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啊,我的喜欢有什么错,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他妈的高贵什么!”
左尘音也被刺激疯了,又哭又笑。
“哈哈你现在变成这样,看,我不是就配得上你了吗哈哈哈哈哈!”
铁链摇晃,七仙女朝我们的方向缓慢蠕动,我躺在地上伤的不轻。
左尘音又开始哭。
“可是我看不得你变成这样啊,你在我心中永远不是这个样子,不是……”
七仙女逐渐地,一点点地用身体压在我身上。
左尘音突然就不哭了,跟表演一样。
“每天这样一点点看着你变得面目全非,我受够折磨了,我的报应够多了,怎么样?我受不了了,你一定也受不了了对不对?我们一起解脱吧,最后死在这里,死在一起。”
左尘音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想怎么死?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七仙女沉重的肉体整个压在我身上,我呼吸困难,只听见左尘音继续说道。
“哈哈你还想护着她,好!好,那就让她活,反正这个害我们落到这种境地的白秀,日后自有恶人来磨她。”
话落我就感受到了地动山摇,剧烈震天的爆炸。
我却听见了凄凉哀怨的女人哑叫,七仙女将她的痛苦传给我,那种困在这幅面目全非肉体里的孤独无助,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内被囚禁虐打几十年的无边绝望,她用灵魂全部与我共享着,诉说困在这幅躯体里受尽折磨,每天都在脑海里无数次幻想盘旋,妄图死去换来解脱的孤寂。
我与她强烈共情着,心里也难受的无比想要去死。
忽然我浑身一松,仿佛整个人无依无托地漂浮在了天上,却异常轻松。
最后一刻七仙女的灵魂终于解脱了,化为废墟里的一缕风,不带走一丝硝烟地消失在天地间。
七仙女解脱离开后,我也从这种强烈共情的状态中解放出来,瞬间从云顶跌落的感觉,身上的废墟深深压埋着我,无时无刻的窒息感,这种从天狠狠跌落到泥里的心理巨大落差,简直快将我折磨疯了。
在睁开眼,我看到的不是漆黑一片的废墟,而是阴森冷寂的宫殿。
怎么回到东岳大帝的宫殿了。
我想起床,刚稍微动了一下,腰部就传来简直比断掉还痛的痛感。
眼泪都流出来了。
“有没有人啊?”
我喊了一声,东岳大帝就出现了。
“醒了,想要什么我帮你?”
“我的腰怎么了?”
“要在床上躺一个月才能下床,放心没断。”
可我现在动都动不了。
“那我这几天的起居怎么办?”
“你说呢?自然是我照顾你,不然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的脸瞬间愁苦了,他?
“你不是有洁癖,别麻烦了派个丫鬟照顾我吧。”
“不行,我说过我不比凤如归差,他能做的我也可以,你伤了他肯定要照顾你,所以我也能亲力亲为,况且我是你的夫君,照顾你自然是分内的事。”
然后东岳大帝问我现在想要什么。
救命,我能不清楚,他和凤如归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主!
其实我是被憋醒的。
“我想,上厕所……”
东岳大帝掀开我身上盖的被子,伸手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这次我感觉自己的腰仿佛真的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我疼的想惨叫出声,但腰部实在太疼了导致我根本发不出声,嘴里只发出几声短促崩溃的气音。
“你说什么?”
东岳大帝问我,并且把我横抱了起来。
我的腰可能已经断成两半了……
无力地用疼到颤抖的手抓住东岳大帝的衣服布料,声音小到像蚊子哼哼。
“我的腰…很疼…很疼…轻点……”
“很疼?”
“对。”
我哭了……
东岳大帝抱我上了一次厕所,我却差点被他弄成残废,虽然他后面的力道已经尽量很轻了,但他动作毛躁。
“你帮我找个丫鬟吧,求你了。”
“我没照顾过人,还不熟练,以后会好的。”
听后我半点没觉得欣慰,只觉得眼前发黑。
东岳大帝把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才想起来我还要吃饭。
“将你需要吃饭的事情忘了。”
“我现在不吃也可以。”
我不想再被他腾一遍了。
但东岳大帝完全不由我,反而有种乐在其中地再次掀开我的被子。
“不吃饭怎么行?我记得你最喜欢贪嘴。”
……
吃完饭东岳大帝重新把我挪回床上,才暂时放过我。
“对了,你哥哥也回来了,无聊的话可以叫他过来陪你聊天,不用担心我会嫉妒,我不是凤如归。”
“左松奕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躲凤如归,忘记告诉你了,那天的事惊动了凤如归,不过幸好我一直派部下跟着你,快凤如归一步将你带了回来。”
我就知道,否则他不会就那么放我走的,果然派了手下看着我。
左松奕乐呵呵地来看我,问我醒来感觉怎么样。
“如果有一片止痛药就好了。”
我望着床顶发呆。
“你留在人界的族人怎么样了?凤如归找不到你,肯定会报复你留下的族人。”
“放心早就转移了。”
左松奕充满好奇地在殿里转了一圈,回来又跟我说。
“对了你昏迷这段时间,白川回来看了你一眼,那小子当了将军以后果然挺拽的,连个眼神都不给我,哎果然是看不上我了,我这个穷亲戚不配攀大将军。”
左松奕话多,絮絮叨叨地陪我聊了一会儿天,转移我的注意力,腰就不那么疼了。
“睡觉,小时候每天晚上睡觉,我母亲都会搂着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我就在脑海里想故事情节,想着想着就困得睡着了,我今天也给你讲一个,讲什么呢......”
左松奕说这番话时,脸上不禁流露出罕见的温柔,因为他正在回忆生命里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用故事哄着入睡。
这次我的梦里不再是压抑与伤痛,而是梦到了幼年期,姥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一趟镇上,回来带一袋桃酥,然后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姥姥就拿一块交给我。
弟弟和妹妹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就一块块掰碎分给他们。
其实姥姥的偏向早有预兆,只是我们那时候都小。
妹妹白桃小小的身体蹲在地上,用手指捻掉在地上的桃酥碎渣,塞进嘴里回味,然后抬头叫我。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