凶杀案的人来警察局自首。”
海港市警察局,一号审讯室。
一个身材消瘦高个子的男人眼神恍惚,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停的叨咕着一些很难听懂的话,他人身自由没有受到控制,手铐也没戴。
刑侦三支队副队长赵明辉,捂着隐隐阵痛的胃部,胃部的痉挛,疼得他一阵心悸,“姓名?”
“我是015。”身材瘦高的男人眼睛斜着看着天花板,机械式的回答。
周海洋盯着,这个很怪异的人,他一直看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赵明辉之前的审讯还算正常,这个瘦高的男人说他杀了女人,用麻线把受害者嘴唇缝死,之后又抛尸分尸,扔到滨河天桥南路下。作案工具是一辆快递三轮车。
当时,赵明辉觉得这个来自首的人,说的话非常可信,时间地点,被害人的身体部分特征,都无比吻合,特别是用伪装的送快递,无牌照三轮车运送尸体,真是能掩人耳目,让人不易察觉。
可现在看来,这个人明显像是间间歇性精神病。
问他叫什么,他回答的都是同样的数字15,更像是一个数字号码。
“我问你姓名?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其他人吗?”赵明辉近距离看着这个长脸,嘴斜眼歪的男人。
“我是15号,啊……你们别用电击,别电击,啊……”瘦高长脸男人忽然间口吐白沫,歇斯底里的吼叫,浑身抽搐,双手也是不停的拍打审讯桌,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出事了,是抽羊角风了,叫韩琪。”赵明辉家里就有这样的病人,这是大脑神经异常放电,导致的一种偶发性疾病,情绪激动、劳累、过度悲伤等一些极端情况下容易发生,很难治愈,发病随机性很强。
只要不让发病的人窒息而死,平躺侧卧体.位,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发病的人就会慢慢恢复意识。
赵明辉快速把审讯记录本折成三段,塞进这抽羊角风男人的嘴里,以免咬断了舌头。
咔嚓!
赵明辉听到了牙齿撕咬纸张的声音,赶紧喊住周海洋,“海洋,先帮我把他抬到床上。”
赵明辉和周海洋把这瘦高男人抬到简易床上,赵明辉让他侧卧躺着。
“老赵?”梁毅一进屋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抽羊角风了。”赵明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胃疼的厉害,“说了些风言风语,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了半天。”
赵明辉看着审讯笔录本在这瘦高男人的嘴中,已经被白沫弄湿,“他说自己叫15号。”
梁毅走过去,伸手就解开,这男人的裤腰带。
冯薇,周海洋,赵明辉,三人面面相觑,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