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汪大人,您身为大乾的丞相,百官之首,难道您的话在陛下那里也一点用没有吗?”
汪敏博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如今,朝堂大小事务都要经过内阁。
偏偏,那个严嵩每次都能揣摩出来陛下的意思,导致内阁几乎成了他的一言堂。
虽然自己名义上还是丞相,但实际上已经沦为了一个只需要跟票的吉祥物。
点头丞相罢了。
自己的相权,在不知不觉间已被内阁蚕食殆尽。
唉!
……
长阳城内,街头巷尾议论不断。
而长乐宫深处,陈泽却如同老僧入定。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圣贤功。
此刻,陈泽正坐在大殿中,金樽美酒在前。
他的神色淡然中带着几分悠闲。
身侧,白冰清和邹氏恭敬地侍立着。
堂下,一群美姬身着精致修身的短裙。
陈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嘴角微扬,说道:“开始吧!”
“臣妾领旨!”美姬们齐声应道,声音如莺歌燕舞,婉转动听。
今夜,她们要表演的是新排练的女团舞。
领舞是大小桥二人。
随着后宫美人的增多,竞争也日益激烈。
即使是大小桥这样的绝色美人,也感受到了来自其他美人的压力。
吴地的女子天生丽质,身姿柔软,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赋。
既然陛下已经看腻了吴地的传统舞蹈,那我们就改变风格。
陛下喜欢看什么,我们就跳什么。
舞团成员们,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舞动。
她们的身体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随着旋律的起伏而跳跃、旋转。
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动感与活力。
不同于以往的轻盈雅致,仙气飘飘,今天热情、魅力、诱惑。
。。。。。。
……
次日,陈泽穿好衣服后,大步走出了大殿。
李忠已在门口静候多时,见到陈泽,他急忙上前禀报:
“陛下,百官已联名上奏,反对科举改制,奏折已递交内阁,内阁那边正等待您的指示……”
陈泽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统统烧了!”
李忠略显迟疑,又试探着问:
“那,那些被抓的士子,您看该如何处理?”
陈泽冷冷回应:
“这点小事还要朕来教你吗?挖个坑,把他们统统埋了!”
东厂的执行力很强。
当天下午,长阳城外便挖出了一个大坑。
大批东厂番子出动,孔令深与其他九百七十三名士子被一一押往城外。
这场面,引得无数长阳城百姓前去围观。
这些士子在被捕的这几天里,东厂并未对他们施以重刑。
因为在东厂番子眼中,他们早就是死人了,只是死法尚未确定。
恰恰因为没被拷打,这些士子心中的恐惧也慢慢消散。
然而,当他们被推入坑中的那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已至。
“皇上啊,皇上,我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一命吧!”
“无道昏君!你竟敢滥杀士子,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
“皇上,草民是无辜的啊,我当时只是酒后失言!”
“爹,我不想死啊,爹!快来救救我……”
“娘……”
国子监祭酒孔令深,也不能免俗,嚎啕大哭:
“圣人在上,祖宗在上,求求你们赶快显灵,救救孩儿吧!”
一时间,哭泣声,哀嚎声,求饶声,怒骂声从坑底传来。
魏忠贤却面无表情,冷冷下令:“填土!”
东厂番子随即挥动铁铲,将原先挖出的土方一一填回坑中。
偌大的坑洞逐渐被填平。
原本吵闹的坑底也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东厂番子挥铲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这凶残的一幕,让围观的百姓心惊肉跳。
尤其是那些读书人,更是吓得两腿发抖。
我滴亲娘嘞。
真就活埋了。
从古至今,像陛下这样对待读书人的,还真没有几个。
这乾国,我是一刻钟都待不下去。
跑啊。
随着坑洞被彻底填平,身在长乐宫的陈泽也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恭喜宿主,达成名场面:“焚书坑儒”,获得奖励:诸子百家!】
【诸子百家:包含各学术流派传承人与相关典籍,助力乾国文化繁荣,百家争鸣。】
……
好好好!
真是想瞌睡就来枕头。
自己正愁呢,这一时半会想找各学派的人也不容易。
现在,统子就给送上门了。
很快,陈泽的最新命令传到了内阁。
乾国五道的秋闱主考官,就由内阁自主选定。
同时,在秋闱之前增设一场预考。
这场预考门槛极低,只要会写字的人都能参加,考试内容主要涉及算术、农学等实用知识。
通过预考的考生将获得与秀才同等的资格,可以参加正式的秋闱。
而此次秋闱,考试内容也有所调整。
除了基础的四书五经外,将不再考八股文。
而是增加时政、农事、水利、税科等实务题目。
目的就是选拔出真正具备实干能力的官员,而非满口之乎者也的清谈书生。
此外,他还计划兴办新式学堂。
由于目前专业人才有限,他决定先在长阳城设立一所新式学堂作为试点,待成熟后再向全国推广。
至于这一系列改革能否成功,陈泽对此充满了信心。
从来只有学校根据考试院去调整教学内容的,还没有考试院要根据学校课程去调整考卷的。
总之。
新式学堂,你不办,有的是人办。
新式课程,你不学,有的是人学。
新式科举,你不考,有的是人考。
这官,你不当,有的是人当。
陈泽还就不信了。
这天底下,还能缺了想当官的。
乾国,朕说得算!
你想在乾国当官,就得按照朕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