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又躲了三天,左松奕天天用蛊虫的精气帮我续命,我目前还没有出现被肚子里的胎儿吸死的征兆。
下午吃完饭我就牵着狗出去溜,虽然现在的生活是假的,我却有点沉醉其中,这就是我心中一直渴望的正常家庭与平凡生活,拥有健全的家庭成员关系。
左松奕戴着手套和垃圾袋,跟在后面捡狗屎。
他弯腰捡完一坨。
“早知道就不养这条狗了,真没想到捡屎的事竟然落到了我头上。”
“要不我来吧。”
狗是我要留下的。
“不用你动手,这玩意儿脏的很,我习惯脏累你习惯不了。”
老鬼爬上我的肩膀。
“啧啧啧,哪有哥哥对你这么好的,都快超过你男人了。”
老鬼根本不相信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我无语道。
“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
“嘴硬。”
它已经咬定了,我气不过也不能拿它怎样。
随它便吧。
散完步,回去后我玩了一会儿手机,这几天网上有关于末世的谣言,还有拍到不明生物的视频,但那种视频很快就又没了。
老鬼爬过来问我这个市有多少人。
“几百万,我不清楚。”
“全世界呢,有多少人?”
“八十亿,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八十亿,真多啊。”
老鬼小声喃喃两句,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它该不会是打了什么主意吧。
“你想吃人吗?”
“我才不屑吃呢,哼!我怎么说也是庇佑过人类的神兽。”
它又把话说回去。
“不过吧,没想到人类真的主宰这个世界了,居然繁殖到八十亿之多,只是一个聚集的城市就有百万人类,要知道以前最大的一个部落,人类数量也绝不超过两万。”
两万人放在今天,大概也就一个高中学校的学生那么多吧,我想象不到他们生活过的那个时代。
“白秀,你要真的有志气,将来可要想办法保护人类啊,复苏的妖魔鬼怪越来越多,八十亿人对它们来说简直等于人肉盛宴。”
我能拿什么想办法,而且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顾得住自己就不错了。
“再说吧,现在我只希望别落回凤如归手里。”
自从跑出来之后,如今我一想起凤如归就感到无比窒息。
说完我就回房间睡觉了。
半夜被金毛的狂叫声吵醒,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别出事了,赶紧翻身起床,开灯出去查看。
左松奕已经站在客厅里了,金毛没有朝他大叫,而是冲着门狂吠。
“出什么事了?”
左松奕朝我做出噤声的手势,不明情况的我只能看向门口。
激烈的狗吠中隐约带了点敲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敲门。
肯定不是凤如归找来了,他可以不走门的,更不会做站外面敲门。
“把狗牵走关回你的房间,我来处理。”
左松奕对我。
我走上前抓住金毛的脖圈,刚靠近门就感受到一股悚然的气息,我熟悉这种感觉,门外敲门的东西是鬼物。
金毛被我抓住脖圈往回提,它并不愿意,狗叫声带了点焦急,犟着想往回走。
我的力气大了不少,牵一条狗的本事还是有的。
回头就看见左松奕往门上贴了一张符。
把狗关进房间,我又返回来,左松奕往回走对我说没事了。
“走了吗?”
“嗯,回去继续睡觉。”
但我心里不安,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主动招惹的前提下,被鬼东西找上门,说明邪祟的数量确实不少了。
第二天我下楼散步,就看到楼下拉满警戒线停着警车,对面的楼里有人抬担架出来,而被抬的人全身盖着白布,围观的人们气氛紧张,没过一会儿第二个担架被抬出来了。
小区里的大爷大妈凑在一起紧张兮兮地讨论,我听了几耳朵,昨天晚上小区里有三家人被杀人犯灭口,全家没留下一个活的,连宠物都被杀了。
原本让我感到气氛祥和的小区,如今走到哪里都是人心惶惶。
我看向左松奕。
“一个杀人犯不可能用一晚上的时间连灭三家人吧,小区里同时出现三个杀人犯的概率更不可能,所以会不会是昨晚的鬼物做的?”
“嗯,不排除这个猜测。”
一整天小区里都是警笛响个不停,下午有人来找我们做调查,左松奕应付他们,我则好奇地加了这个社区的群聊。
群里全在讨论被灭门的事,有人后怕地提到昨晚半夜被敲门,但通过猫眼却看不到外面有人,不知道杀人犯是怎么做到的,幸好当时没开门。
还有人说被敲门时家里的狗狂叫,猫吓得躲在卧室床底不敢出来。
我翻了一会儿聊天记录,听到社区的人问左松奕,昨晚有没有人敲门。
“没有,我们家昨晚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今天早上才知道出了那么大的事。”
社区的人临走前特意嘱咐我们,最近晚上无论听见任何奇怪的声音,都不要随意开门查看。
我问左松奕今晚还会发生那种事吗。
“不好说,别多管闲事引起注意,我们目前能保全自身就够了。”
话是这么说,但后半夜那敲门声又来了,我有点发愣,真的就不能把这害人的玩意儿收了吗。
左松奕坐在客厅里。
我则好奇地凑到猫眼前看了看,外面的感应灯亮着,却什么也看不见,我抬脚踢了两下门板,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停了。
过了一会儿重新开始敲门,我又踢了两脚,敲门声再次停了,这次停顿的时间比上次长了不少。
然后敲门声第三次响起,并且飘来小女孩儿的哭泣声。
“我找不到妈妈和家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没有理,反而觉得挺有意思,再次抬脚踹了几下门,敲门声和哭泣短暂地停顿后,外面的东西似乎有点恼了,这回不再敲门,而是传来指甲刮擦过铁门的刺耳刺啦声。
外面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又凑到猫眼处往外瞧,楼顶里的感应灯灭了,我往外看了一会,仍然什么都没看到,正想离开,结果外面的光线忽然亮了。
不是感应灯正常地被唤醒,倒像是光线被挡住了,所以刚下我往外看的同时,那个东西也正巧贴在猫眼上往里看?
意识到这个之后我迅速远离了门,坐在沙发上的左松奕问我咋了,不是玩得正起劲吗。
“刚才那个东西趴在猫眼外看,正巧我也在看。”
“没事,它进不来。”
虽然是进不来,但今天的挠门声一整晚就没停过。
等天亮后开门一看,门板上全是指甲划出的印子,纵横交错。
我不过在里面踹了几下门,那东西就气得在外面挠了一整晚的门,心眼子小得快赶上凤如归了,不过那东西气归气,倒是没开口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