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舟打了十来个电话,才问出那伙人的下落。
“走,带着人亲自去看看那些废物在搞什么。”
我们到了郊外的一处工厂,大门被打开,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一个人。
乔一舟的手下捡回来一部用过的手机。
“人呢!”
捡到手机的手下很是害怕这位大少爷。
“不,不知道。”
“不知道?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让你们绑架个臭小子,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乔一舟让人把工厂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包括外面的庄稼地。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里的人就是不见了。
时间太晚了,纪清淮有些小心地问我。
“要不然我们先回去休息,人会继续帮你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点头答应了。
“好。”
至今我敢确定乔一舟的人被凤如归整没了,恐怕找不出来了。
纪清淮送我回市区。
“你的家现在不能回,要不去我的房子里住一晚,这样有消息了也能最快通知你。”
“送我回家吧,有消息电话告诉我,我想回家等等。”
纪清淮没有再说什么。
“好。”
我被纪清淮送回家,简单地把客厅里被打坏的东西整理一遍,就上床睡觉了。
夜里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我床边,我清醒过来看向那道黑影。
“凤如归?你回来了。”
“嗯。”
“乔一舟的人呢?”
“都死了。”
凤如归说的言简意赅。
“放心,我处理的很干净。”
再多的普通凡人,也不是凤如归一缕神识的对手。
“白秀,跟我走,他们肯定会怀疑这件事的,必定怀疑到你的头上。”
“我不能走,你要走的话你走吧。”
我坐起来想去开灯,被凤如归抓住手腕,他的掌心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凤如归掀开被子。
“我的这幅凡人身体被打坏了,你等我再去找一副身体。”
“你还想害人?”
“不,我当然是要用自己的。”
“你要抢你这个时空的另一副身体?”
凤如归狠起来连自己都抢,能做到把自己完全割裂开成为两部分,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
“凤如归你能不能别去?”
“你担心我?”
不是,我怕他抢不过另一个自己,结果又连累我咋办。
“嗯,我担心你。”
我昧着良心对他说了句。
“要不然你再想想其他办法?给自己再做一副也可以啊。”
总之别来连累我。
“好。”
凤如归答应我了,他的这幅身体冰冷毫无活人的温度。
“我很快回来,不许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交集。”
我应付地答应他,凤如归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天纪清淮很抱歉地找到我,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开口的模样。
“没找到吗?”
我问他。
纪清淮点头。
“不过我们目前扩大搜索范围,下午可能会有消息。”
我还是要假装难过担心一下。
然而搜了好几天,别说找到活人了,尸体都找不到,离奇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乔一舟很生气,因为在他地盘上出了这种事,是对他势力和威信的挑衅。
凤如归的事又查了一个多月,依旧杳无音信。
乔一舟看在纪清淮的面子上觉得很对不起我,他补偿了我一些物质上的东西,于是我又在他面前假装难过了好久。
国决赛场依旧在京都,成绩出来后纪清淮依旧是变态的第一,我则混在了前十。
已经有全国各地的高校开始提前联系我了,包括首都师范大学,我的目标就是上个师范,毕业直接去教书。
到这种程度后我就没有努力的动力了,于是领完奖我打算歇几天,来来去去数不清多少次,我都没有在京都好好玩过。
纪清淮问我想好报考哪个学校没有。
“首都师范大学,数学专业。”
“你毕业后准备当老师还是?”
“当老师。”
我的话直接导致纪清淮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对我。
“会不会有些可惜。”
“我的目标之一就是当老师,不可惜刚刚好。”
“可是你的成绩只当老师可惜了。”
纪清淮依然想劝我。
“因为附中不允许我今年参加高考,所以我当初参加奥数竞赛就是为了保送到师范大学,然后当老师,现在我的目标达到了,你应该为我高兴。”
“我不理解。”
纪清淮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早说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未来肯定会走家族铺给你的康庄大道,而我则是去当个老师。”
我的话让纪清淮生气了,接下来一连两星期他都没找我更没联系我。
而我则忙着在京都各个景点旅游。
直到乔一舟找上我。
“旅游呢?应该的应该的,毕竟你考了这么好的成绩。”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柳颂今有消息了?”
“还没呢,今天不找你谈这个,去玩一起不?”
乔一舟肯定没安啥好心思。
“不去。”
他伸手拦住我,同时保镖堵住了我后退的路。
“走吧。”
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个柔弱的女生,所以见到这样的架势,只能选择老实跟他离开。
乔一舟把我带到一家环境高档的农家乐,今天乔一舟组局,他的朋友们都在打麻将赌钱,大多数面孔我全见过,而且几乎每个人身边都带着漂亮女伴。
乔一舟也有女伴,他却把我额外带来,而且纪清淮不在,所以他的朋友们见状对我便不如上次彬彬有礼了。
其中一个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我。
“怎么把淮哥的女朋友带过来了?淮哥呢?不要的话能不能借我玩几天,外表清纯的高冷女学神,还没玩过这款呢。”
“去去去先别打她主意,纪清淮还想要呢。”
乔一舟嘴上说着,到了这里却直接把我撂下,头也不回地和朋友玩去了。
不知道乔一舟今天把我带来有什么目的,我环视四周想找个位置坐。
有空位的地方,旁边坐了其他人。
那个人一条腿屈起脚踩在凳子上,夹着烟的那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他看到我在看着这边,另一只手指了他旁边的位置,示意我走过去坐。
我坐下了,这人是副没见过的生面孔。
“我叫白冰冰。”
“我知道你,我叫严承。”
他的姓氏引起了我的注意。
“严深是我的庶弟,别害怕,我只在你刚来的时候调查过你,本来对你不感兴趣,但是后来听说太子对你感兴趣,所以又调查了一番。”
严承将抽完的烟头摁在木质的椅子扶手上,用力烫出一个焦黑的洞。
严家嫡子,我浑身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害怕他一眼看出我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