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禀告神女，你等着。”
房子就这么大还用得着禀告，直接喊一声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龙如意才满脸怒气地出来质问我，我外卖都快吃完了。
“瑶曦，你什么意思？”
我起身走进厨房，端起灶上的炖锅，连锅带汤地扔向龙如意。
“不欢迎你的意思，眼瞎看不出来吗？快滚。”
炖锅哗啦碎了，一锅炖地玉白的汤泼洒满地，热气升腾。
“你找死吗？你知道我是谁！如今你只不过就是一个凡人，还当你是曾经的瑶帝啊！”
龙如意张牙舞爪地就要冲上来打我，我乐意的不行。
“你快来打我，正好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我已经想通了，与其让这个根本生不下来的孩子受苦，不如赶紧弄掉，况且我也不愿意为凤如归生。
龙如意的动作却一瞬间停住，旋即脸上又露出得意嚣张的笑。
“你想的倒美。”
什么意思。
凤如归从房间出来了。
“白秀你又在闹什么？”
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视线在凤如归和龙如意之间来回打量，揣测她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凤如归不维护我就算了，问的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在维护龙如意。
“好，既然你维护的是她，那你跟她过去吧，我看她倒是很想和你在一起，放我走。”
凤如归眉头皱起。
“你哪里都别想去，回房间。”
他越说我越抬脚朝大门走。
“白秀！”
凤如归追回来拽住我的手，我用力想甩脱他。
“求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一个，肯定有大把的女人愿意跟你过，为什么你非要缠着我不放，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吗？求你了凤如归。”
我哭出来，凤如归抓住我的手依旧紧紧不放。
“我养了你这么久，凭什么放。”
龙如意在一旁阴阳怪气。
“凤如归，她已经不是瑶帝了，你还这么惯着她啊？才十几岁就敢这么对我了，当心她早晚爬到你头上。”
“哼，我说过你镇不住她，非要住在这里，活该你自讨苦吃。”
凤如归把我强抱起来，朝卧室走，又转头对龙如意。
“你今天还不走？才十几岁就能欺负你了，再留下去小心被欺负死。”
我被凤如归带回卧室，脚上的拖鞋早就被我蹬掉了，凤如归把我放到床上，我一脚踢在凤如归的腿上，被凤如归抓住脚捏在手里。
“别闹，我什么时候维护她了。”
我缩了几下脚没缩回来，气得对他大吼。
“放开我。”
凤如归手一松，得到解放的我往床边一坐，抬手胡乱擦了擦脸颊挂着的泪，哭一点用都没有那我还哭什么。
“白秀，你吃醋了？你还在乎我对不对？”
凤如归俯下身体与我对视，我从他眼里看到明显的期待。
“我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会消失的这么快。”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对他的感情本来就不多。
我的手伸向桌子，恶狠狠地把蛋糕牛奶凉掉的饭菜等朝地上一拂，噼里啪啦尽数摔碎撒了满地。
“你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我恶心他还来不及，做完这些在凤如归冷冽的目光注视下，缩回床上，背对着他重新躺下了。
身后的床一陷，凤如归在床沿坐下了，此刻他一定正在盯着我看，想到这里我把被子拉上来盖过头，试图隔绝来自背后的视线。
蒙着蒙着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梦里有个人对我哼唱着从来没听过却熟悉温柔的歌谣。
似乎是被歌谣里那种许久未感受到的温暖触动，睡醒后我的脸颊一片冰凉，一摸全是我梦中不自觉流出的眼泪。
我想家了，可我早已无家可归了。
凤如归开门进来。
“白秀。”
他上床从后面紧紧抱住我，阻止我挣扎。
“我们留下这个孩子，你害怕，我就不对你做那件事了，我们以后好好生活，别和我闹了。”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挣扎不开，索性装死不再动弹了，凤如归就这么抱着我。
“我们去度蜜月，我说过不会亏待你，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凤如归让我有点忍受不了，跟坨狗屎一样黏糊糊地贴着我恶心人。
他亲了亲我，仿佛自言自语地继续往下说。
“你心情不好没关系，我带你出门走走，你总会消气的。”
“我哪里都不去，我想上学，你别再说话了，烦。”
我说出的语气连我自己都觉得冰冷陌生，背后的凤如归一时间不再言语了，只是抱紧我的手收紧。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没有控制好脾气，你知道我虽然脾气很坏，但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吗，难道你真的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对我，不喜欢了？”
凤如归对我的服软态度，之前从未见过，甚至可以用卑微可怜来形容。
“我说喜欢你，你可以放我自由吗？”
“互相喜欢就应该永远在一起，你在我身边一样可以很自由，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以后绝对不再做了，我们还有其他办法，白秀，别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回应他，凤如归的某些观点想法，实在是令人窒息，我已经不想再跟他继续了，无论他说什么。
凤如归这种家伙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稳定的危险因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完全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可讲。
“白秀，说话，我在等你。”
过了一会儿凤如归小心地出声催我，他还在等我的回答。
我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明确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
凤如归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认为我冷血残忍？可这就是我生存的世界，如果我不残忍，你的天真从哪里来？我不奢求你理解我，只要你乖顺老实地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凤如归的耐心本就不多，放低身段哄了我半天，此时俨然耐心已耗尽，言语间从刚开始的示弱逐渐转为强硬霸道。
“我会对你很好，把你当成祖宗供起来我都乐意，你现在不想跟我过，等以后日子久了，你的想法也会改变，还有我们的孩子，它是我们之间的血缘羁绊，无法割舍，它会把我们永远绑在一起。”
“滚啊！”
我要崩溃了，凤如归的这番话对我而言简直是噩梦。
“凤如归你说这么多，不如告诉我你和龙如意是什么关系，瑶帝又是怎么死的？你说出来，让我信了，兴许还能挽救一点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