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泽率领大军,终于抵达了距离灵高城三十里外的地界。
“报——”
正行间,前方探马疾驰而来,马蹄声急促。
探马弘毅翻身下马,跪于陈泽马前,迅速汇报:
“陛下,两日前,灵高城已全面封锁,城门紧闭,百姓不得进出。据探查,城内守军众多,防守严密,戒备状态极高。”
“两日前?”
陈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我军动向,他们早已洞悉,但这也在意料之中。无论如何,灵高城必将成为我军的囊中之物。”
“继续前行,孤要亲眼看着,这座以防御著称的城池是如何被我军攻破的!”
关于灵高城内的守军部署,乾军始终没有得到准确的情报。
这主要是因为灵高的主帅伍修齐,那真是个谨慎到骨子里的人,
军事上的风吹草动,除了他的心腹,谁也别想提前知道一星半点。
眼瞅着大战一触即发,东厂的密报总算有了点眉目。
灵高城里头,少说也得有八万守军打底,至于有没有藏着掖着更多,那就只能猜了。
三十里路,不到半天功夫,大军已经浩浩荡荡地开到了灵高城下。
跟探马报告的一模一样,灵高城城门紧闭得跟铁桶似的。
城墙头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一个个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开打。
城里的守军往下一看,嘿,好家伙,
黑压压一片,全是装备亮闪闪的军队,眼睛都直了。
反过来,陈泽和手下将领们也是一愣,心里直嘀咕:
这仗,难打啊!
再瞅瞅那城,高得跟小山似的,青砖砌的,结实得很。
特别是那城门上,垛口、箭塔多得数不清,
正面、侧面火力交叉,简直就是个铜墙铁壁。
还有那条绕城而过的大河,简直就是灵高的天然屏障。
根据探子打探的消息,这河长有十里地,
最宽的地方能赶上六十丈,平均也有三十丈宽,水深一丈多。
换算下来,那就是上百米宽的河面,比一些小江还壮观,里头能跑好几条大船呢。
不过,他们到的时候,一艘战船的影子都没见着,就听见河水哗哗地流,还是活水。
灵高城就这么孤零零地立在水中央,看着就让人头疼,更别提那城墙的高度和厚度了。
简直让人绝望。
陈泽盯着这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张良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
“这城啊,不愧是徐国的第一坚城,就这几万人守着,别说十万大军,就是再多一倍,恐怕也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一见到灵高城那雄伟的身影,陈泽手下的将领们心里也是直打鼓。
这城,河宽得吓人,城墙高得离谱。
得填进去多少勇士的血肉之躯,才能换来的胜利啊?
更别提那伍修齐,本就是个智勇双全的大将,
有他守着,灵高城简直是铜墙铁壁,难以撼动。
别说城里真有七八万大军,就算只有三万,
在伍修齐的指挥下,坚守个一年半载也是绰绰有余。
陈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己方那些投石车上,那可是墨家高手改良过的宝贝。
一炮下去,能轰出一百五十斤的巨石,射程远达三百米,勉强能够越过那宽阔的护城河,直击城墙。
但到底有没有效果,还得明天试试才知道。
“传令下去,扎营!”
陈泽果断下令,乾军迅速将灵高城团团包围。
接下来,就得等东厂的详细情报,还有剩下的投石车到位,再做打算了。
当然,如果能有城内的势力相助,来个里应外合,那攻下灵高可就轻松多了。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想想罢了,伍修齐可不是省油的灯,哪是那么容易让乾国搞小动作的。
夜幕降临,中军大帐内,陈泽召见了东厂的百户,想了解更多关于灵高的情况。
“灵高城里到底有多少守军?”陈泽直接问道,他需要一个确切的数字。
那百户小心翼翼地回答:
“根据最新情报,城内驻军约有八万之众。”
“八万?”
陈泽闻言,眉头紧锁。
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显然徐帝在得知他的动向后,立刻从馆州调来了精锐部队。
“那城中的民心呢?”
陈泽接着问,他想知道城内的百姓是否也如守军般坚定。
“陛下,城中秩序井然,百姓并未因我军围城而慌乱。”
百户的回答让陈泽不禁感叹,伍修齐不仅是个出色的将领,更是个治理有方的能臣。
灵高城固若金汤,粮草充足,要想从内部瓦解其军心民心,怕是难上加难。
陈泽挥挥手,让百户退下。
身旁的张良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为明日的战事做着准备。
与此同时。
灵高城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将领们齐聚一堂,围绕着伍修齐,共商大计。
伍修齐身着便装,悠然自得地坐在主位上,
他手中轻轻旋转着一只精致的茶杯,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乾军那十多万大军,哼,想要啃下灵高这块硬骨头,简直是白日做梦。咱们这城池,坚固得如同铜墙铁壁,外加那百米的护城河,城内更有八万精锐之师。”
“我伍修齐倒要看看,陈泽那小儿,就算有三头六臂,如何能破我灵高?”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他并非盲目自信。
乾军的威名他自然清楚。
只是他更坚信,魏国一定会来救。
而他对灵高固若金汤的防御体系,很自信。
魏国的对宋作战,再有几个月也差不多能够平定下来,
到时乾国面对的,将是魏徐的联盟,压力不可谓不大。
如此境地,乾国进退两难,只有尽快攻下灵高,才能破局。
可是,这又哪是这么简单的。
“将军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