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停止和凤如归瞪眼。
“没事。”
回头再问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凤如归在厨房故意为我帮倒忙，我让他滚出去。
“你能不能走开？”
他差点把我的菜炒糊，我做饭本来就不好吃，糊了就更不能吃了，于是我直接动手把他往外面赶。
凤如归不服我，他的力气也不小，所以我们俩在厨房杠上了较劲，比最后谁的力气更大。
纪清淮问我们在做什么。
“我这里用不着他帮忙，他非要帮我，帮的还是倒忙。”
凤如归目光恨毒地盯着我。
纪清淮卷起袖子。
“我来帮你吧。”
然后我用力一推凤如归。
“你可以出去了。”
纪清淮一看就没做过饭，因为他拿铲子翻炒的姿势很别扭，不过有他帮我，我才算勉强做好一顿饭。
饭桌上我装作无意地问了乔一舟一句。
“你和凤如归留有联系方式？”
纪清淮闻言也看向乔一舟，而乔一舟的神色坦然不像是装的。
“没有啊。”
“那你们今天怎么一起在楼下？”
“我今天出去玩碰到他了，你就说巧不巧吧。”
“确实很巧。”
我随便敷衍他几句，等下午送走纪清淮他们，我问凤如归想做什么。
“动不了你的新男人，我还动不了他的跟班？”
“你少打他们的主意。”
“等你看得住我再说吧？好不好？”
凤如归略带讥讽地问我。
“要想看住我，除非……”
他凑近在我耳边说了几声床笫间的秽语。
“到这里这么多年了，我还没睡过你。”
凤如归伸手来勾我胸前的扣子。
“滚！”
我一拳揍在凤如归脸上，看来他是又欠揍了，现在我可不惯着他。
严深如今脱不开身了，我必须要自己想办法。
最好的做法是暂时离开首都。
毕业年级可以请长假，甚至很多人一整个学期都不来了，第二天我以实习的理由找辅导员请假，辅导员还问我准不准备考研。
假条批下来了，回家边收拾行李，然后打电话通知纪清淮，我要去外地当实习老师。
纪清淮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
“你真的打算当老师？为什么要去外地，我可以在首都为你安排一份工作。”
没那个必要了，我有点不打算再回来了。
“我说过我和你的志向不一样，我们不是一个层级的人，所以不必了。”
“要去多久？”
“两个月。”
“几号的票，去哪里。”
我时间报的是大后天，随便说了个城市。
纪清淮说这几天他想最后好好带我玩玩，然后送我。
电话挂断，凤如归嘲讽我。
“只是和另一个我身处同一个城市，就能将你吓跑？”
我懒得和凤如归掰扯，又打电话通知严深，告诉他凤如归不老实，我要带他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也好，这边他们的势力，大得超过我的想象，首都高层中属于他们的人不计其数，我估计至少占了一半，你离那个纪清淮远点也好，以我的能力摸不透纪家的底细。”
是啊，还不清楚纪清淮是属于哪边的。
废土前首都的高层有一半人都是凤如归那边的，我很难想象剩下的另一半经历了什么才达到如此团结，最后一致对外，并且保持了大量的有生力量。
提着两个行李箱下楼打车，凤如归也跟条狗一样乖乖的跟着我离开。
到火车站，我现买了两张票，提前去往左松奕长大的县城，另外还现买了几份杂志和故事会，以及火车上吃的泡面零食。
在候车厅里等待火车，低头翻看新买的杂志，边吃辣条。
凤如归老实地坐在我旁边和我一起看。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乱，我抬头就看到纪清淮带着一群保镖朝我走来。
纪清淮看着震惊的我，语气带了些不善，以及生气，但他却是笑着的。
“你在电话里好像告诉我大后天走，我没有记错吧？解释一下。”
我嘴里的辣条久久地忘了嚼，呆呆地望着纪清淮。
“你怎么……”
“我怎么？亏我不相信你，就料到你在骗我，把我骗到翅膀硬了就想飞？”
我看向凤如归，此时的凤如归本应该生气，可他却带着一脸看我好戏的模样望着我。
这家伙早就猜到了吗。
纪清淮单手提过我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拽着我的手腕。
“走，你今天哪里也别想去。”
我回头，凤如归站在原地望着我，这次并没有跟上来。
遭了！
“纪清淮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如果我偏要限制呢？白冰，我不想强制你，你不会误以为我是个好人吧？”
我回头看凤如归。
“凤如归！不能让凤如归跑了！”
纪清淮眉头一皱。
“什么凤如归？”
完了他看不见？
我再回头凤如归已经不见了。
“你快提醒乔一舟注意安全，小心凤如归！”
“你在说什么？”
纪清淮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别管了快通知乔一舟，我求求你了！”
纪清淮先把我带上车，他虽然生气，但还是答应了我这个莫名其妙的请求。
乔一舟联系上了，不过那边很吵，乔一舟似乎在蹦迪，这家伙真是不分白天黑夜地吃喝玩乐啊，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清净下来。
“喂淮哥，找我有什么事？”
“凤如归有没有找过你？”
“找了，怎么了？”
“白冰让你小心他。”
“凤如归咋了？我好像没得罪他啊。”
“你们现在在哪里？”
乔一舟那边的电话忽然挂断了，还没来得及说他在哪里。
完了。
纪清淮问我在担心什么。
“凤如归怎么了？你先告诉我。”
“你肯定调查过我的背景，知道我和严家庶子有关系，严家是做什么的你肯定清楚，所以我也接触过，其实凤如归是只妖怪，他作恶多端，如今想害死乔一舟。”
事到如今，我只好将事情对纪清淮全盘托出了，纪清淮听得直皱眉头。
“你先别急，我能猜到乔一舟在哪里。”
纪清淮在去的路上召集了更多的人手。
半路上乔一舟的电话却重新打过来了。
“喂淮哥，刚才有个不长眼的人竟然敢走路撞我，把我手机摔坏了。”
乔一舟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别无二致，十分正常。
我们到了乔一舟蹦迪的酒吧，他正搂着一个美女喝酒，我问他凤如归呢。
“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