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我哪里做的令你不满意？为什么你总想离开我？”
凤如归朝前踏了半步，高大的身体朝我压迫而来，我结巴了一下。
“除，除非你告诉我瑶帝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以及你让我作为凡人待在你身边的缘由。”
“所以你怀疑是我害你？”
凤如归的眼尾带了点微红，看上去有点可怜。
他是不可能解释的，否则早就让我知道了，凤如归这么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囚禁控制我。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要走了。”
本来就不抱期望，我想绕过凤如归，却被凤如归抓住手腕。
“饭快凉了，先吃饭吧。”
“我不想吃，凤如归你放开我。”
凤如归的表情冰冷了一瞬，又缓和下来，变脸的速度差点让我以为刚才的是错觉。
“等会儿我有事对你说，先坐下吃饭。”
他强拽我来到饭桌前，然后压着我在椅子上坐下了。
“别看了，东岳大帝暂时找不到你。”
凤如归还贴心地递了筷子给我，我不接，他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动作，并且注视着我。
我迫于无奈只能接了。
凤如归和往常一样，夹了我喜欢的菜放进碗里。
“你要和我说什么话，趁现在说吧。”
我低头边吃边对他。
“主动回我身边，以前发生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我只当你年纪小不懂事。”
凤如归直到现在还在给我机会？
“如果我不答应呢？”
“也没关系，我可以把你的朋友一起接来，你听不进去我的话，她的总能听进几句。”
凤如归拿我朋友的命做威胁，我万万没想到，郭亚妮早就被凤如归捏在手里了。
我愣住连饭都忘记吃了，凤如归和善地朝我一笑，真像尊慈悲的玉面菩萨。
“快吃吧，这一桌全是你爱吃的，我才是世界上最在乎你的男人，你的喜欢与不喜欢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无人能比。”
“凤如归我求你放过我吧，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看不出来吗？我的世界就是围着你转，所以我不能没有你，之前明明适应的很好，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开我呢，我想不明白哪里对你不够好，明明我已经对你百依百顺了。”
凤如归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注视着我时，有种莫名的恐怖和失真感。
漂亮的就像假的，这玩意儿长得再像人，他也永远都不可能是人。
我腾地站起来，猛地带倒了椅子，咚一声沉闷地与阁楼的木质地板碰撞。
凤如归拽住我的手腕。
“今晚留在这里，白秀。”
“放开我凤如归！滚开别碰我！”
我拼命地挣扎，但那点力气在凤如归面前微不足道，他轻易地制住我，抱着我绕过屏风，后面有一张大床。
“白秀，老实。”
我被放到床上，凤如归抓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我一望进他的那双眼睛，身体的挣扎就不受控制地停下了，一动不动地任由凤如归接下来胡作非为。
......
这是我有史以来和凤如归度过的最痛苦的一晚，我几乎整宿没合眼，心里全是绝望和对凤如归滋生的厌恶。
次日睡醒，凤如归的手臂牢牢环住我的腰，我刚动了一下，凤如归立刻问我。
“醒了？”
“滚开！”
我头脑有些崩溃，各种负面情绪一齐涌上心头，我恨不得有能力杀了这个令我感到恶心窒息的男人。
“别这么大火气，东岳大帝这些天竟然没有动过你，白秀我很高兴。”
我挣扎不过，气得一巴掌打在了凤如归脸上，别看凤如归细皮嫩.肉，可我这用尽力气的一巴掌连块印子都没留下。
被我扇了一巴掌的凤如归不怒反笑，简直不要脸至极，他还抓住我的手往他脸上贴。
“你生我的气就多打几次。”
凤如归简直越来越没下限了，我强忍着厌恶的心理看着他这幅模样。
“你应该照照镜子，你分明就是个变态，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讨厌。”
“白秀，别对我说这种话，我不想伤害你。”
他又强抓着我的手往他脸上贴了一会儿，眉眼却低垂下去不看我，不知道想了什么，然后终于肯松开我的手，拿来衣服一件件帮我穿。
等我们的衣服都穿戴整齐后，凤如归低头在我唇上亲了亲，又伸手抚摸.我隆起的腹部。
“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带你走，我们很快就要变成一家三口了，这次跟我回家好好过日子。”
我只感到浓浓的可怕绝望。
凤如归把我关在这里，然后离开了，其实算不上关，因为我在昆仑山地界内的活动不受限制，他留下铜雀看着我，是我不想离开这栋阁楼，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我此刻十分抗拒回到东岳大帝身边。
白川还是来找我了。
“帝君昨晚被事情缠住脱不开身，你还好吧？”
他是盯着我的脸说的，我脸上的泪还没来得及擦干，不用照镜子我都能想象自己此刻憔悴模样。
白川在对面坐下。
“等会儿东岳大帝就回来了，他怕你着急，派我先回来通知。”
“我不想回他身边了。”
“那你要留在凤，神君身边？”
“不想。”
可我能怎么办，凤如归对我来说就好比天，无可奈何。
东岳大帝还是过来了。
“白秀，昨晚凤如归找我麻烦，我被拖住身，不是故意不来寻你。”
“我知道。”
东岳大帝以为我哭的原因是怪他昨晚没来找我。
“我昨晚和凤如归......没办法再跟你回去了。”
他低头看我，俯身用指腹揩掉我脸颊上的眼泪。
“你认为我活到现在，会幼稚地因为你与凤如归整晚在一起，就不要你了？白秀，我们与人类不同，人类的那套约束不了我们，而且发生这件事又错不怪你，该死的是凤如归，当然也怪我没看好你。”
我本来快流干的眼泪，被他这么一说哭的更厉害了，东岳大帝将我抱起来。
坐在一旁吃吃喝喝的铜雀突然站起来朝我们大喊。
“神君没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带走夫人！”
紧接着就听见了凤如归气急败坏的吼声。
“白秀你还敢跟着他走！忘了我昨晚对你说什么了！”
我内心对凤如归的厌恶又升了一层，却让东岳大帝放我下来。
东岳大帝完全不理我的请求，抱着我眨眼间就离开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