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交给我一部手机,里面装的是修炼功法。
“这只是最基本的入门功法,如果三天之内你能学会并熟练掌握,这里的所有人就能得救,反之你悟性一般,三天之后我会带所有人迁往凤栖村。”
我的注意力全部盯在了手机屏幕上,郑伟继续道。
“最先做的,应该是感受妖力的存在,它是存在于你体内的一种能量,它的存在对你而言,就如呼吸一样无时无刻,无处不在,你要做的是推翻以往的认知,认可它的存在。”
呼吸?我眉头皱起看向郑伟。
“可以说的再简单点吗?”
或者别听起来这么奥妙。
郑伟叹了口气。
“仅是这一步就难倒了无数修炼者,天赋异禀的修炼者入门也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也就是说在他眼中,三天对我来说根本不可能喽?
“你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对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是个御鬼者。”
郑伟说完就不理我了,让他的手下把杨南带过来。
杨南听后一脸迷茫?
“什么鬼啊?”
郑伟拿来一种红色药水,涂在杨南的眼皮上,再让杨南自己照镜子。
杨南看到他背后背着的女鬼后,瞬间跟只猴子似的跳了起来,边大喊卧槽边使劲把手背到后面扒拉。
“你们快帮我弄下去啊!这是什么东西!啊卧槽啊!!”
“鬼物已经与你融合在一起,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寄生态,不过你这种情况又属于比较罕见,你有发现自己有特殊能力吗?”
“帮我弄下去!!快快!我不要这东西啊!”
杨南情绪激动,甚至开始用手扒拉郑伟。
“一旦去除你也会有生命危险。”
突然杨南白眼一翻,整个人向后背了过去。
这是被吓昏了还是吓死了?我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又摸他的鼻息。
郑伟全程淡定,我听见他吩咐手下把昏过去的杨南抬过去做一遍检查。
突然发现这个有点没人性。
“对了,你这几天和他在一起,有看见他使用特殊能力吗?”
郑伟又问我。
我仔细想了一遍然后摇头。
“没有,但我对这种事不了解,所以判断不出来,我只知道他说他睡了三个月没饿死。”
郑伟若有所思,我见杨南在他手里暂时不会受到伤害,就出了这片塑料棚,到外面找了个角落,研究手机里的东西。
手机里的东西不难看懂,是人.体的脉络图,还有大周天小周天的范围,我目前最在意的是郑伟所说的入门。
就像我呼吸一样简单。
完,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现在是只鬼没有呼吸。
但活物的呼吸是很自然的,即使不刻意去感受它也存在,不特地去控制它也会自己进行,所以这只是一种类比。
我开始去特意地感受体内的妖丹,但我感应了半天,除了脑袋里想着它以外,没别的感觉了。
我这才意识到郑伟说的难到底有多难,因为这东西在我感受不到它之前,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玄学状态。
坐在那里耗了半天,我快把头皮想破了,一会盯着自己的手看,一会又看自己的身上,想象妖力是种怎样的存在。
直到我感觉光线有点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光线,抬头看,一个穿着黑色棉袄,有些熟悉的男人站在几米远外盯着我。
有些像郑小伟,我不确定地叫他。
“郑小伟是你吗?”
那个人没应我,而是立刻转身走了。
我确定那就是郑小伟,虽然我们早就关系一般了,但他也没必要发现是我后转身就走啊,都是死里逃生活下来的人,见到对方还活着,好歹不叙几句旧再走吗。
郑小伟一句话没跟我说走了,我觉得有些尴尬所以没起身去追他。
刚才想的太投入,这时我才开始注意到防空洞里的喧闹活跃,原本死气沉沉的人群异常兴奋,一个个排好队等着发放食物。
沈鹤拿来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寻找物资的队伍安全回来了,今天收获很大,你也吃点东西吧。”
“谢谢,我现在不需要吃东西了。”
等沈鹤离开,我继续研究妖力到底是种怎样的存在,直到一双鞋停留在我的视线中,我也听见了清晰的脚步声。
郑小伟把自己的外貌收拾了一番,胡子刮了脸洗干净,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你好,很久不见。”
郑小伟开口,的确很久不见了,我离开县城之前认真想过这辈子会不会再有见到这些人的那一天。
“嗯好久不见。”
说完我们俩之间陷入沉默的尴尬,不知道能在说什么了,疏离感横亘在我们之间,郑小伟却站在原地没有抬脚离开。
“白秀!白秀?姐?姐你在哪里啊!”
突然我听见有人鬼哭狼嚎地喊着我的名字。
杨南冲出那片白棚子,瞬间鬼哭狼嚎地吸引走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像无头苍蝇般环视几圈终于看到我后。
“姐啊你怎么能把我丢在那里!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那个人要拿刀割我救命啊!”
杨南冲过来一把拽住我,我看到他脸上挂了两行泪,浑身抖如筛糠。
“救命姐咱们快走吧,那个人拿刀往我身上割你看!”
说着杨南把胳膊露出来给我看,上面有道几厘米长并且血流如注的伤口,切割地整整齐齐。
谁是他姐了......我早跟他说过别这么叫我。
杨南指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郑伟了,我看见他和几个白大褂追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小巧的手术刀。
“只是例行取样研究而已,而且他同意了,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样大。”
“你问我时也没说要割我的肉啊!”
郑伟面无表情。
“没解释清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是我的疏忽。”
杨南死死抱住我的胳膊。
“反正我不要跟你回去了,我要待在我姐身边!”
我有些无语,他只是我半路捡来的,认识不到两天时间的人,偏要一口一个姐地叫我。
“他的检查都做完了吗?”
“嗯。”
杨南待在了我身边,边哭边大口吃东西,一个大男人胆子小成这样。
“姐,我背上的东西真的不能去掉吗?我要背着它一辈子?”
“我不了解,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那我背后的是个女鬼吗?我太害怕了怎么办,一想到它贴在我背后就控制不住地害怕。”
除了习惯,我想不到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