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院子,春祺的声音渐行渐远,“跟紧我,你也看见了,这府里下人极少,跑丢了可没人满府找你。”
明烛只管点头答应。
到了风管家的院子,春祺先是感谢了一番沈府这么多天的照拂,领着明烛认认人,再将小瓷瓶交给风管家。
“这是我们小姐的一点心意,我们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希望您别嫌弃才好。”
风管家见到瓷瓶眉头挑了挑,这是丹药?
前几日听刑山说过,那姑娘在院子炼丹的事情,百闻不如亲见。
将瓷瓶打开,一股丹香溢出,令人浑身通畅,一枚浅灰带着辉芒的丹药滚入手心,诧异道:“回春丹?”还是上品,这姑娘不是才十五、六岁左右吗?竟然已经能炼出上品丹药了?怪不得世子说她有能力置办房产。
重新收起丹药,对春祺行了一礼,“春祺姑娘,你家小姐这份礼十分贵重,麻烦替我谢过她。若不是不方便,我定要去亲自感谢才好。”
春祺笑道:“风管家不必这么客气,那我和明烛就先回去了。”
前脚春祺刚走,后脚风管家带着丹药出了院子,直奔飞鸿踏雪居。
风管家递上瓷瓶:“世子,那位姑娘派人送来丹药,请您过目。”
沈槐安拿起瓷瓶,倒出回春丹,微微勾唇:“竟是上品,起码是二星炼丹师。”
风管家眼中闪过兴奋:“是啊,若是她与那边没有关系,最好是能为我们所用。”
沈槐安声音透着慵懒:“她既然已经买了宅院,就证明不是个受人牵制的。”
“我要的东西可有消息了?”
暗处一个人影闪出:“回主子,有消息,凉月他们已经打听到了,正在路上。”
将瓷瓶抛给风管家,“对你的伤势有些用处,她是展示自己的价值,或者她能治好你。”
风管家低头,他伤在筋骨,早已经不抱希望了,连老林都没有办法。除了他自己,只有世子关心他的伤势,为他遍寻名医。
握着瓷瓶,这颗回春丹的丹香能让他浑身感到轻松通畅,或许?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多谢世子。”
春祺特地带着明烛绕了绕路,多认一认,免得以后走迷路了。
还没进院子就已经闻到香味了,春祺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原本她是不饿的,但闻到这甜腻的香味感觉好像又饿了。“走快些明烛,小姐做了好吃的。”
明烛微微一怔,“小姐饿了,你会不会被责罚?”怎么还那么高兴?
春祺敲了下他的脑袋,就像箫瑶敲她一样,“责罚什么?小姐是最好的,从不会打骂我,闻这味道,小姐定是给我做了糖醋排骨了,嘿嘿。”
明烛表示不相信,他从没听过主子给下人做吃的。
这也因为箫瑶,毕竟是接受现代思想的人,并没有真正有这种主仆观念,只是为了适应这个地方。
所以没外人的时候,她只把春祺当妹妹对待而已,现在又多了个小家伙。
饭菜已经做好了,刚好春祺回来了端上桌。明烛虚不受补,特意做了些清淡的,山药排骨汤,糖醋排骨,白灼虾,鱼香鸡丝,红枣南瓜粥。
都是箫瑶爱吃的,以前工作之余,总爱变着法给自己做东西吃,手艺越来越好,胃口越来越刁。
摆好碗盘汤勺,放上三双公筷,箫瑶落座,春祺拽着明烛要坐,“快坐下,不听话小姐罚你我可不管。”
见箫瑶没有怪罪,战战兢兢坐下。
春祺挑些清淡的菜给他夹,身体虚不能太重油,糖醋排骨只给了一块。到底还是小孩子,吃的眉开眼笑。
今晚终于可以不用跑步,春祺边收拾碗筷边哼着小曲。
箫瑶回房间就入了瑶光,今晚要将丹药凑齐,早日将宅子办下来,再要炼一枚破境丹,是时候准备突破了。
瑶光中,某位大爷睡醒,声音喑哑开口道:“你今日炼的回春丹,对我恢复也有效果。”翻译一下:还剩两个回春丹呢,给我。
箫瑶诧异,这位大爷什么时候说话拐弯抹角了,不像他,拿出两颗回春丹,扔给大爷。“你直接找我要,我也会给你。”
他笑了两声,他对别人大方,但是要他求别人给东西,那还不如杀了他呢,神兽的尊严不可冒犯。
箫瑶没有多说,开始炼丹吧。 回春丹、补气丹、聚气丹、破境丹都是她目前需要的,得多炼一些。
先炼了一炉补气丹,想要多炼几炉,光靠她这点灵力不够,所以得靠补气丹补充补充才行。
在瑶光中一连待上好几日,购入的灵药用的差不多了。
炼的两炉补气丹被她全吃了,其他丹药都已经封好。
上品回春丹,破境丹各四枚,下品各一枚。上品聚气丹六枚,回春丹留给这位大爷两枚,这回宅子是有着落了。
出了瑶光,在柔软的床上滚了滚,还是外面睡觉更舒服。
一觉睡到天明。春祺敲门进来,开了窗透气,阳光洒落进来,明媚美好。快入冬了,站在窗口风吹的有些冷。
春祺搓了搓手,“小姐,快起来洗漱吧。”
箫瑶掀开被子,有些累多睡了会。“有早饭吗?吃完去济民轩,然后把宅子快些买下吧。”
春祺道:“有,我做了些面食。明烛那小子起得早,还是他帮我烧火的,笨死了,每次都是一鼻子灰。”
箫瑶笑出声,“天冷了,今日出去给你们置办些厚衣裳,不好什么都找沈府要,人情欠多了,总是不好还。”
春祺将帕子捏干递给箫瑶,“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换上小厮衣服,箫瑶带着春祺出了门,这大风天,没有厚实衣服便不叫明烛出门了。
来济民轩将丹药一应卖出,总计一千零三十两。砸进五百两买些灵药,余下的付完宅子也还结余二百多两银。
痛快结完账,掌柜试探道:“公子如今不可同日而语啊,不瞒公子,我们东家听闻您的事,想要与您见上一面,不知可否?”
箫瑶笑道:“我与掌柜与济民轩甚是投缘,哪有什么可否不可否的,您怎的这样客气。我常来,若是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和我说便是,你们东家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
掌柜抚着胡须,满意的紧:“哎,那我回头与东家说一声。”
箫瑶没有直接说要面见东家,意思是想要他做传话人,能做一位炼丹师的传话人,定是受这人青睐的,在东家的眼中地位自然要抬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