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最后都忘记自己是怎么送走艾比和白鹇两人了。
自己什么时候凌虐兽人了?自己怎么就是个变态了?
当时太过于羞愤震惊了,以至于他都忘记为自己辩驳两句。
现在想想那两人从震惊,看到自己沉默后,又变得有点恍然大悟,最后竟然齐齐露出理解的表情。
叶遥不用猜就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不就是自己和阿修斯之间的那点破事吗?
啊,不对,自己和阿修斯之间清清白白,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看那两人的表情肯定是想歪了!
以后出门,别人不会都以为自己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吧?
想想那场景,叶遥都觉得自己要尴尬地脚趾抓地了。
要不,趁着直播间打赏的星币够了,现在就购买时空穿梭机,连夜收拾东西回蓝星吧?
看着外面渐渐暗沉的暮色,叶遥心不在焉地做着晚饭,一颗跑路的心蠢蠢欲动了起来。
“叶遥,我回来啦!”然而他的想法还没付诸实践,就听到这轻快的声音。
循声望去,是阿修斯扛着一只巨兽,正翘着尾巴,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他走来。
“嘭!”一声闷响后,巨兽被丢在树洞口,而阿修斯则快步走到叶遥跟前站定。
微微弯着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遥的脸。
这是做什么?
叶遥疑惑地摸摸脸,抬头看向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杵在自己跟前的人。
“做……”
话还没出口,微张的唇就被人低头用力的啄了一下。
“我靠!”叶遥猛地捂住了嘴,连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阿修斯。
早上的时候,不还是羞涩到没脸见自己吗?一个白天没见,这是从哪里进修而来的厚脸皮啊!
他一脸气愤地警告道,“我和你说,一次两次我就原谅你了……”
一次两次都能原谅,那三次四次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修斯就眼睛一亮,兴奋地甩动着尾巴,大长腿几步上前,就想要实践自己的想法。
我去,这还有完没完啊?
叶遥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捏住了又想伺机而动的嘴唇。
极力忽视那委屈幽怨的眼神,他一天的怨气似乎也烟消云散了。“噗哈哈哈,鸭子嘴!”
笑了好一会之后,他才正了正神色,“我警告你,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如果再敢亲我,那我就……”
从上到下打量了对方,还是想不出可以威胁的点来。
“哼s(?`ヘ′?;)ゞ!”叶遥冷哼了一声,表示剩下的话让对方自己领会。
于是阿修斯就只能委委屈屈地,看着叶遥威胁完自己后,从一旁溜走了。
昨晚上对方明明也很喜欢的,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也激动起来了,现在怎么就生气了呢?
难道是这次亲的没有上一次久,对方不开心了,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一定是这样的!没道理对方接受自己的伴生石后,还会拒绝自己的亲近!
阿修斯一拍手掌,觉得自己真相了。
(某些人完全忘记了,他并没有告诉叶遥那是只能给伴侣的伴生石。以至于叶遥现在还以为,那是普普通通的石头挂坠呢!)
成功进行自我安慰的人,又黏黏糊糊地跟在了叶遥身后。
怎料猝不及防之下,叶遥一个转身,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唔!”阿修斯闷哼一声。
叶遥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正想生气呢,就听到头顶传来忍痛的抽气声。
“你怎么一副比我还疼的样子?”他狐疑地抬头。
自己的鼻子是铁做的不成,还把人胸肌撞疼了?
感受到他的视线,阿修斯连忙收敛吃痛的表情,尾巴不自在地甩了甩,眼神游移,
“没,没事,你看错啦!”
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叶遥只好将信将疑,“你最好没事!”
然而等到晚上睡觉时,看着那平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叶遥真的有点不淡定了。
在翻来覆去好一会,发现还是睡不着后,他猛地抬起上半身,凑到阿修斯跟前。
眉头紧锁,笃定道,“你不对劲!”
不会真把人家胸口撞出内伤了吧,不然对方今天怎么不抱着自己睡了?
叶遥表示他才不是得让人抱着才睡得着呢,他只是基于兄弟之情,担心对方受伤而已!
阿修斯全身紧绷,闭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没,我哪有不对劲!”
微微皱了皱鼻子,凑近对方后,叶遥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似乎是血液的铁锈味,混杂着青草的苦涩,在这充满两人气息的被窝里,真是明显极了!
其实对方刚回来时,他就闻到过这种味道了。
以为是出门打猎,不小心沾染上的味道——毕竟自己打猎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这种味道啊。
但是对方都洗漱完了,怎么这血腥味和青草味还是经久不散?
叶遥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有点慌张地开口,“你哪里受伤了?”
说完就想去扒对方的衣服。
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阿修斯急忙解释,“就划一道小口子,过几天就好。”
一道小口子还不让自己看?
叶遥猛地起身,“阿修斯你能耐了啊?昨天和我撒谎,今天又和我撒谎!”
看他生气了,阿修斯底气不足地反驳,“我昨天什么时候和你撒谎啦?”
“昨晚你说是你的尾巴硌到我了!”
阿修斯耳尖微红,眼神乱飘,“这,这个……”
想到昨晚的场景,叶遥也有点发躁,搓了搓发烫的脸颊,继续气势不足地放狠话,
“你如果不让我看一眼伤口,那我就……”眼睛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就不和你一起睡觉了!”
叶遥也没想到,自己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但他觉得不看一眼伤口,自己怕不是会一夜都担心的睡不着!
阿修斯一脸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他居然拿这件事威胁自己。
叶遥轻咳了声,有点尴尬。
在他以为这个威胁的份量不够,想换一样时,就见一旁的人缓缓地宽衣解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