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年轻，刚才叫我朋友姐姐，比我们还小？孩子父亲的身份方便透露一下吗？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想问问，其实我也觉得你和凤朝年蛮搭的。”
凤朝年有了她以后少来祸害我的朋友还好，偏偏他想脚踏两条船，他怎么就那么欠死呢。
苏宁柔低头不说话，我继续问。
“你这个年纪不该上学吗？”
“不上了。”
“未婚先育吗？孩子的父亲呢，不管你吗。”
“关你什么事。”
她被我问急了回呛我一句，果然不像外貌看起来的那样纯良无害嘛。
“那天你在家里跌倒，怎么就那么巧？”
我从小就观察凤如归的喜怒，所以长大后特别容易注意到某些细小的细节。
苏宁柔有点心机但不多，我只问了一句，就狠狠戳中了她的要害。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我朝她笑笑，我以为她多厉害，这种货色也就郭亚妮斗不过。
凤朝年推门进来，看见我，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冲了奶粉的奶瓶，脸色铁青地对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看啊，看看你找了个什么货色，啧啧，眼光差的出奇，难怪凤如归嫌弃你。”
“你给我滚出去！”
凤朝年不忘把奶瓶交给苏宁柔，才伸手拽我，真是尽职尽责。
苏宁柔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我被凤朝年拖出去之前，突然大声。
“这个女人虐待孩子！她把孩子掐晕过去了！”
“你在乱说什么？”
凤朝年咬牙切齿地对我。
“不信你去看，正常孩子饿了之后如果吃不到东西，只会大哭不止，怎么可能睡觉？”
苏宁柔视线惊恐地看着我，我还是被凤朝年拖拽出去了。
“滚，这里没你的事，苏宁柔那么善良单纯，她不可能虐待孩子，倒是你这个恶毒女人做出这种事还有的说。”
“善良单纯，所以她未婚先育？你见过哪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在这个年纪生孩子？？”
我和凤如归混久了就算不想学这些污言秽语，有时候凤如归也跟变态似的非逼我说给他听，所以有时候这种话不自觉地就骂着说出来了。
凤朝年被我气得脸色铁青。
“她年纪小不懂事，被别的男人哄骗才不小心有了身孕。”
“啧啧真恶心，活该你被绿。”
我想朝他吐唾沫，但想到此刻凤如归不在我身边，还是只过过嘴皮子瘾吧。
“粗鄙的恶毒女人，凤如归把你养成这样也不嫌恶心！”
凤朝年也不甘示弱地骂了回来，一路把我拽到大门口，狠狠推了出去。
我又朝着凤朝年折回去的背影骂了几句，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打的回家，我让宫阳礼帮我查苏宁柔，反正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宫阳礼都会帮我办。
我在路上又买了点鸭脖卤味，有了吃的，心里的气才算顺下去点儿。
凤如归给我开门后，目光盯向我的腿，我不自在了一瞬，他没说什么就移开视线让我进门。
我放下吃的，又打开冰箱冷冻层想拿根雪糕，却发现放着我雪糕的那一层空了。
“凤如归，我的雪糕呢？”
“还吃？忘记你身上快来了吗？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的前几天少吃生冷。”
我一回头，就看见凤如归正把我买的鸭脖往垃圾桶里扔。
“凤如归你干什么？”
“辛辣的东西也少吃，否则过几天又疼起来，有你好受的。”
凤如归天天管着我这也少吃那个别吃的，一个月中只有几天是可以不忌口的，他也不嫌烦。
我的那点好心情顿时没了。
凤如归扔完我的鸭脖，又对我道。
“过来。”
我只能乖乖走过去，他没在第一时间抱我坐到他腿上，而是用古怪的视线打量我，最后定在我的短裙和大腿上，那模样，活像在打量一块肉的兽。
我早就思考过不止一次，凤如归的原型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无害，毫无攻击力，为什么他变成.人形后本性反差就这么的大呢。
“好看吗？”
我被他的目光打量地不自在，多希望他有什么意见就直接说出来。
“嗯，好看，过来吧。”
凤如归点头，然后伸手拉我坐到他的腿上。
我问他喜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你这么穿？但你何时见过我给你准备过这种裙子，让你穿出去过？”
被凤如归这样一问，我意识到他生气了，身体有些僵住，他给我准备的日常裙子，确实没有一条是短到膝盖上面的，想到天上那群严严实实裹好几层的神仙，我不该和凤如归生活的久了，就拿他当现代人看。
“不过人类的某些服装，确实很得我喜欢，以后只能在家里穿听见了？”
某些服装指的是什么我再清楚不过，凤如归没逼我少穿。
本来我穿短裙是为自己美美的，到最后却成了方便凤如归，我就不喜欢这条裙子了，弄脏后我懒得洗直接扔了，以后再也不穿这种裙子了。
不过这种事对我来说也不是全是坏事，我的皮肤越来越好，人也变胖了，凤如归一点也不嫌弃我身上长的肉，反而天天抱着我捏。
我也自己捏过自己的肉，肥肉当然软，但其他的就没啥感觉了。
每次看到凤如归这么喜欢我的身体，我就会感到一丝心安，他总不忍心做出伤害我的事吧。
有时候我也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宫阳礼第二天就把苏宁柔的资料送到了。
苏宁柔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出身普通，甚至有点惨，父亲是赌鬼母亲改嫁，高中辍学，打工时认识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社会人，那个社会人手里有点钱，因为在她身上花钱阔绰，社会人又对她说要去外地做生意，苏宁柔就这么跟着社会人跑了。
结果到异地后社会人赔了生意，把她肚子搞大后就跑了。
宫阳礼还能弄到他们的社交软件聊天记录，里面苏宁柔一口一个大叔地叫，还有很多下流的聊天言语和苏宁柔发的不雅照。
快把我看吐了。
我带着资料去楼下找郭亚妮，开门的是褚明霄，他领口微敞，扣子还系错了几粒，问我有什么事。
我大致猜到他们在屋里做什么了，把资料递给郭亚妮。
“可以给她看看。”
然后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