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凤如归要带我回天界，他却把我带回在小县城的那个家。
房子里和我们离开前相比一点没变，连灰都不落，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把这里当成了新家，凤如归说的回家也是指回这里，有些触动到我了。
我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还坐了飞机，一回来就坐到沙发上不愿意再动了，凤如归摘了我的帽子，在我的额角亲了亲。
“饿吗，我去做饭。”
现在我不想理他，凤如归开了电视然后把遥控器塞进我手里，回来后倒是又开始对我温柔了。
我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眼皮开始沉重，困意涌上来。
等凤如归做好饭来叫我，我懒得理此时只想睡觉，感觉他朝我走来，顿了一会儿把我从沙发上抱起。
凤如归帮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我才彻底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里什么都没有，等我再睁眼，光线昏暗，凤如归侧躺在我身边，如墨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我，已经看得很久了。
我睡着后一直被他这么看着？
肚子响了，凤如归开口。
“饭已经做好了，你起来想出去吃还是在卧室？”
“卧室。”
我这一觉睡得骨头软，懒得动弹。
凤如归掀开被子起身，他睡的那一侧开着一盏光线柔和微暗的台灯，刚才凤如归又为我挡去了光线，这一让开视野顿时明亮起来。
我盯着凤如归离开的背影，吃饭都要靠他端过来，真的快被养成废物了。
但我没想到凤如归端了饭还要亲自喂我，他用勺子挖了拌着菜汁的米饭喂到我嘴边。
“我又不是小孩，我想自己吃。”
“怎么不是，你是我从小养大的，喂你怎么了？”
“可我已经长大了。”
凤如归笑了一下，那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出些弧度。
“你是不是在笑我？”
不然他这种平时严肃的人为什么突然笑啊，凤如归一笑准没好事。
见他不回答，只是将笑意重新敛了，饭勺仍然凑在我嘴边。
“吃。”
仅一个字节，逼得我张口吃下他喂过来的饭。
“凤如归你刚才笑我什么？”
“没事，只是想起你小时候待在我身边的那几年，吃口饭还要我喂，不喂就不吃，你说是不是可爱的紧，我突然有些想要和你生的孩子了。”
我脸腾地热了，他在说乱什么话，小时候关于他的记忆，我是半点也没留下。
“既然你这么喜欢，为什么后来又把我送到姥姥家？”
凤如归不回答我了，我更气恼脸红。
“你怎么不说话了？凤如归你说啊。”
“因为你烦人的跟。”
凤如归被我烦的不耐烦了，才敷衍地回答了我一句。
吃完饭我就去刷牙洗脸，顺带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多，中间才睡了几个小时。
穿好衣服去找郭亚妮，临出门前凤如归问我又去哪里。
“找我朋友。”
凤如归拿着我的帽子走过来，把帽子往我头上一套。
“又不戴帽子，你的体质有多弱你不知道？稍微着凉就要感冒发烧。”
戴好帽子和手套凤如归才放我出门。
我去郭亚妮家又是摁门铃又是敲门的，她家好像没有人，难道学校春节刚结束就开始补课了，我要不要再去学校找找。
对门的门哗的开了，郭亚妮啃着一个大苹果从门里探出看我。
“白秀你回来啦？”
她为什么在凤朝年家？
我进门后，凤朝年正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是我以后。
“你怎么又回来了？晦气，凤如归镇不住你吗，怎么又把你带回来作妖？”
我没搭理她，问郭亚妮住在凤朝年家里了？
“没有啊，我家里没人，也没啥吃的，所以凤朝年就让我来他家做饭吃饭，顺便帮他收拾收拾屋子。”
郭亚妮啃完苹果，就去收拾饭桌上的碗筷了，然后又去拿出洗衣机里的衣服，一件件晾起来。
凤朝年跟个大爷似的，好像对我还有些得意。
“怎么样不错吧？凤如归就该这么对你，反过来把你这臭女人供起来算怎么回事，活该快把你养成祖宗了，闲的什么事都要管一管。”
好家伙他和凤迦楼这两兄弟，一个叫我臭女人一个喊我死女人。
只见凤朝年拍了拍手掌心的坚果残屑，喊了郭亚妮来。
“把桌子上的壳收一下，等会儿走时记得把垃圾带走扔了。”
一天三顿饭就能获得一个被使唤得团团转的小保姆？
郭亚妮收拾好垃圾袋，对我说走吧，下楼时我才开口对她。
“你为了三顿饭，就让他这么使唤你？”
并且饭还是她做的。
“对啊不然我饿，凤朝年说在家里一般都是女人做饭，他负责给我钱花。”
“凤朝年还给你钱？”
“是啊一天十块，让我拿去买零食，除了这个他还经常给我买衣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担心，其实这样跟着他挺好的，反正我也学不进去，而且凤朝年说他不会伤害我，他让我想想你和你男朋友。”
我欲言又止，我和凤如归的例子被搬出来，让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该怎么跟她开口说。
“你和我不一样，其实凤朝年他和你在一起是为了......”
我终于要把真相告诉她了，却看到楼梯口处，站着一道黑色高大的身影，压抑地将楼梯口堵地满满当当，它背后那双巨大的羽翼，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蛊雀，凤朝年在明晃晃地警告我。
我僵硬地站住脚，郭亚妮看不见蛊雀，奇怪地问我怎么了，并且抬脚朝蛊雀走。
蛊雀的身体一点点透明变淡，而我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了？这里有什么吗？”
郭亚妮奇怪地问我。
“没啥，就是突然想起来一点事，我先回去了。”
是我草率了，现在告诉郭亚妮也没用，反而适得其反，惹得凤朝年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回到家里洗完澡后，我屁股因为被摔的那一下，到现在还是疼的，想到凤如归的几个兄弟我就来气，所以在凤如归抱我时，我撒气地用力拿开他的手。
“怎么了？”
凤如归轻声问我。
“你弟弟威胁我，我不高兴还不行吗？”
“原来是他惹你生气，我替你收拾他好不好？”
我顿时又高兴了，虽然权力不是我的，但使用权力的结果还是令人很爽，真是个好东西啊。
见我笑了，凤如归才重新继续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