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
都被他发现了,我这逃跑还有什么意义?
“等我派人护送你,也不是不可以。”
......
东玥问我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耽误了。
“没事,我们快走吧。”
东玥有可以同时传送多人的保命法器,但这种法器有使用次数,超过次数就坏了。
她想用,被我拦住,没有必要浪费一次机会了。
“我们可以走正门。”
“啊?”
我们俩从正门大摇大摆的离开,看守大门的阴兵没有为难我们。
“从冥界走吧,现在人界到处太乱,不方便行走。”
东玥对我提议,我对她说先去云疆找到我哥,我哥可能有左尘音的下落。
我把东岳大帝给我的飞行法器拿出来,变大后除了能用来赶路外,逃跑也是非常方便的,我想起东岳大帝让我打不过就拿这个逃跑......
冥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东玥能辩清方向,我就把玉碟交给她来控制,然后翻起东岳大帝给我的储物袋,里面装了一堆吃的,还有丹药和一把灵剑。
玉碟停下。
“到了?”
这么快吗。
“前面有阴兵在进行盘查,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俩把玉碟收起来,前面果然有身穿盔甲的阴兵设卡看守,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经过的鬼影,冥界本就没有任何生灵。
东玥问我怎么办。
“正常通过肯定是不可能了,我们想办法绕过去。”
我打量周围,一片灰蒙蒙的旷野,毫无遮挡物一眼就能看尽,而且这一片被下了结界,绕的话不知道要绕到哪里去。
“直接冲过去算了,通过这个关口,前面就是云疆地界。”
“先别!”
东玥已经提着剑冲出去了。
阴兵不是东玥的对手,但她打了这些阴兵强行冲过去,其他地方的大部队很快就知道了。
我控制着玉碟让东玥快上来,我们刚闯出冥界地盘,果然后面又追上来一群阴兵。
“数量不多,你先跑我回去解决它们。”
“别再冲动了,试试能不能甩掉这群追兵。”
但我很快就发现我想的太简单了,前面等待我们的是天罗地网。
我和东玥一起被抓了,分开关进牢里,这牢房可不是单间,里面关着一群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我进来后,它们一瞬间将虎视眈眈的视线全部盯向我。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一只黑色熊爪搭到我的肩膀上,粗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竟然进来一个细皮嫩.肉的,你看起来很好吃。”
黑熊精看着我,哈喇子从长嘴里流下来。
“滚开!”
我故意凶巴巴地对它,我们都带着禁锢法力的手链脚链,所以法力用不出来,单凭力量的话,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打不打得过它,反正我没试过,只知道我的力气还是比不过凤如归他们。
黑熊精掰过我的肩膀,狰狞的熊嘴就朝我的脖子咬来,牢房里其他的妖怪也蠢蠢欲动,弱肉强食,强者以弱者充饥。
我也管不了其他的,使出全力一拳揍在黑熊精脸上,看起来体重超过半吨的黑熊精被我揍飞了出去。
砸到牢房墙上,滑下来压住墙根的一堆妖怪,其他蠢蠢欲动的妖怪瞬间寂静了。
有点稍微的吃力,但是结果已经超乎我的意料了,发现自己能打过后,我把铁链缠到拳头上,然后环视其余的妖怪。
其他妖怪本就仗着数量多欺软怕硬,看见我并不好惹后,都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了。
黑熊精这才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我走过去向多揍它几拳,它立刻朝我求饶。
“求大人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大人一看就是大妖怪啊,怪我狗眼看人瞎,得罪了大人您。”
黑熊精的嘴巴正在流血,仔细看缺了几颗牙,下嘴也有点歪。
我问它。
“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牢里关的大都是在附近作恶吃人,隔壁关着被俘的天兵,听说外面正在打仗。”
见我盯着它看,黑熊精的嘴巴一开一合。
“好吧,不是因为作恶吃人,天兵把我们抓起来,逼迫我们当监视军情的细作,或者做一些自杀式的袭击,这个牢里关的都是等候处置的妖怪,阴兵拿我们当做修炼的养料,说什么废物再利用。”
抢别人修为的事太多了,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我确实没想到自己刚离开冥界就变成了这样,现在该怎么办呢。
“云疆附近在打仗的话,你在这里待的时间应该比我久吧,有没有听说附近还有存活的大批人类?”
黑熊精点头。
“我知道一个苗族养蛊的村寨部落,那里面的人类强到太变态了,把我们从山林里赶了出来,否则我们也不会被天兵抓住。”
“在哪里?”
玉巫族就是苗人。
“进入大山后,你要找到一座从左边看,山顶像半个月亮的山,然后朝右边走,直到看见一条小溪,顺着小溪往上游走,到第一个小潭,再往东北方向继续绕过五座大山......”
我听黑熊精叽里呱啦半天,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竟然找一头熊问路。
“然后就到了,你千万别去找他们,我的好兄弟老水牛被他们抓去犁地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像我们这种对他们来说没用的妖怪,去了只能被抽筋扒皮。”
是不是左松奕他们,得去了才能知道,只是眼下,我还是能离开这个牢房再说吧。
没过多久,牢房的门又开了,妖怪们紧张地瑟瑟发抖,黑熊精也尽量缩起庞大的身体,不敢与进来的阴兵们对视。
我被阴兵们带了出去,关到一间墙壁上挂满铁质刑具的房间里,唯一的窗户开得高高的,四四方方,阴暗的墙角摆着一张木床,上面躺了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皮子被整张剥了下来,细看能发现被剥下的皮就在不远处,跟件大衣似的挂在墙上,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他们把我绑在一张铁椅子上,然后就出去了。
铁拷上糊了一层黏腻的深色液体,好像是血,我打量四周,要是等会他们真对我用刑,我该向东岳大帝求救吗。
才刚跑出来就在要塞被抓住了,回去之后,不知道东岳大帝会不会像凤如归那样也嘲笑我。
停了一会儿,我听到隔壁传来细细的女人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