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我靠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就关灯躺下准备睡觉。
门无声地开了,灯啪的被摁开,凤如归站在门口望我,眉头冷拧,我和他对视几秒后底气弱弱地开口。
“凤如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凤如归关了门朝我走来。
“白秀你还睡得着,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是不是缺心眼。”
他一说我就想起来,在山神庙看到郭亚妮被挖心的那一幕了,凤如归大步朝我走来,我吓得缩进了被子里。
凤如归一把扯开被子,我刚转头就感觉一道巨大的黑影朝我压了下来。
凤如归跟几百年没见过肉似的,我心里没来由的生气,或许是因为身份的不对等,我永远也不会得到他的尊重吧,只要他想,可以随时不顾我的意愿。
他还不要脸地问我。
“白秀你有没有想我?”
我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想他个屁,没他我照样活。
“说你爱我。”
我害怕,只能听话地缠着他的脖子。
“凤如归我爱你。”
.......
第二天睡醒,不知道凤如归昨晚突然发的什么疯,我默默骂了他几句。
起床看到郭亚妮后,我又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打电话问严叔叔能不能联系一家私人医院做产检。
“你怀孕了?凤如归的?”
那边严叔叔的心情听起来并不好。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恐怕我和凤如归是不会有孩子了,而且我就算有,不是凤如归的还能是谁的?东岳大帝吗?
出门时我没告诉凤如归我们去哪里。
严叔叔来接我们,上车后严叔叔问郭亚妮怀多久了。
“一个月吧。”
“爸,她肚子里的孩子随谁?”
“肯定随白凤,人类的血统根本压不过凤族。”
到医院做了彩超,结果正如严叔叔说的,郭亚妮肚子里的东西是颗蛋,差不多有核桃那么大,但严叔叔说这东西还没长好。
我问郭亚妮要不要打掉,郭亚妮犹豫地说再考虑考虑。
“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它不是正常孩子,跟他爸一样是怪物。”
“秀秀,你跟爸爸过来一下,有话对你说。”
我跟严叔叔走远了点,严叔叔直接开口对我。
“别管这件事,你打掉白凤的孩子,白凤一定会报复你,我觉得白凤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她有没有怀孕,不用她说白凤也知道。”
我......
回家后,凤朝年一脸不爽地站在楼道里,显然他进不去门。
凤朝年一见到郭亚妮就开口骂。
“你能再聪明点吗?不用想都知道你躲到这里来了!你继续往她后面躲?她都自身难保了还保得了你?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郭亚妮怕得直往我后面躲。
“求你别过来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凤朝年,我真的不想跟你回去了!”
郭亚妮惊恐中带了明显的颤音。
“给我滚出来!你已经跟过我了,这辈子还有可能跟别的男人?别做梦了!”
凤朝年嫌我挡着麻烦,直接把我拽开,我早就喊凤如归了,凤如归开了门,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
“白秀,回来。”
我冲上去咬了凤朝年一口,凤朝年冷嘶。
“你属狗的吗?”
而郭亚妮趁凤朝年不备猛地挣开,跑到楼道尽头打开窗户爬了上去。
“要是你今天非带我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郭亚妮背后就是空悬的十几层高楼。
凤朝年推开我,却像听到笑话一样。
“你跳啊,让我也看看你有没有敢跳下去的骨气。”
郭亚妮的手紧紧抓住窗台边缘,面色惨白。
凤朝年继续说道。
“老实跟我回去,我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反正你这种蠢货就算出去也找不到什么生存空间,少一天天的跟我提分手,被我碰过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其他男人。”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凤朝年把自己当皇帝了吗。
“还有你,白秀,你这恶毒女人再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饶不了你!少把你那点小聪明教给她。”
郭亚妮咬了唇,憋着打转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
“跟你这种乱杀人的妖怪,还不如去死!”
她说着手一松,身体直直朝后倒,可是一股强劲的风却把她的身体重新吹了回来。
“你以为你死得了?”
我吓得心脏都快不好使了,没想到郭亚妮的性格真的敢跳啊。
郭亚妮再次被凤朝年抓在手里,这回是真的没机会挣脱了,我眼睁睁看着郭亚妮被抓走却无能为力。
凤如归冷眼旁观,甚至带了点好戏的兴致,目光看回我时,瞬间一片冰冷。
“进来。”
“我的朋友被带走了,你为什么不帮我?”
我无力绝望地问他。
“兄弟的家事,我为什么要管?别用一副你朋友快死的表情看我,我们从来不打自己女人。”
“现在凤朝年又成你兄弟了是吧?当初你追杀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双标又不要脸的东西!”
我的胸口快被气炸了,骂完之后是真的爽,但凤如归看着我的脸色同样难看可怕到极点。
我连门都没进,本能地直接转身就往楼梯间跑,结果肯定是没跑几步就被抓了。
凤如归好像被我的行为气笑。
“真是给你脸了,其实你一直嫌我是妖怪对不对?又是劝你朋友分手,打胎,我全看在眼里,你是不是每次看到她就想到了你自己的处境,才想尽办法的想要帮她,其实那是你内心的渴求吧,希望来个人帮你救你,可惜了,只要我活着就永远没有人敢救你。”
凤如归一字一句,毫不留情,把我内心隐秘的想法逐一揭穿。
“你根本不可能爱我,连你说的喜欢,都带不了三分真,偏偏我明知道是假的,却爱听的很,每天都巴不得强迫你说给我听,从你口中说出来的爱我,简直比天上的仙乐都要美妙动听。”
我被凤如归抓回家里,他将我径直扔在了就近的沙发上。
“它不是正常孩子,跟它父亲一样是怪物。”
凤如归在重复我在医院说过的话,他每次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听听,看来你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小时候是狗崽子,养大是白眼狼,你这种性格真是天生的,无论怎么养都改不过来,像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