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瑶不卑不亢,“箫大夫人血口一张我就成了下毒害右相之子的人。可有证据?”
“唉,瑶儿,你就别嘴硬了,放心吧,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保证你会没事的。从前你跑到箫家旁支也是如此,唉。”说罢看了眼箫晴和云夫人,这是没有证据,硬要她认了。
云夫人原本想要缩着不掺和,但无奈被点名了,只得带着女儿走出来。
箫晴很高兴,这种对着箫瑶踩一脚的事情她乐意做,况且,箫大夫人还允诺了她会在扶风城大家族中,为她找一位夫婿。
指着箫瑶的脸道:“上次她用了下作手段下毒害我,好几日都不能用灵力,还打伤十几个侍卫,偷走了我们箫家的家法鞭。以前也是,经常用一些恶毒的手段害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好她早有准备,居然这么快就能用上。
箫瑶手一翻,一个酒坛出现在手里,道:“这是我新酿的酒,我叫它白茶。”众人被她这一出弄的不明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讨伐吗?拿酒做什么?
只有箫晴脸色微变,眼底闪过心虚。难道箫瑶猜到那杯酒有问题?猜到就猜到,她又没人撑腰,有什么好怕的,胆子瞬间又回来了,丝毫不惧的看着箫瑶。
箫瑶轻笑了声,将酒坛打开,拿起两个杯盏,倒了满杯。清香味溢满厅中,勾的一些好酒的人也想尝尝了。
将酒坛放下,端起酒走到箫晴面前,道:“我在箫家旁支多年,多亏了你的‘特意关照’,临出嫁前,你让我喝了杯酒,如今我也请你喝一杯一样的。”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那杯酒举到她面前,箫晴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立刻坍塌,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对她下毒吗?!脚步退了退,大声喊道:“你要我喝毒酒?!”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贼喊捉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箫瑶应该不至于大胆到众目睽睽下逼着人喝毒酒,箫晴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箫瑶将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挑眉道:“毒酒?难道当初你在我那杯酒里下毒了?”
箫晴大惊失色,喊道:“我才没有!喝就喝!”反正箫瑶喝过了,这酒里肯定没下毒。端起箫瑶手中的酒,闭眼一口气喝完。
殊不知她怎么做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云夫人将箫晴拉到身后,斥道:“晴儿,你是糊涂了吧,你当日说舍不得瑶儿,要为她饯行,那酒还是你亲自去买的,都忘啦。”
对箫大夫人赔笑道:“这孩子,也是没见过大场面,也是经常见瑶儿使毒,被吓得语无伦次了。”几句话又轻轻将锅摘下,扣在箫瑶身上了。不得不说,云夫人很是聪明。
箫晴打了个酒嗝:“我没糊涂!我当日给她的就是毒酒,才不要让她好过!凭什么她生下来就是嫡女,明明是个废物,还能占着嫡女的名头。”
一句话直接让云夫人呆立原地,僵硬的回头,这是她女儿?
箫大夫人最先反应,急急上前,一巴掌甩出去,差点将箫晴打飞,“发什么酒疯,不胜酒力不会开口说吗?!还能逼着你喝不成?”眼神瞪了眼云夫人,示意赶紧带走。
箫晴挣脱云夫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向箫大夫人,边扑边喊:“你居然打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箫玥的主意!毒还是她给我的,是她想要。”话音戛然而止,箫晴被赶来的三皇子侍卫一记手刀劈晕。
余年暗道,让你们看好戏,这下那劳什子三皇子妃都被暴露了吧。
连右相儿子都出事了,这三皇子府中愣是没有一个人出面制止闹剧,显然是冲着沈世子和箫瑶而来。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快!
侍卫道:“请各位移步后花园,我们三皇子说那边梅花开的正好,请诸位观赏。”
右相夫人心急怒到:“怎么不见三皇子,我儿子在他的婚宴上变成这样,竟连一个大夫都请不来。”她儿子受不了痛已经晕了过去。还赏梅,赏个屁的梅。
“右相夫人莫急,这不是来了嘛。”一名身穿白色麒麟绣花暗纹的俊朗少年走入视野,身后还带着两人,其中一位是箫瑶见过的蓝大夫。“本王亲自将林、蓝两位大夫请了过来,你儿子定会没事。”
厅中人一道行礼:“顺王安康。”
只有沈槐安与箫瑶没有动作。宣平侯府战功赫赫,沈世子特被允许不用向任何皇家人行礼。而箫瑶是就不行礼又怎么样。
顺王一眼见到两人,并没有说什么。
当朝九皇子,封号顺王。是炎阳国主最喜爱的小儿子,所有皇子中就只有他与大皇子有封号而已,可见陛下怜惜之心。可能正因为如此,九皇子玩性大,执绔的很,天天吃喝玩乐,不做正事。
救人要紧,两位大夫提着药箱匆匆去看右相之子的情况。来时路上大概已经听说,这人是挑衅宣平侯府,不知怎的自作自受了。
右相夫人让开了些,道:“两位大夫请看看我儿,是不是被小人下了毒。”
林大夫探了下脉搏,拧着眉:“非也。嘶,蓝大夫,您来看看。”从脉象来看,这人明明什么事也没有。
过了片刻,蓝大夫抬头看向他,神色怪异。看来他们俩的结论一致。
两位大夫又一人撬开他的嘴,一人掀开他的衣袖,查了大半天,毫无异状。
林大夫起身无奈道:“夫人,这位公子没有受任何伤,也不存在下毒。”
“不可能!”右相夫人叫道。
厅内的人也是见过的,那公子当时疼的脸色发白,汗如雨下,装是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你们看!”一位妇人指着右相之子,哪还有一点先前发白的脸色,面上带着红润,健康的不得了。
蓝大夫当即扎了一针,让他缓缓醒来,只有清醒了,才能做出判断。
右相之子手指动了动,悠悠睁开眼。
“儿啊,你怎么样了,你动动你的手。”
“手。”对,昏迷之前手臂很疼,动不了。惊的立马从地上坐起,心悸的望着右手,试着动了动。
“不疼了,不疼了!可以动,我的手没坏!”劫后余生,他大笑起来。
右相夫人也是松了口气,指着箫瑶道:“今日之事,是我儿子命大,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沈槐安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冰冷:“此事与我夫人何干?”
右相夫人顿时噤声,这人的气场太过强势压抑。冷哼一声,带着儿子离开,走时还不忘瞪了眼箫瑶。
待众人散的差不多,余年悄声问箫瑶:“他真没事了?”
没事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