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
一个百姓放下手里的报纸,由衷地说道:
“卧槽,皇上牛逼啊!”
“灭吴一战,要不是皇上神兵天降,说不定咱们大乾就输了!真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坐在旁边的同伴就接话道:
“别祖宗了,你们就说咱们大乾列祖列宗,哪个功绩能比得了当今皇上!”
众人沉默了。
“呃……你这么一说,确实!”
接着话题一转,有人聊起了其他的。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皇上可真是狠人,竟然敢炮轰老天爷,这胆子可真够大的!”
听到这话,隔壁桌的酒客也把头伸了过来,插话道:
“这你就不知道吧!我三舅奶奶家的小女婿家的外甥家的邻居的表弟,就在宫里当差,这次也随驾出征了。”
“他写信回来说,根据他的观察,咱们皇上十有八九是天父转世。天父那可是老天爷的老子!”
这番话立刻引起了轰动。
“这不扯呢么,人戏文里都说了,皇上是天子,哪能是天父!”
隔壁桌的酒客得意地笑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的国家皇上是天子,咱们大乾皇上,肯定是天父。”
“你想想啊,能凭空召唤四艘大船,船上还有天兵天将相助。炮轰老天爷之后,还能让老天爷乖乖下雨……这些事迹哪是天子能做到的?”
“这不是天父,又是什么?”
周围的人听后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嘶……”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这么一想,确实有几分道理!”
“所以说,咱们跟着皇上,以后都有福了!”
……
长阳城北的郢江码头,早已人头攒动,有前来迎驾的官员,还有自发而来的百姓。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艘气势磅礴的宝船缓缓靠岸。
陈泽回到了他忠实的长阳城。
离开的这几个月,长阳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当初,长阳城的环境可谓是一言难尽。
除了那条有官差监督的中央大街还算整洁,其他街道上,到处可见成堆的垃圾,行人路过时,如果不小心还能踩到大便。
每逢雨天,由于缺乏有效的排水系统,城内便成了一片泽国,积水中混杂着垃圾和粪便。
简直是一场灾难。
等到天晴,积水被蒸发。
阳光暴晒下产生的味道,更是堪比生化武器。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道路焕然一新,两旁新挖的排水渠确保了雨水的顺畅排放,新栽的绿植更是让长阳城变得赏心悦目。
那曾经弥漫在空气中的屎尿臭味,也已消散无踪。
这并非是因为老百姓都变得自觉了,而是惩罚制度实在是太严格了。
根据规定,所有垃圾必须丢弃在指定地点,所有人大小便都必须到公共厕所。
违者,一旦被抓,罚款五两银子,交不起钱的就要强制劳逸三个月。
而且,就连罚款的机会也只有三次,超过三次再被抓住,直接将人移交东厂。
因为这是连续多次违背朝廷法令,视为藐视朝廷,藐视皇上,要狠狠地治重罪。
另外,官府还推出了举报奖励制度。
百姓只需积极举报违法行为,一经核实,便能从被罚款者的五两银子中分得一两。
所以,原本一个个毫无公德心的长阳城百姓,瞬间素质拉满。
不仅自己变成了卫生标兵,还会积极监督他人也讲卫生。
陈泽对此感到非常满意。
看来自己离开这段时间,自己颁布的法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
自己再也不用忍受冲天臭味了。
……
长乐宫。
在数万秦国俘虏不辞辛苦的劳作下,陈泽得以比原计划提前数月搬入这座新宫殿。
他在长乐宫转了一圈,心中满是欢喜。
尤其是对那座果游馆情有独钟。
刚好现在是夏天,天气比较炎热,后宫的通风又不怎么样。
于是,陈泽直接躲进了裸游馆中避暑。
这座果游馆设计精巧,特意挖掘的沟渠引来数处地下泉水。
潺潺流水不仅保证了水质的清澈,更为馆内带来了一丝丝清凉。
为了营造出一种雅致而幽静的氛围,沟渠周围种植了诸多珍奇的花草树木。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夜舒荷,此花只在夜晚绽放,白天则紧紧卷起,花朵硕大如盖,高度约莫一丈,显得极为神秘而高贵。
这些夜舒荷并非乾国本土所产,而是远道从南楚移植而来,单是这一笔移植费用,就耗费了数十万两白银。
陈泽不禁感慨,那些贪官污吏所贪之财,可能本人都未曾享受分毫,如今却全都便宜了他这个昏君。
果游馆的硬件如此硬核,“软装”自然也不赖。
内务府不惜重金从秦国购得大量西域香料,每日都用这些香料煮汤供宫女沐浴。
沐浴后的脂粉水被统统倒入水渠之中,使得整个果游馆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
陈泽便将这条水渠戏称为“留香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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