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亲人吗,怎么能算没有呢,不过我没问出来,因为这样太不礼貌了。
晚饭很丰盛,严老板下来用饭仍然一言不发,凤如归同样不说话,要不是严雪一直在跟我说话,我能被饭桌上的气氛诡异死。
希望明天尽快把事处理完拿钱离开,最好能在这边玩几天。
第二天王助理就来找我了,他说疗养院离这边不远,我上午去做完法事下午就能回来。
什么?我一听还要回来,忙问为啥。
“因为疗养院住的全是政商界的贵人,不能把这事弄出动静,需要你多做几天法事。”
“可我们之前不是这样商量的。”
“是,但严先生认为这样更稳妥,如果您认为麻烦,钱可以再加。”
我听到加钱,也没其他大意见了,再住几天就住几天吧,我想多过几天有钱人的瘾。
到了疗养院我不由感叹,有钱人真会享受,连养病的地方也整得这么豪华气派。
王助理带我去做法事的地方,是个病房,自从这间病房的一位老人去世后,就经常有人看见病房的灯莫名自动打开,一位满头花白银发的老太太坐在镜子前梳头。
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了,这次王助理还像上次那样远远地等着。
反正没人看着我,我象征性地跳几下唱几句就行了,主要还是交给凤如归来看。
跳完我见凤如归站着没有动作,小声问这间病房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干净的很。”
凤如归低头睨了我一眼,冷冷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啊?拒绝什么?”
“少装傻,我看你就是喜欢住在那里对吧?”
原来凤如归指这个啊,其实根本用不了几天的时间,一天就够了,所以我此刻被凤如归说中了心思,我是真的想多住几天。
但他这两天怎么了,我感觉他从下飞机那一刻就开始不太对劲儿,跟吃了炮仗似的,逮到我的错处就挤兑。
凤如归更加刻薄了,而我却找不到原因,每次凤如归这样都是有生气原因的。
“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可以出去和王助理说,这边的事一天就能解决,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找不到原因就算了,哄凤如归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怕他又半路给我撂挑子不干了。
凤如归哼了一声,态度算稍有好转。
“你继续跳吧,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松了口气,这凤如归的脾气太阴晴不定了。
我也不跳了,只有嘴巴里还装模作样地唱着,开始无聊地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等凤如归回来,这里看起来像个老太太的病房,桌子上放的相册还没来得及收走,照片里是一位慈祥老太太和外孙的合照。
原来豪华单人病房可以布置地跟家里一样,有沙发茶几电视。
我走到床边时,底下猝不及防地伸出来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拽住了我的脚腕,我尖叫出声,那只手死死拽着我,皮肤苍老地像松树皮,褶子起得一堑一堑,而就是这样一双手,指甲上涂着乱七八糟的大红指甲油!
“抓到你了。”
床底下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穿着病号服的银发老太太从床底一点点爬出来,缓缓朝我抬头。
我人差点被吓傻了,王助理听到我的尖叫,和护士一起跑进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忽然朝我嘻嘻一笑。
“我赢了,这回轮到你抓我了!”
护士把老太太哄出去,老太太嘴里笑嘻嘻地说着什么捉迷藏,捉鬼游戏之类的,行为看上去属于精神有问题,像个小孩。
原来是活人,我被突然那一下子吓得不轻。
王助理抱歉地朝我。
“刚才的老人患有老年痴呆症,她的护工没把她看好,吓到你了吧?”
“还行。”
但是刚才那个老太太嘴里念叨的捉鬼游戏让我有点在意。
“这个医院里没发生过其他不好的事吗?”
“没有,只是一些去世的老人逝后依然逗留在这里徘徊,偶尔有些老人会捣乱,被人看见传出去了影响不太好。”
凤如归回来了。
“我们留到晚上再看。”
我去告诉王助理,这里的事一天就能处理完,王助理脸上显露出为难,我以为他怕我们弄的影响不好。
“放心,我们不会弄出太大动静。”
王助理勉强答应了,不过他要先向老板请示。
在疗养院待到下午,白天装修精美豪华的疗养院等到天一黑,忽然就没了人气儿,尤其是病人都回病房休息后,只看得见护士和护工活动,整栋楼更显阴森。
听说这栋疗养院有一百多年历史了,老建筑阴森点正常。
凤如归在病房里陪我到十一点半,忽然告诉我他不陪我了,他在这里那些东西不敢出来。
“那我怎么办?”
“十二点过了你自己出去找找,碰上这个点独自在外面,没有人陪的老人大概就是了。”
“我是说我有点害怕。”
凤如归的凤目斜过来,看起来像对我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胆子大的很。”
说完凤如归化成一缕清气钻进我的银手镯不见,虚惊一场,原来凤如归指的是这个,我以为我哄了他这么久,结果他关键时刻又要撂下我不管呢。
十二点一到,我就在楼里四处转了起来,虽然凤如归就待在我的镯子里,但我仍然觉得心里毛毛的,所以就想跟凤如归说几句话。
“凤如归,找到以后我该怎么做?”
问完之后凤如归久久没有回答我,导致我有些慌了,凤如归怎么不说话。
我不确定地问。
“凤如归你还在吗?”
这下凤如归终于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烦人的东西,你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儿?亡灵因为执念逗留,你解决它们的执念就行了。”
“哦。”
检查完一层没有发现异常,我准备坐电梯去二层,结果发现电梯的数字一直显示四楼,半天没有下降。
四楼可能有情况,隔壁还有一部电梯,但保险起见我选择走对面的楼梯。
从楼梯间刚好能看见电梯的情况,一位银发老太太穿着病号服,宽大的条纹病号服显得她佝偻的身体十分矮小,有种异常空荡的感觉。
她站在电梯前用手摁电梯键,导致电梯门不断开开合合,而电梯门每一次打开,她的行为像在和谁捉迷藏一样,把头探出去仿佛要吓谁一跳。
我没看见电梯里有人或者什么东西,加上至今更没感到任何不祥的感觉,于是大着胆走过去。