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被气得不轻。
“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解决好这件事,你别管。”
“好,我相信你一次,如果你解决不了,我就去宰了那个富二代。”
我们回到租住的出租屋,因为学校假期不准我们留校,只能出来租房子。
白川去煮泡面了,气仍然没消。
第二天白川起的比我更早,买好早饭就上班去了。
我吃完早饭也出门上班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在想东岳大帝那货在哪里,他把我害到这里自己却没影了,留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凤如归。
不靠谱的家伙,我竟然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晚上下班,白川打电话过来特意提醒我不准再做那份家教了,以后只要是家教的兼职,都不许我再去了。
“你弟弟会不会管的太宽?”
凤如归的声音冷不丁从旁边传来,我掏钥匙的手被他吓得一颤。
“你怎么找过来了?”
“很难?”
凤如归从我手里接过钥匙,我们住的地方是学校附近的老师家属院,房子比较老旧,感应灯坏了,加上楼道里光线不好,所以我才没发现凤如归。
而且住在这里的不止我们姐弟,还有学校其他同学做舍友。
凤如归显然一副看不上这里的模样,等他看到我们住的房间,顿时拔高了音调。
“你们住一间房?”
“怎么了,白川是我弟弟,你别老是那么龌龊。”
而且我们又没睡一张床上,中间隔了帘子,白川打地铺,再说了我们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都是睡一张床长大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哼,那可不一定,毕竟人类之间就有兄弟姐妹乱来,我们妖神近亲结婚更不是什么禁止的事。”
感谢凤如归又一次刷新了我对妖神的认知下限,让我看清他们是一个多么野蛮的物种。
“你思想龌龊自然看什么都是脏的,我们没钱,租不起两个房间。”
“缺多少,我给你。”
我现在差的又不是凤如归那点破钱。
“你今天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你丈夫,找你需要理由?今晚去我的住处睡觉。”
“滚。”
我快烦死凤如归了,甩又甩不掉。
只要我不答应,凤如归就有种赖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他直接往我的床尾一坐。
“东岳大帝去哪里了?他没与你一起?”
我没搭理他,快饿死了。
凤如归见我在煮泡面。
“你就吃这种东西?”
他走过来想帮我,我立刻反感地瞪他。
“别碰!离我远点。”
凤如归的脸色顿时也不怎么好看了。
“白秀你少给脸不要脸。”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的开门声,白川回来了。
白川推门就看到我和凤如归,问我。
“他是怎么回事?”
“我是你姐的男朋友。”
凤如归话刚说完,白川把书包往地上一撂,冲着凤如归就揍了过来。
白川当然不是凤如归的对手,即使他现在的个子比凤如归高。
我看到白川吃亏也不乐意,结果就是凤如归毫不手软把我们一起打了。
凤如归基本没有风度和人品,打完又不忘嘲讽我自取其辱,最后还是考研的室友听见打架的动静报了警。
凤如归在这个世界没那么牛逼,被带走了,到那里一审,我一口咬定是凤如归先动的手,凤如归全程没说话没辩解,只是冷冷望着我。
最终凤如归以入室滋事寻事被暂时拘留了。
出来后,我去路边的药店买了消毒的碘伏以及创可贴,跟白川比起来,凤如归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当时打架只推了我几次,膝盖上的破皮是不小心擦出来的,而白川的眼窝都发青了。
我给白川嘴角擦药时,白川疼得直抽气,可见凤如归下手有多狠。
“那个富二代怎么那么能打。”
就这白川还宰了凤如归,到底是谁宰谁。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弟弟,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那个富二代骚扰你,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所有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回到家我便开始琢磨对付凤如归的办法,我的传承记忆还在,可惜我现在没有法力。
目前只能想办法重新开始修炼了,好在凤如归和我之间的身份差距没有那么离谱了,我还是有希望超过他的。
回到家,白川告诉我,他帮我看了一份在少年宫教奥数班的工作,已经帮我报名了,这让我这几天准备面试。
我嘴上答应下来,第二天我拿着最近几个月节俭下来的生活费,去了玉石市场,玉这种石头自带灵气,找不到专门的灵石我准备先用这些东西凑合一下。
玉石市场有很多边角料,价格便宜。
我去逛了一圈,发现有灵气的玉石少之又少,虽然买了两块但总体来说不值。
我将目光放向了河滩,要不到那里碰碰运气。
下公交后,我又跟着手机导航走了老远一大段路才来到河滩边。
对面有几个钓鱼的,不算完全荒无人烟,我低头弯腰开始在沿岸开始找石头。
顶着大太阳挑挑练练一下午,结果只找到三块灵气比较多的,我把这三块收起来,剩下的要不是灵气稀少就是杂质较多,可我也不舍得扔,一并装着看能不能拿去卖钱吧。
爬上岸走到大路上,我却看到撑着一把伞站在路边的凤如归。
“捡石头好玩吗?”
他问我。
“你怎么放出来了?”
“你们人类对未成年的人类格外仁慈,只是批评教育就放出来了,不然你以为呢?”
凤如归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保温壶,问我口渴吗?
我在大太阳底下照了一下午,渴到快冒烟了,可是我看了一眼,尽管嘴里已经干涩地咽不下唾沫了,仍然嘴硬地说了一句。
“不渴。”
说完我绕过他就朝公交车站走。
“白秀你这死女人,什么事都非得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凤如归丢了黑伞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大步朝停在路边的黑车走。
车里的空调开足了冷气,我被凤如归强行塞进车里,立马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我才不要被凤如归就这么带到别的地方,马上探身去开另一侧的车门。
凤如归钻进车内后,胳膊一伸环住我的脖子,瞬间死死地将我勾了回去,然后对司机说了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