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过后还是心痒得不得了,回家后趁凤如归在厨房做饭,我通过班级群加了李尧乐好友,问他赚什么钱。
“姐,你来了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我放下手机后去厨房,从背后抱住凤如归。
“我今晚能出去吗?”
“滚。”
我撇撇嘴巴又走开了。
吃饭时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刚塞进嘴里又立刻吐出来,看向凤如归,怕他误会多想赶紧解释。
“你盐好像放多了,而且没有放糖。”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凤如归明显心不在焉地,经常把调料放错就说明他有心事。
凤如归一眼不发地端走排骨,倒进垃圾桶。
“带你出去吃。”
“我去换身衣服。”
我换了身长衣长裤,鞋子也是便于运动的。
吃饭时我又问凤如归今晚能不能去和朋友一起玩。
“你哪来那么多朋友?”
我闭嘴不说话了,除了我,谁受得了凤如归的性格,再漂亮的脸也会在他日积月累的压迫控制中变得厌烦。
我心情不好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就听见凤如归不耐烦地说了一声。
“想去就去吧,反正我这几天不在,没有我的日子你想做什么都行,好像我管得严是害你。”
“你要去哪里?”
凤如归不可能告诉我,问完之后我又自觉低了头。
吃完饭凤如归就离开了,他派铜雀来看着我。
铜雀换了一身现代人的打扮,衬衫工装裤运动鞋,头发高高地扎成一条马尾,还挺中性帅气。
李尧乐给我发来一个定位,我打车到那里,是片高级别墅区,门口有人等着接我。
别墅很安静,除了亮着的灯,我到之前想象过他们在里面狂欢开派对的场面。
进去之后,林晨歌一群人都等在客厅里了,除我之外有几个不像学生的生面孔,旁边还立着一个穿僧衣手持念珠的年轻和尚。
我一看这架势。
“找我为了什么事?”
林晨歌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不久。
“林晨歌的父亲被绑架了。”
谢云峥开口。
“被绑架了找警察啊,你爸不是市长吗?上次你们对付我不就很有一套,相信救个人对你们来说很容易的。”
我说着转身就要走。
林晨歌从沙发上站起来。
“等等,我知道你们家是做什么的,酬劳都好说,我为之前对你做的事情道歉,求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我停住脚步。
“发生什么事了?绑架你爸的该不会是妖魔鬼怪吧,特意来求我。”
林晨歌给我看了几段监控视频,第一段在公司的地下车库,林晨歌的父亲林森岳从电梯出来,背后紧跟着一个牵着小孩的披头发女人,不知道是监控问题还是光线问题,女人和小孩的肤色近乎一种不正常的惨白,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死人。
女人和小孩全程跟在林森岳背后,并且距离不足半米,按理说不是他认识的人,这么近的距离正常人应该都能发现,而林森岳全程没有半点察觉的念头。
坐上车之后,车子没有立刻启动,副驾驶的司机下来了,绕着车像是检查什么东西似的看了一圈,然后又回到车上。
车子仍然没有启动,过了一会儿林森岳和司机一起下来了,他们都在车边找东西,整个过程,女人和小孩就站在车后方一动不动。
两个人两次寻找对此全然无觉,第二次寻找结束后,他们坐上车,车子很快就启动了而且走的很快。
我猜他们下车寻找,是在车子启动后,通过倒车后视看到了车后站的女人与小孩。
第二段视频里的场景有点熟悉,这个视角不就是别墅的大门口吗,女人牵着小孩,站在门口一下下敲着门。
第三段视频则是女人站在别墅二楼的楼道里,敲击着房门,画面里房门打开,林森岳动作僵硬地走出,跟着女鬼背后出了别墅。
“三天前我爸在公司地下车库遇到脏东西,但是那时我们都没有多想,当晚我爸就听见有人在楼下一直敲门,开门后外面又什么都没有,本来我爸想请个人帮忙看看,结果没想到那个脏东西进了我家大门后,第三天就把我爸带走了。”
林晨歌说着又开始哭。
“所以今天是第四晚?”
我问了一句,她哭着点头。
“既然被监控拍到了,那有没有拍到你爸被带去了哪里?”
“拍到了,我爸最后消失在郊外没有监控的路段。”
也就是说只有失踪的大致方向。
坐在沙发上衣着普通的中年大叔开口。
“林小姐,您父亲名字里带的木字挺重的?”
在我看来这件事根本没法找,谁知道人能被带去哪里,而且一天过去了,是死是活基本难说。
“先说一下你开价多少?”
林晨歌抬头看我。
“每人一百万。”
我狠狠的心动了,将目光投向铜雀,铜雀冷哼。
“主人走前只吩咐我看好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做不了你的主。”
“你会告诉凤如归吗?”
“哼?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是主人不知道的,根本用不着我告密。”
我纠结了一番。
“先支付二十万定金。”
定金很快到账,林晨歌希望我们今晚就去找人。
车开向郊外,在车上我对其他几个人有了简单了解,中年男人是本地很有名气的罗大师,市里的富豪几乎全是他客户,平时看看风水或者帮人算算财运官运的,两个年轻女生是他收的徒弟,一个叫张萍一个叫方嫣,长得都挺漂亮。
年轻和尚跟我坐一辆车,法号净空,脸确实很白净,上车坐在后座就开始拨念珠,眯起眼睛嘴里不停静默念经。
我第一次见到和尚,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反正他闭着眼睛念经又不知道我在看他。
“你再看他,当心主人回来挖你眼。”
前排的铜雀突然出声。
我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净空的耳根越来越红。
“凤如归才不会挖我的眼睛呢,而且我哪里在看他了?我在观察车窗外的情况。”
“切,你的肉眼能看见什么?再说了情况用得着你观察?”
铜雀毫不留情地把我怼回去,不愧是主仆,我没胆子跟凤如归呛声,铜雀我也说不过。
净空小声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铜雀突然喊了句停车,司机立刻踩下刹车,然后铜雀下车去前面查看情况,我也跟着下车了。
前面的路段被水冲垮了,水奔流的很快,手电筒照过去,完全就是暴雨过后的洪水泥流,车要是这么开过去,估计会被连人带车地冲走。
司机有些不理解。
“奇怪了,我在车上看前方根本没有断路啊。”
“估计不远了。”
铜雀说着却回头看我,眼中意有所指。
“什么不远了?”
司机还被蒙住鼓里,以为只是简单地送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